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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皇給的。此處容不得你一個外姓王插嘴?!?/br> 旌寰瞇著眼,磨著牙齒,一把掰碎手中的玉扳指。 “殿下說的是,微臣……忘了!規矩~!” 柳長寧抬眸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無人對峙的紅衣男子,唇角微勾。 周圍朝臣俱是用看倒霉蛋的眼神看著金科狀元,心情復雜。長帝卿今日瓊林宴突然發作,哪里是真心要令金科狀元柳蒼云入贅,分明是借此女敲打鎮南王罷了。 只可憐,好好的寒門第一人,三元及第的狀元,當了這出頭鳥。 時也,命也! 大臣們這邊廂感嘆柳長寧命不好,卻不知方才恨不能啖其血rou的長帝卿,偷偷的對著倒霉蛋柳蒼云,伸出粉紅色的柔軟。 粉色she尖沿著杯沿,極為魅惑的舔了一圈兒,又故作無事人似的靠坐了回去。 柳長寧瞇著眼,盯著他挺翹的豐臀,眸色漸暗。 這男子,不成體統的很! 66 第 66 章 瓊林宴后, 坊間便開始傳出, 金科狀元柳長寧殿前拒婚, 惹怒天家,慘遭下放。 金陵城幾乎家家戶戶俱知, 寒門柳狀元才華橫溢,卻品性耿直,不懂變通, 初初入仕途,便遭帝卿不喜, 怕是以后再也無法入京為官。。 說書先生特地就此事, 在茶樓連評了三日。 自古書生迂腐,寒門第一人柳蒼云也逃不過。 高門望族中,以往想招她為兒婿的士族權貴, 近些時日亦是閉門不出, 謹小慎微,只字不提與之結親之事。 更有官員將家中嫡子早早定了親事,生怕傳出不好的風聲來。 空有容貌、才華, 在官場幾乎再無建樹的寒門第一人,僅有名頭, 拉攏對于文武百官已無用處。 儀鳳八年,春分。 春語連綿下了許多日, 淅淅瀝瀝。 金陵城城門口,一輛低調的黑漆平頭馬車出城。 看守城門的兵衛上前例行檢查,馬婦從懷中掏出路引遞上。 守衛接過路引, 粗粗看完。收回攔路的手臂,順手拉開城門。 卻不料,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漸行漸近,所過之處塵土飛揚。 守衛應聲看去。 騎在汗血寶馬上的是位身著深藍長衫的女君,寬袖廣袍,盤扣規整,腰系黑金玉帶。白玉面,丹鳳眼,豐唇微抿 通身貴氣,品貌不凡。 守衛懶散的神色徒然一凜,視線觸及來人腰帶上令牌之時,小眼越睜越大,“噗通”一聲跪倒于地,對著駿馬之上的女君行叩拜禮。 旌寰覷了眼守衛,勒緊韁繩,停在黑漆平頭馬車一側,朗聲道:“柳大人,且慢,本王送你一程?!?/br> 馬車內的主人并沒有說話, 正欲拉起韁繩的車婦顯是認出鎮南王君,眼底駭然,翻身下馬,與守城的護衛一并跪地行禮。 馬車內。 柳長寧挑眉,覷了眼坐在自己腿上的男子,他不規矩的雙手正胡亂點火。 她抬眸迎上他不愉的視線,俯身,安撫的啄了啄他的唇角。 他卻依舊心底有氣,垂著眼皮,棱唇微張,惡意的擦著她的唇,呵出一口熱氣。 柳長寧眸色深了三分,她蹙眉,懲罰性的揉捏了一把腿上渾圓的臀。 便覺懷中的人身體僵直,夾緊雙腿,乖覺了不少。 車內好半晌沒有回應,旌寰也不覺奇怪,她敲了敲車窗,低聲試探道:“柳大人不出來與我敘敘舊?離京之時,那位如何也不來送行,你可見了,他……涼薄的很!” 馬車內茶水氤氳,裴元紹拉下柳長寧的脖子,惱羞成怒的研磨著她白皙的側頸。 柳長寧重重的喘了口粗氣,瞪了他一眼。分開他胡鬧的手指。 唇頓在他的耳側溫聲哄道:“邵哥乖,忍一忍……嗯?你一點兒不涼??!” 她說完打橫將他橫抱在懷中。 他的頭抵在她的小腹上,一**熱度貼在臉頰。 裴元紹抖了抖,他顫顫巍巍的撩開她的長衫,內里是白色的中衣,頭貼合在那片柔軟的小腹上,他耳垂的紅暈便再也抑制不住,沿著刀刻的下頜線,一路向下。 柳長寧唇角彎出一抹極細微的弧度。覷了一眼他下身羞恥的部位,低頭,復又貼在他的耳側,輕笑道:“倘若實在受不住,邵哥兒自己動……” 懷中的男子臉頰爆紅,一雙墨色的眸子染上三分瀲滟,絲毫禁不起逗! 柳長寧瞇著眼,不自覺的點了點他的額頭,薄唇張合,無聲道:“乖……” 說完也不待他答話,收斂笑意,半推車窗。 車外一陣涼意! 她將頭伸出車外,迎上旌寰的視線,緩聲道:“別人不懂,旌主自然明白,你已是拿天下蒼生性命威脅于我,我如何敢讓那人出現在眼前。我如今離的遠遠的,你可開心?” 旌寰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大人此番去膠州……本王猜測不是受了威脅,可否是為另謀出路!” 微風拂面,細雨灑在柳長寧的面上,卻難以抵消身上的熱度,馬車內的紅衣男子已是褪下了她身下的帛褲。 正不得其法的磨磨蹭蹭,胡亂而為。 她心內惱火,細眉淺皺,光潔的額頭顯出兩道淺痕。 杏仁眼微瞇,不動聲色的向前挺了挺,車內的人才停止動作。 不成體統,隨處發情,往后她離開金陵城,該如何是好。 柳長寧心中有了絲淺淡焦慮,面上卻未顯分毫,抬頭便見礙眼的孽徒假笑的模樣,徹底失了耐心。 她抬起蔥白的手指,沖著旌寰勾勾手。 淡聲道:“當真想知道?湊近些,我告訴你?!?/br> 騎在高頭駿馬的藍衣“女子”愣了愣,眼底倏然流光四溢,慢半拍的湊向近前。 柳長寧本是撩發的手一轉,快狠準的扇在她臉上。 幾日前,她便想一巴掌拍死這男扮女裝的狗東西! 她眼底啐冰,冷聲道:“呵?你清楚我的性子,別觸碰我的底線,否則……” 她說完“啪”的一聲關上車窗,沖著車婦命令道:“順子,走!” 馬婦小心的覷了一眼鎮南王,她玉白的臉上五個鮮紅的巴掌印觸目驚心,可她卻并不見在意,一只手覆蓋在巴掌印上,仔細摩挲,眼底泛著癲狂的回味。 馬婦后背生出一身冷汗,頭皮發麻。 聽了主子命令,利落的上馬、揚鞭。馬兒撕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