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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根弦,沈書魚的心竟然生出了些許傷感。 她真心覺得自己矯情得要死。久別重逢果然容易讓人感慨萬千。 余夢溪坐在她身側,夾了片魚rou放進她碗里,打道:“魚兒,是不是后悔跟溫言回分了?人家現在可是c大最年輕的副教授,前途不可限量?!?/br> 沈書魚低頭挑掉魚rou里混著的魚刺,微微挑眉,不服氣地說:“副教授怎么了?副教授能有幾塊工資?有我多么?” 余夢溪抿嘴笑,“是是是,人家跟你這個富二代怎么比,你爸可是隨就能給c大捐棟樓的?!?/br> 沈書魚:“……” 好友捅捅沈書魚的胳膊,悄悄和她咬耳朵:“你是不是沒想到溫言回現在混得這么好?” 沈書魚音色清淡,“他那么努力的個人,要是再混不好天理難容。我只是沒想到他會去教數學?!?/br> 想當初溫言回他可是最不喜歡數學的。雖然每次考試都能考10以上,但他是真不喜歡學數學。他說他之所以認真學數學純粹是為了應付高考。他最喜歡寫作,總是利用閑暇時間偷偷寫。他的沈書魚還看過幾篇。寫的都是懸疑和諜戰題材,她不怎么感興。當初她還直奇怪這么愛好寫作的人不去學科,竟然去學了理科。 余夢溪不以為然地挑挑眉,“有啥好奇怪的,你那么不喜歡寫作,還不是當了編輯。就這點而言,你倆都是怪胎?!?/br> 沈書魚:“……” 說得也是! 大群人吃吃喝喝鬧鬧,直折騰到晚上九點多。 沈書魚和溫言回晚上都沒說上兩句話,不像是高同學,比陌生人都不如。 季興平和其他幾個任課老師都上了年紀,經不起折騰,個兩個都要回家了。這頓飯自然也就散場了。 站在飯店門口和那群同學道別。沈書魚這才發現外面下雨了。 雨滴淅淅瀝瀝,雨勢漸大,整座城市隱在濃稠的雨霧里,遠處燈火細碎又縹緲,閃而過。 班長盧思明和學習委員李錦把其他任課老師逐送走。季興平墊后。 沈書魚迎面就問:“季老師,您怎么回去?要不我送您吧?” 季興平笑著說:“我等下坐余夢溪的車回去,我倆順路?!?/br> 余夢溪沖沈書魚點點頭,“魚兒,我送季老師回去,你放心好了?!?/br> 有余夢溪送,沈書魚自然放心。 季興平指了指旁的溫言回,又對沈書魚說:“言回今天沒開車過來,你倆熟,你就送他趟?!?/br> 沈書魚:“……” 她能拒絕么? 沈書魚簡直想哭,讓她送溫言回,這不是徒增尷尬么? 溫言回明顯也是沒想到季興平會讓沈書魚送他,他面露錯愕,趕緊拒絕:“不用了季老師,我可以打車回去的?!?/br> 季興平直接瞪他眼,“大晚上的打什么車,多不安全,最近治安不好,不僅女孩子,你們長得好看的男生也是很危險的。你和沈書魚都是老熟人了,讓她送你趟有什么關系!” 溫言回:“……” 不容他反駁,季興平直接錘定音,“書魚,言回就交給你了哈!” 沈書魚:“……” 沈書魚真心想哭,哭著應承下了這份苦差事。 兩人冒雨把季興平送上車,他和藹地對沈書魚說:“得空了就去看看老師聽到沒?別那么沒良心!我以前對你多好,小白眼狼!” 沈書魚笑著應下。 余夢溪探出腦袋,“我先送季老師回去了?!?/br> 沈書魚輕聲叮囑:“開車慢點?!?/br> 好友沖著她曖昧地笑,“我們家小魚兒要加油哦!” 沈書魚:“……” 她無語望天,她加哪門子油哦! 目送余夢溪的車開遠。沈書魚揚了揚里的車鑰匙,柔柔笑,“走吧溫大教授,我送你回去!” 她今晚穿了件薄荷綠的長風衣,顏色特別養眼,襯得她的膚色也越發白凈細膩。朦朧的捧光束直直照過來,她這么笑,明眸皓齒,楚楚動人。 不過溫言回卻知道這不是她發自內心的笑容。她純粹是在掩飾她的緊張。她只要緊張就會故意笑得很燦爛,不讓人看出她內心忐忑不安。 溫言回微瞇著雙眼,靜看她秒,音色舒緩,“麻煩你了?!?/br> 沈書魚繼續笑,“別這么客氣呀老同學!” 繼續掩飾緊張。 沈書魚的車是輛白色的雷克薩斯,百來萬,不貴,代步工具而已。 她先拉開車門坐進主駕,溫言回隨后就坐進了副駕。 兩人前后系上安全帶。 車子發動以后,沈書魚便問:“你現在住哪兒?” “穗禾領府?!蹦腥饲宕嗟卮鹪?。 他濃密的短發上沾了些雨水,經橘調的燈光照,悠悠泛著冷光。整張臉陷進陰影里,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沈氏集團的大頭就是房地產生意,沈書魚對橫桑的各大樓盤多少有些熟悉。穗禾領府是前兩年剛開發的樓盤,個檔小區,均價在六萬以上。 溫言回買得起穗禾領府的房子,看來他這幾年是真的混得很不錯。 她自發地在心里測了測穗禾領府到自己的小區望月公館的距離。兩個小區竟然離得不遠,開車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得出這個結論她不禁笑了。過會兒轉念想又暗罵自己鬼迷心竅。管它離得近不近呢。反正她又不會再去穗禾領府了。 沈書魚熟練地在導航里輸入目的地,“老房子不住了?” 她記得溫言回父母過世前給他留了套老房子的,在橫桑的郊區,她還去過幾次。他那時和他的外婆住在起,周到周五住校,周末回老房子住兩天。 男人音色清淡平靜,“政府規劃,早幾年拆遷了?!?/br> 原來溫教授也是個拆二代呀! “那你外婆她?” “前兩年就去世了?!?/br> 沈書魚頓時面露歉意,“抱歉?!?/br> 他看向窗外,“沒事?!?/br> 沈書魚的車開得特別穩,白色小車直匯入車流。 雨越下越大,雨刮器吱呀作響。車窗玻璃上堆積了大片斑駁的水漬,總也不能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