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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路燈暖橘的光線細碎地掉進車里,將女人素凈的瓜子臉蒙上了層細細的陰影。她的側臉特別精致好看,線條清晰,弧度有致。短發別在耳后,露出雙小巧可愛的耳朵,星星耳環鑲嵌碎鉆,璀璨奪目。 溫言回不動聲色地打量她。他覺得這個姑娘變了很多,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沉靜了。安靜溫婉,很有大家閨秀的感覺。讀書那會兒她可是飛揚跋扈的小公主,怎么鬧騰怎么來。 沈書魚專注開車,時間沒再跟溫言回講話。她心里緊張,怕說多出錯。 深究起來,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緊張什么。大概是時隔多年見到溫言回尷尬吧! 車廂里尤其安靜,只有導航的聲音縈繞在耳旁。 她覺得氣氛有些壓抑,空氣仿佛凝滯了般,不再流動。 果然是這樣,所有分后的男女再見面都是尷尬的,無例外。 車子順利上了秋石高架,沈書魚聽到身側響起某個低沉溫和的男聲,“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握住方向盤的那雙不自覺收緊,頓了頓才回答:“去年年底?!?/br> 溫言回這才猛地意識到她原來已經回來快年了,而他竟然還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他還傻傻地以為她還在溫哥華飄著,不想回國。 “現在在做什么工作?”男人握緊拳頭,面色繃得有些緊。 沈書魚:“在家出社當編輯?!?/br> “哪家出社?”他不免抬頭看她,眼里閃過絲異樣,轉瞬即逝。 4、第4勺糖 第4勺糖 兩側路燈燈桿直,光束昏黃,細雨千絲萬縷,整座城市籠罩層輕薄霧氣,迷離撲朔。 沈書魚緊握方向盤,目視前方。 聽聞男人的提問,她壓低聲音回答:“聽風。你知道的吧?” 溫言回自然地搖搖頭,“不知道?!?/br> 沈書魚笑笑,“想來你也不知道,咱們讀高的時候聽風還沒有成立?!?/br> 說完她又看他眼,輕聲問道:“還寫嗎?” 溫言回掀了掀厚重的眼皮,“什么?” “還在寫嗎?”沈書魚靜靜看著他,半開玩笑的語氣,“如果還在寫我可以幫你出?!?/br> 他注視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千字多少?” 她眼眸亮,驚訝萬分,“你真的還在寫???” 他忙轉移開自己的視線,音色寡淡,“早沒寫了,那玩意兒又養活不了人?!?/br> 沈書魚不疑有他,“光靠出肯定養活不了自己,不過可以?!?/br> 他追著問:“你們聽風現在千字多少?” “看作品去,也看作者去,大神的書和小透明的書價格自然是不樣的?!鄙驎~給了個很是官方的說法。 沈書魚沒細說,溫言回也沒再細問。 安靜了會兒沈書魚又問:“怎么想起去教數學了?” 他扭頭睨她眼,施施然反問:“那你怎么去當編輯了?” 沈書魚輕聲解釋:“聽風是我表哥的產業,我在幫他打理?!?/br> “你大學不是學的編輯出?”明明不喜歡寫作,卻學了個和寫作有關的專業。 她震驚地看著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快速回避她的視線,淡聲道:“聽同學提過?!?/br> 哪個同學? 在溫哥華讀書那幾年,她唯聯系的朋友就只有余夢溪。她不記得她有跟誰提過自己的專業???難道是從余夢溪嘴里說出去的。這個倒也不是不可能。 沈書魚沒細究。 “為什么去教數學?”她復問。 年輕的男人聳聳肩,語氣平淡無奇,“我本科和研究生學的都是數學專業,教數學專業對口?!?/br> 沈書魚納悶了,那么不喜歡數學的人,竟然本科和研究生都報了數學專業,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么? *** 周去上班的路上,余夢溪給沈書魚打來電話卦兮兮地問:“你倆那天晚上沒發生點什么嗎?” 沈書魚:“……” 沈書魚沒好氣地反問句:“你想發生什么?” “這時隔多年前女友送前男友回家,你倆男未婚女未嫁的,沒**來架?”電話那頭余夢溪氣定神閑,隔著電流都能聽出她語氣里的調侃。 沈書魚:“……” 沈總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是未婚沒錯,你怎么知道人溫言回未婚了?” 余夢溪簡直是恨鐵不成鋼,“沈書魚,你這姑娘不是傻???怎么這么點眼力勁兒都沒有!他要是結婚了,那晚咱季老師能那么使勁兒撮合你倆?” 沈書魚:“……” 沈書魚也看得出來季老師是故意讓她送溫言回回家的,明擺著是給他倆創造會。難為季老師如此煞費苦心,可惜他倆沒半點可能??! 沈書魚忙問:“你那晚送季老師回家,他有說什么嗎?” 余夢溪循著記憶回答:“季老師說你倆當年可是雙學霸,金童玉女沒走到最后太可惜了?!?/br> 沈書魚:“……” “所以季老師是想讓過去這對金童玉女繼續在起?” 余夢溪點點頭,“是這意思沒錯?!?/br> 沈書魚:“……” 沈書魚直接樂了,“看不出來咱們季老師居然這么熱衷當月老呢!” 余夢溪正色道:“說真的魚兒,我也覺得你倆分了太可惜了。想當初你和溫言回談戀愛可是受到全校師生祝福的,試問哪對情侶有這種待遇?” 沈書魚:“……” 金童玉女又怎樣?受到全校師生祝福又怎樣?她和溫言回還不是分了。 事實上她和溫言回壓根兒就不是什么金童玉女。沈家財大氣粗,她也長得過得去,她還能算是半個玉女??蓽匮曰啬??你有見過哪個金童塊錢恨不得掰成兩塊來花的? 說到底她倆都是俗人個。年少無知的年紀,那段感情總歸還是太脆弱,經不起任何風浪,吹就垮。 而如今時隔多年再重逢,她和溫言回就更不可能了。 那天晚上能發生什么呢?自然是什么都不會發生的。 他們隨意聊了幾句,余下的時間都在沉默。畢竟總不能直尬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