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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曾經有過的情事,這才覺得似乎以往從來未曾有機會確認過他這門技術是不是真的那么過關。到兩個人都射出來,雙方都感覺前所未有的累。梁二少從宣世隸身上下來,挨著他躺了下來,突然感覺不好意思開口說些什么,把臉轉到一邊去,手卻緊緊的抓住旁邊的人的手掌。“還生我的氣嗎?”“恩?”宣世隸把他轉了過來,道:“我沒生氣?!?/br>梁二少癟了癟嘴,不置可否。“你要是以后都和今天一樣乖,讓做什么做什么,我自然找不到機會生氣?!毙离`頓了頓,又道:“過幾天就出發去淮州,你給我多長個心眼,不該碰的你就不要去碰,再讓我看到你傻帽一樣亂沖亂撞,我就把你吊起來cao,cao完了掛城墻去?!?/br>梁曲軒翻了個白眼,“你不沖我就不沖,怎么也得跟著你啊。所以你也別打主意甩開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會不會走丟。丟了,你就是想cao,也找不到人了?!?/br>“好,好?!?/br>“你說要去淮州,先入的兩萬人都是半吊子,就是你去了,也未必就見好到哪里去?!?/br>“我們不去武南。再說這兩萬人全當是練兵,我可沒想過現在要在武南怎么樣?!?/br>“我們和皇帝是一邊的嗎?”“是。不僅現在是一邊的,還要讓皇帝明白,以后也永遠是和他站在一邊的?!?/br>“皇帝要信了,就不會心心念念的想要收回兵符了?!?/br>“那就讓他不得不信。情,理要各占一半。所以吧,宣世清也算是個機會?!?/br>梁曲軒是第一次從湛王嘴里聽到這個名字,宣世清這個人,從路青遙之后,他就問過喻博文,算是有些了解的,說起來這個人和湛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然而歲數差得有些大,二十年前就已經退居南方,恐怕兩人之間是沒什么兄弟情誼的。這一點,湛王和皇帝之間應該正好相反,從他聽宣世隸講的過去里,也知道這兩個人當年算是情深義厚,至少表面如此。梁二少想,和皇帝做兄弟那會是一種什么感受?和梁曲言一樣嗎?又或者是和梁曲天一樣?“皇帝要是翻臉了呢?”“翻臉?”宣世隸挑了挑眉,“他不會。說起來,皇帝比我更重情,所以藏得深,其他人看不見而已。我們這般知根知底,到最后,不過看誰更狠得下心,可惜他總是比我差那么點?!?/br>☆、懷安東行西山百里荒,碧落長河萬丈青。緣問山夫知何處,道是情出心中來。一道綿延的萬情山脈,阻隔了西邊的兩大州,汾州和梧州,由西往北,隔著汾州遙望著西荒邊境的玉龍雪山,自雪山上而下的水脈滋滋潤養著西部的廣闊山地,一入萬情山脈,山勢盤徊,繁木茂林,出塵出世,她既是阻隔的屏障,又是安全的壁壘,這里的人對之懷著無限的喜愛和敬重之情。梁二少算是一進一出,來時一片白雪茫茫,氛圍凝重,哪里體會得到這大山的深邃景色,磅礴威嚴,巍峨高聳,萬丈綠波,千里云霧,此等景象京城不可比。他本以為是帶兵入淮州,光明正大,結果臨行前才被告知不過是秘行。上次在這地啃了滿嘴的狼毛,梁曲軒心有余悸,總覺得走在陰陰的叢林道上一點不安全,隨時可能從兩邊跑出來一群兩眼冒光的野狼。他們隨著的正是運送香料的商隊,梁二少心里帶了點憤憤不平,一想到梁曲天把香料這塊霸得牢牢的,他就不舒服。即便這種狀態只是暫時的,他還是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中毒了,梁曲天才不會如此輕松。關于中毒一事,宣世隸刨根挖底的追問了無數次,但是梁二少確實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染上的,大部分時候都同湛王同食同住,即便是一個人的時候,他也未沾染什么奇怪的東西。但是行至山中,他突然想到一事,脫口道:“我上次和那些野狼打架的時候,喝過其中一只的血。有這可能嗎?”宣世隸一聽這話,本想罵他蠢,可轉念一想這真不是沒可能,那些餓狼怕是餓到極點,吃了誤食毒草而死的腐物,以至帶了毒。他越是這樣想,臉皮繃得越是嚴肅,若事實真正是這樣的,未免太過烏龍。梁二少很敏銳的在湛王的表情上捕捉到了隱而未發的怒氣,拉住馬匹減緩速度,大有退避三舍之勢。“這也不能怪我吧,誰知道嗆進去的血也會有毒?”“天生倒霉命,我若是不被你拖死,那是上天開恩眷顧?!笨v觀兩人從認識到現在,梁二少的烏龍事件是一件接著一件的來,跗骨之蛆一般甩都甩不掉。若中毒之事,真是如此,湛王心中也不免哀嘆,他前半輩子雖有過性命之礙,除此以外絕對算得上順風順水,如今為這個人奔波cao勞,不落半點好處,還需時刻防著飛來橫禍。最糟心的是,對方卻一副大而化之的模樣,就像看著他在刀鋒上走,隨時可能丟了命,湛王自己在一邊干著急,忙乎這忙乎那,對方卻全然意識不到身處險境,蹦跶得還挺樂騰的。這世上,總是一物降一物,任他再是出類拔萃,最后還是栽在一個毫無可取之處的傻子手里,怪誰呢?宣世隸無奈的嘆了口氣,千算萬算,逃不出一個情字。翻過萬情山脈,入了淮州便與梧州大不一樣。這里是中原腹地,平原土壤肥沃,兩大河流離河與文河穿心而過,一片欣欣向榮。懷安是個大縣城,商塞要地,汾州與梧州兩地的商貨幾乎都要從懷安輸送去全國各地。自然他們所跟隨的這批香料,同樣是在懷安轉入京城來的幾大商行手上。“怎么現在才送過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香料這東西到處都缺,等著積貨來抬價格呢。這不梧州內的線都打通了嗎?一次就不能多送點?”樊想一邊抱怨一邊指使這旁邊的人把運來的十幾車香料給分門別類的送去倉庫?,F在打仗了,上頭的人一天到晚催著他籌錢,他也焦急,可總得等著人從梧州運出來吧。負責運送的領頭叫趙晚冬,長得挺粗野的,可是心細,這次隊里面混了些人,一個比一個趾高氣昂的,只怕都是官場上出來的。他不敢招惹,更不想說錯話,便對樊想眨眨眼睛,道:“帶新人過路呢,自然慢了點。你收貨就收唄,那么多廢話?!?/br>樊想這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