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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俠?可是,那些人為什么要殺我們?”姜云川說了句不知道,就回頭把他推進去,讓他老實呆著,自己全心去駕車。地瓜東張西望的到處找著小五,一路喊著它卻仍舊沒喚出來。天已經陰下來了,搞不好會下大雨,他想著也許小五玩夠了已經回去馬車那里了,他只好也往回走。沒走多遠果然打了雷下起雨來,他抱著頭往前快跑。這里沒有很多人來往,所以只有這一條不算寬的小路,地瓜沿著這里一直往前,憑著印象去找馬車,可是跑出去很遠了還沒看到。反倒是在草里撿到半截刀片,他拿起來看了看,居然是真的開過鋒的利刃!不過,這里怎么會有這東西,看斷茬還是新的呢。難不成……?“哥,姜公子!”地瓜大聲喊著,四下張望著尋找。天空突然炸響一個雷,雨下得更大了……地瓜又驚又怕,嘴里不停的喊著他們的名字。突然,從后面被一只手捂住嘴,他驚嚇回頭,竟然是個不認識的男人!作者有話要說:☆、37遇險(2)青衣男子輕易的制住懷里的少年,半抱半推的往回走,完全不把他胡亂揮舞的手腳當回事。地瓜渾身都在哆嗦,一個是因為下雨把他淋的透濕,另一個主要原因就是眼前這個拿住他的人,他沒看到他的臉,只憑感覺就知道這是個厲害角色。他沮喪又無奈的被動而行,用力把想哭的感覺壓制住,他是大丈夫,決不能做怕死鬼!走著走著進了一片樹林,地瓜心里一陣哀鳴,這分明是要把他殺了拋尸荒野啊。雖然他極力的勸說自己死也要有骨氣,可是離死亡越近他就越不能控制自己。就算死,也要做個明白鬼,他和這人無冤無仇,變成鬼也不能放過他!他要找他報仇,他要來索他的命!“你、你是誰?……你……抓我干、干什么……”那人并沒有回答,似乎也沒看他,腳步一點也沒變慢,朝著一個方向直直前行。地瓜豁出去了,放聲大罵:“混蛋混球王八蛋,你這個強盜,放了我!烏龜王八蛋,你敢殺我我就咒你祖宗十八代,我咒你子孫世代為奴為娼!”他接觸的人雖然粗獷豪放,卻都很注意言行,至少在他這個孩子面前都不會罵人,他罵出這些已經費勁腦子了,這還都是聽評書的時候從那些不羈的綠林好漢那些學來的,反正自己罵的人和他們罵的應該是同一種人。“誰要殺你?”那人說了話,聲音冷冷淡淡,一點感情都不帶。他停下來,松開攬在地瓜腰上的手臂,只用一只手提著他的衣領。大雨瓢潑的傾倒著,兩個人站在那里好像也變成了周圍的樹木,大雨從頭到尾的澆下來,變成了水人。地瓜抹不掉眼前的水,便兩手平舉放在眉毛處遮擋雨水,仰起臉來看這個高出自己一頭多的人,終于看到了他的面容。面無表情卻不刻板,五官深刻卻不堅硬。他腦子里的詞匯不多,這種面相給他的感覺能想到的第一個便是:冷峻。“你不是要殺我?”“我什么時候說要殺你了?”地瓜一怔,趕忙又問:“那你是誰?”他覺得要是不趕緊開這個口,下一回等著他說話不知道會是多久以后。那人想了一下,說:“我叫古意?!钡钕逻€沒有說破身份,也沒有告訴他們他的存在,自己說出名字來應該沒什么事。經過這一番小對話,地瓜也不覺得這人可怕了,古意也不像開頭那樣挾著他走路了。古意快速地走在前面,地瓜小跑跟在后頭,嘴里還不閑著的問來問去。“那你是來救我的了?你是大俠嗎?你是哪個門派的???……你說話呀,我可不可以拜你為師?”為了許多問題都沒有得到答案,地瓜急了,快跑了幾步到前面伸開雙手攔住古意,仰起臉,也不管雨水灌到嘴里去,問道:“你啞巴啊,我問你呢!”古意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也往右,最后無奈的放棄了,終年表情不變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耐:“天下著雨,我們避了雨再說,不行嗎?”他很多年沒有說過這么長的廢話了,即便是和皇帝匯報公務,他也是能簡則簡。這也不是他的本意,因為他的存在太特殊了,不能被任何外人知道。所以為了保密,他動作要快,說話要簡潔,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個人長年這樣生活,他就漸漸沒了情緒,沒了**,沒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像個木偶一樣。因此,說出這話之后,他自己也怔愣了片刻,回過神來,地瓜已經神色乖乖的了,看著他的眼神充滿向往和崇拜,他卻不知這是為何。沒了打岔擾亂的,他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個樹枝搭成的窩棚,上面披了密密的一層闊葉樹枝。移開擋在門口的大樹枝,古意點了蠟燭,把地瓜叫進去。里面還算干燥,也還算寬敞,頭頂是人字形的窩棚,腳下卻挖了半人深的土坑,鋪了厚厚的干草,坐上去柔軟而溫暖。地瓜打量完棚子里的東西,就專注的盯著古意,眼神熾熱。古意斜眼瞄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那種復雜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只埋著頭扒開炭灰,扒拉出幾個黑乎乎的塊狀物,彈去上面的黑灰,遞給地瓜一個:“熟的,地瓜?!?/br>地瓜接在手里,還挺燙的,他咧嘴笑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嗎?”“地瓜?!?/br>“咦?你怎么會知道的?”地瓜非常驚訝,往前一趴,臉幾乎湊到古意跟前了。古意在心里暗罵自己一句,低下頭剝地瓜皮,說:“我猜的?!?/br>“你真厲害!不愧是大俠??!”地瓜由衷的贊嘆道,捧著手里的熱乎乎的食物,看著古意說:“你能給我講講你闖江湖的故事嗎?”姜云川駕著車,一邊快速的往前跑,一邊留心去找來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那個破廟。雨越下越大,形成一層雨幕,幾乎要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了。突然倒了大風,呼嘯著卷過來,姜云川勒住馬避風,卻不料車廂頂上的蓑衣被吹得松動了,這樣的大雨大風根本就沒法去加固,只能眼睜睜看著它被吹走。沒有了這一層庇護,風肆無忌憚的卷起門簾窗簾,大雨放肆的跟著涌進去,頃刻間,車廂成了水箱。蕭斐早早的把要緊的東西都抱在懷里,而點心之類的東西都用油紙包了放在木盒里,水是進不去的。姜云川讓他先披著蓑衣在外面稍等,他進去找了趁手的東西把雨水往外引。蕭斐突然想起來,家里沒有人,窗子開著,這么大的雨家里還不開了河養了魚?!可現在再怎么心急都沒用,他們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了。姜云川往外引水,大雨還繼續往里灌水,這么重復了好長一會也沒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