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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探進身去說:“還是算了吧,這樣沒個頭緒,我和你一起坐車頭就是了?!?/br>姜云川抹掉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說:“雨下這么大,你淋久了我怕你會生病啊?!?/br>蕭斐笑說:“我還沒有那么弱不禁風吧!”他把姜云川拉出來,趁著風變小了跳下車去把窗簾扣緊了?;氐杰嚿?,便坐在另一邊,同姜云川一起趕車。雨勢絲毫沒有減小的征兆,他們露在外面的腿腳都被淋得透濕,雨水嘩嘩的淌下去,好像他們的腿腳不存在似的,一點阻礙都沒有。終于在全身濕掉之前,他們找到了那個破廟,趕緊趕了馬過去,誰知那里竟然有個小水坑,車轱轆陷在里面怎么都出不來了。姜云川用力的抽著馬鞭,反倒把馬刺激的只打響鼻卻半步不動。無奈之下,兩人只好下車從后面使勁。雖然只是個簡易的馬車,但是雨天路滑不易使力,他們累得半死卻仍是紋絲不動,而且那小坑由于反復的碾壓似乎還有變大變深的趨勢。蕭斐突然把蓑衣脫了下來,姜云川大聲喊他他也充耳不聞。他把蓑衣順著紋路折了幾下,形成一片厚木板似的東西,然后蹲在水坑邊上,對姜云川說:“你盡量往后拉一下,我把它塞進去墊著!”他這一說姜云川也明白了,這就像是用個鍬板把車轱轆鍬出來一樣的。他應了聲好,卯足了勁往回拉車,蕭斐瞅準時機墊進去,然后抄起馬鞭朝著馬屁股抽下去。這馬本來就因為姜云川往后拖拽正發著脾氣,一鞭子抽下來更像火上澆油。舉起前蹄嘶鳴一聲,撒腿狂奔。幸好韁繩一直牽在姜云川手上,而且他在往后拖車的時候就已經預料了此刻馬兒的瘋狂,便提前把韁繩系在一棵樹上。這時馬跑不動就很暴燥,不停地打著響鼻,前踢亂刨。姜云川過去順著他的鬃毛撫摸,慢慢的等它脾氣消退。兩人松了一口氣,互相看看,都已經從頭到尾的濕透了,這是真的兩只落湯雞了,他們指著對方哈哈笑起來。笑夠了爬上車去,解開韁繩繼續往前,破廟已經就在眼前了。進去先把車上的東西搬弄下來,然后換上干衣服,一邊換著姜云川還不忘了臭屁:“你瞧,多虧我有先見之名買了新衣服,不然這冷風冷雨的只能穿著濕的,多難受?!笔掛巢恍嫉陌姿谎?。稍微休息了一下,兩人被風吹的冷嗖嗖的,于是不得不起來翻遍了整個破廟,找些干草出來,平鋪開來坐上去。為了保暖,姜云川和蕭斐緊緊偎在一起,身體最大限度的貼近??傻教幎际强吡钠茝R,除了頭頂上還沒漏水,已經四面進風八面灌水了。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想支個火盆燒點姜湯水都沒有干柴。風雨不停,姜云川卻發現蕭斐渾身發燙,叫他幾聲也不答應,已經開始昏昏沉沉的了。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到有位親從第一章開始冒泡一直到最后一章收尾,俺心里好歡喜……本來今天不想更了,俺一受鼓勵就碼字機附身了,拼了一晚上更新這3000字!愛留言,愛冒泡的親,瓦耐你們!哪怕是0分評,讓俺知道你收藏了文是在看的,俺都很高興,真滴,迎風流淚...好多蟲子……☆、38悲催的皇差(1)姜云川發現蕭斐的情況非常不好,這燒起的快,來勢洶洶。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會又狂風大作起來,馬長聲嘶鳴著,不安的刨著蹄子帶動的后車廂跟著一起亂撞。姜云川無奈只好先把蕭斐放到干草堆上,他跑到外面去把馬接下來栓到破廟旁邊一間少了半邊墻的小屋里。回到廟中看到地上有很多積水,明白是順著那些門窗大窟窿飄進來的,他想找些什么擋一下,可這里根本就是四面圖壁。他無措的看著幾尊神像,忽然靈機一動,用這些神像擋住門窗的大洞,減少一些風雨也好。他卯足了勁推動一尊端坐蓮座的菩薩像,沒想到卻把神像推到了,他驚訝一下,蹲□細看,這居然是用木頭雕的!他心想真是老天有眼,本來還以為要很艱難才能移動,沒想到會是很輕的木材。他趕緊扶起來,對著拜了兩拜,口中喃喃:“阿彌陀佛,大慈大悲的菩薩請寬恕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把腦筋動在您頭上的,地上還躺著病人呢,您給擋下風雨吧……”不知道是不是菩薩真的聽到禱告了,這尊像和門口的寬窄剛好相符,幾乎全部遮住了。姜云川大喜,又去移動如來像,把窗子擋住了,剩下的幾個大窟窿用了剩下的幾個羅漢像,也剛好合適。姜云川深深的松了一口氣,雖然廟里光線暗了許多,但是總算不是那么冷了。他萬分虔誠的朝著各尊神像拜了一拜,趕緊回去看蕭斐的情況。蕭斐的臉已經泛起一片不正常的潮紅,摸他的脖子捏出一把細汗。姜云川著急卻也沒法,知道他這是被雨水冰著了,可要到哪里去找干柴生火???他解開包袱,把里面的剩下的幾身衣服都拿出來,墊在蕭斐身下,這樣還能軟和一點。他看著那點干草想,無論如何要弄來一點干木柴,他便再次把蕭斐放下,翻了整個廟找干柴。費桌腿,破帷幔,枯樹枝,一點點都撿起來,抱在懷里有一小捧了。他把東西放下,從食盒里拿出姜蔥,然后從地上撿了個粗瓷飯缽,接了雨水刷洗干凈,重新又接了干凈的雨水盛好,用幾塊石頭壘成一個小鍋灶放上去,用牙齒把蔥姜咬成一塊一塊放進去。一切準備就緒,點火時卻為難了,沒有引火的東西。那點干草剛才已經被雨水淋得有點濕了,墊在上面的衣服也受了潮,根本不可能引燃。他愁眉苦臉的看著小鍋灶,忽然想起還有一樣東西應該是干的,他一直保護得很好,怕被淋濕他還用一層浸了牛油的紙包起來。伸手摸到最貼身的一層,姜云川摸出一方不大的牛皮紙包,打開赫然是一張明黃色的絹帛。那是古意之前給他的圣旨。不得私毀圣旨,這可是殺頭的重罪。但是現在,這場雨可能要持續下去,他們沒法上路去下一個鎮,蕭斐這么下去很危險,他必須要用它做引火的東西了。咬了咬牙,姜云川朝著京城的方向低語:“父皇,原諒兒子吧!”這話一說完他就心一橫點了打火石,上好的絹料很容易就燃了起來,他立即把火焰塞到灶里,干燥的枯枝敗葉、近乎腐爛的帷幔,都跟著燒了起來。姜云川松了一口氣,專心看著火苗。等火勢穩定了,他就抱著蕭斐湊近火堆,希望這溫度能幫他驅驅寒。不知過了多久,木柴基本都燒完了,瓷缽里的水終于開始沸騰了。姜云川找來兩人換下的濕衣服,疊了幾層墊在瓷缽下面,端起來湊到鼻端聞了聞,還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