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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扔回了趙勉的臉上。這個弟弟嘴皮子利而且不吃虧,趙勉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他無動于衷的挑了挑眉,反而四處張望著,嘀咕道,“怎么見不到店主人呢?”“皇兄不要著急,我已經派人去請了?!壁w端的味覺恐怕有問題,這隔夜的涼茶居然還倒了第二杯。許紅菱也是不堪其擾,這看上去低眉順眼的管家著實有些壞心眼,一次請不到,便上上下下的跑,來回請了有數十次,許紅菱連句完整的話都沒辦法跟王拾雪說。她的脾氣本來就暴躁的很,否則當年王拾雪身懷六甲,臨盆在即,也不會被她綁到這里,差點斷送了蕭爻的小命。這管家估計也知道自己的煩人程度,手一撈,輕輕接住了照面扔過來的酒壺,畢恭畢敬的又道,“我家王爺在樓下有請,望姑娘賞臉一見?!?/br>“賞你的大頭鬼?!痹S紅菱忍無可忍。第125章一百二十五章許紅菱一張粉嫩艷麗的面皮,真算起來給趙勉趙端當個娘也綽綽有余了。她從二樓翻身下來的時候,宛如一團薄霧,忽然降臨在兄友弟恭的桌子上,腳尖一打轉,人半蹲下來,與這兩個身份高貴的王爺對視。“沒完沒了了是吧?”許紅菱的手掐著趙端的下巴,入rou不深,只讓他嗆了幾口冷茶。鵲吟軒里的其他人早就見怪不怪了,許紅菱的行事風格,別說區區兩個王爺,就是趙明梁自己親自來,恐怕唯一能占的便宜就是白眼。但跟隨著趙端的護衛們就顯的有些少見多怪,哄然將許紅菱團團圍住,生怕這火狐貍一樣的女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我要殺他,手上一用勁,他早就斷氣了,”許紅菱挑起眼尾,冷冷瞥著這一群不速之客,“這些草包留都留不住我?!?/br>趙端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他的臉雖然被許紅菱鉗制著,動彈不得,但眼睛卻靈活的很,剛看到有動手的趨勢,立即揮退了自己的人馬。做法還算識相,許紅菱也不想臟了自己的地,手一松,讓趙端已經開始發麻的下巴重新回歸掌控。“你們的事我不清楚,不在意,不想摻和。你們要找的人也不過是給銀子的住客,從哪里來到哪里去我一概不問?!痹S紅菱說話毫不客氣,甚至有些強買強賣的土匪調調,但聲音仍是一塵不染,冷淡的好像在說天氣不錯。“所以兩位王爺想找麻煩可就找錯人了,大門朝外,恕不遠送?!?/br>“送”字剛說完,車緣上還卷著“威遠鏢局”大旗的馬車就兜頭打了她一巴掌——蕭爻和慕云深剛到。京城里現在是個人都知道,威遠鏢局的旗號從笏迦山上打出來,笏迦山上有什么……逍遙魔宮??!許紅菱想把馬車里兩個優哉游哉的人拉出來打死,示眾,再撅墳!而現在倍受矚目的馬車里頭,還有一個人正在打瞌睡。以前不習慣慕大公子在身邊的時候,蕭爻的睡相異常規矩,可這些天越發的“窮兇極惡”,倘若跟豺狼虎豹同塌而居,這些猛獸說不定也得磕頭認輸。慕云深是真正的大病“初愈”,身體還虛弱的很,他伸手拍了拍蕭爻的背,輕聲說,“到家了?!笔捸城逍训囊部?,吸溜了一下嘴邊的哈喇子,剛準備下馬車將小紅牽去馬廄,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似乎太安靜了點。鵲吟軒所處的這條街,先是要聽見賣瓜賣餅賣兵器的吆喝聲,白天的時候還得有零零散散幾個姑娘的“大爺,來啊……”。就算昨天剛打過架,但西市上這種事習以為常,隔一晚,第二天準能收拾好了,啥都不變樣。可現在蕭爻能聽到的人聲卻少的可憐。“我們的馬車拐進來之后,整條街的聲響就停了?!蹦皆粕詈孟褚稽c都不在意。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還出了一層薄汗,但看表情似乎很滿足,懷里抱著的被子上還殘留著蕭爻的氣息。慕云深又往角落里縮了縮,“興許是來了什么大人物吧,威逼不成,便親自利誘了,不用管他們?!?/br>“……”說的好像這般大陣勢,想繞開就能繞開一樣。方才還聚在鵲吟軒里的人,此刻已經團團堵了上來,將這兩人呆著都有些擁擠的馬車圍得水泄不通。蕭爻剛掀開車簾露出半邊臉,看見馬頭前站著的皇親貴胄,立馬又縮了回去。“折壽折壽,”蕭爻嘀咕著,“慕大公子,外面有人在拜咱兩?!?/br>說是“拜”其實也不準確,趙端只是微微欠了個身,連作揖都稍顯敷衍,如果手上握一炷香,其實頗像祠堂前插香的動作——既保全了自己的面子,又不失禮節。而趙勉就顯的隨意很多,他甚至屁股都沒離開凳子,還坐在原先的桌子旁,只不過眼神望過來,細細的瞇成一條縫,與方才的疏離懶散截然不同。“先……”車簾厚重嚴實,沒掀起來之前,趙端開口是想稱呼一聲“先生”的,結果話剛說到一半,露出個少年人的臉,看上去毛都沒長齊,他的話便順拐成了,“公子……在下有事相商?!?/br>話說完后,趙端在腦子里又砸吧了一下,總覺得這年輕人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瞥見過……“莫非是蕭故生的兒子?!”趙端的眼睛忽然瞪得渾圓,把這句話噎了下去——蕭爻是通緝要犯,但他的存在于而今形勢可說舉足輕重。趙端還不想放棄這顆重要的棋子。轎子里頭傳來悶悶的咳嗽聲,趙端也是個有眼力勁的,當下就問,“公子身體是否抱恙?我可去宮中請幾名國手御醫?!?/br>鵲吟軒里,歐陽情又在阮玉的攛掇下出門接人,他挎著一個半人高的木頭箱子,身形卻絲毫不受影響,方才還站在樓梯上,現下晃一眼,已經到了馬車前頭,正聽見趙端說的這句“國手御醫”。歐陽情不屑的冷哼一聲。他們這隊人馬剛進京城的時候,大部分人的身份已經被調查的清清楚楚,只有慕云深和蕭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些王子王孫們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趙端這見風使舵的水準真是高的可怕,他立刻又含上幾分笑意,解釋道,“當然,宮里的御醫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歐陽大夫,不如歐陽大夫也到我府上住兩天?”“不去?!睔W陽情斬釘截鐵,他看了一眼馬車,“堵著門口就是堵著生意,這馬車又不是棺材板,你們能躲一輩子嗎?”蕭爻將窗戶上的簾子掀開,可憐巴巴的小聲道,“我命里帶衰,見不得這些貴人,會倒霉三年的……他要是再向我行個禮,我說不定活不到今年年關?!?/br>蕭爻是個惜命惜到骨子里的人,沒撒腿就跑還是看在了慕大公子的面子上,要他下車,那是萬萬不能。“今天來的是趙家哪個王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