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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上海吃松子桂魚,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憑什么要背叛我?”我的確托他收集過師傅生前遺留的棋譜,他沒說什么就答應了,一個星期后派人把棋譜裝在上好的紫檀木盒子里帶給我。想來師傅當年的棋譜早已失散,若不是他提,我也不知道他在里面花了這么多心思。半夜下棋的確是我的愛好,我僅僅以為我們習慣恰巧相同,沒有想到是他在刻意迎合。我搖頭:“韓老板,這談不上背叛。我對你所謂的神話毫無興趣,你觸及了我的底線,因此我不再幫你下圍棋。僅此而已?!?/br>韓潛卻猛然抬頭看著我,眼睛里都是血絲:“你不要意氣用事。你無父無母,沒有我誰給你飯吃,給你地方???沒有我你還能像現在這樣隨心所欲的下圍棋嗎?”我頭還在痛,無法解釋,索性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他又說,聲音很疲憊:“小東西,你一走之后我就后悔了。上海這么大,你又是個孩子。我發動了我在上海絕大部分關系找你,找了一天,終于忍不住給陳耀然打電話。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我其實很緊張,生怕他說你真的在他那里。有潛力的棋手那么多,我為何偏偏看上了你?”他擺擺手:“算了不說了,好好休息。病好了我們再談下棋的事情?!?/br>我急忙問:“那耀然呢?他今天的比賽呢?!”韓潛伸手把我按回床上:“你急什么,陳耀然沒遲到。他昨天在床前守你到今天早上六點,六點的時候直接坐車去賽場了?!?/br>糟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小心韓潛,也沒有問他岫玉云紋棋的事情。要是棋在他手上,他應該盡早秀出來,好讓韓潛死了這個心。看見我四處摸手機,韓潛從口袋里摸出樣東西揚了揚:“不用找了,你的手機在這里——不要瞪著我,我會還給你的。在你給陳耀然打電話之前,我們先明確一件事情。讓我給你明確一下棋賽的規矩?!?/br>韓潛的意思很簡單,我們現在做的事情通俗的說是下假棋,而且是情節嚴重的那種。韓潛在商界職業六段棋手的名頭很響亮,而且他旗下一些事業已經觸及到了圍棋領域。如果我把這件事情曝光出去,整個盛世集團的聲譽都會受影響。韓潛是商人,自然把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決不能容忍這種情況的出現。“我們都是栓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辱俱辱。不只是我,你的行為曝光出去,會被罰終生禁賽。也就是說,你這一輩子,是不會再被允許參加任何一場圍棋比賽。你永遠沒有資格跟你偶像陳耀然平等的坐在一張棋盤面前,平等對局?!?/br>談判破裂,他以商人特有的精明,算準了我絕不會把他的計劃跟耀然全盤托出。韓老板就是有錢。單間病房,雪白雪白的墻壁,窗戶大開著,看得到外面新綠的春樹。床對面擺著臺電視,韓潛拿起遙控器。耀然和趙志遠九段的對局剛剛結束不久。這盤棋從上午九點下到下午五點,戰況空前慘烈,棋盤三百六十一個交叉點,一共下了三百七十二手棋。整局棋暗里藏刀,鬼手連連,妙著不斷,解說員是個七段棋手,解釋起來頗有點力不能支,不停的拿手帕擦腦門上的汗珠。說是耀然在整九點那一刻才匆匆趕到對局室,開局發揮不好,沒占到優勢。旁邊觀戰的陳意八段看到一半時出對局室,跟記者們搖頭:“算下來,這次陳耀然怕是要輸兩目棋?!?/br>然而中盤的時候,他卻巧妙的連接上了兩顆早已棄掉黑字,吃了白棋一個角。除去貼目,竟然贏了半目。一盤棋看得我心驚rou跳。不過算力如耀然,當初棄那兩顆子的時候,想必是早算到了這一步。韓潛啪的換了個頻道,出來的新聞還是耀然。“陳九段奪冠聚淵賽,新雅門重迎掌門人?!?/br>這盤棋后,耀然正式成為雅門的繼承人。新聞記者采訪他,耀然對著鏡頭談笑自若,說打算開一個圍棋道場,收還沒入段的弟子,把雅門發揚觀光發。耀然一個人站在領獎臺上,微笑著舉起獎杯的,陽光自旁邊高高的天窗落下來,照得他的臉半明半暗。緊跟著就是一段關于師傅和雅門的報道,主持人熱淚盈眶的介紹耀然小時候如何拜師如何學圍棋,最終走了向今天的輝煌。我看到師傅猥瑣的三角眼照片在屏幕上一一閃過,還有幾張我和小耀然在對局的照片。下面滑過字幕——方擺脫師兄慘死車輪的陰影,又遇師傅病死之劫,小小年紀,如何擔起雅門繼承人的重任?稍后請看。韓潛丟給我一張請帖,窄小精致,燙著銀色的花。我接過來一看,是張很正式的對局邀請貼。恭邀沈昭先生:XX年X月X日下午三點,于上海棋院天元棋室一戰。陳耀然韓潛陰著臉:“你昨天下棋的那個茶館在上海小有名氣,里面聚集了不少業余高段棋手,全部都輸給了你。你已經成功的引起了陳耀然的懷疑。你想單獨跟你下一局棋?!?/br>“這是很正式的請帖,我不好越俎代庖的幫你拒絕。你最好和他下一局。要想他不懷疑你,你必須大輸,而且要輸得不露痕跡?!?/br>醫院的窗戶大開著,外面蹲守著記者。耀然在這風口浪尖上丟這么張這么正式的對戰貼,而且邀請對象不是韓潛,是他身邊默默無聞的我,多少引起了記者的好奇心。12模仿棋和耀然的那盤對局是在一個溫暖的午后,和風微醺,陽光明媚。我一個人赴約,坐錯了上海的公交車,到上海棋院的時候離約定的三點晚了幾分鐘。三樓天元棋室的門半掩著,耀然已經等在棋桌前,閑磕著幾枚棋子,左手邊擱的紫砂壺里泡著一壺新茶。林染斜靠在門口,松松的系著猩紅色的領帶,西裝微敞著,露出里面的白襯衫。門口守著幾個記者,其中一個不明狀況的問:“跟陳九段下棋的那孩子是誰啊,排場這么大,還要動用天元棋室?”林染遠遠的沖耀然挑眉毛:“問他,我不知道。我是受人之托來擋你們的——這位不好意思,私人對局,請勿入內?!?/br>我是被林染拎進去的。他把我拎進來,又探身出去:“哎呀不好意思,陳九段的私人指導棋,不接受采訪?!闭f完就砰的一聲合上我身后的門。我跟著韓潛下了兩年的棋,用過的對局室少說也有幾十個,典雅如四壁皆懸著古代名家的字畫,奢侈如用粒粒純銀做棋子,天元棋室這樣的我卻是第一次看見。前日耀然和趙老下聚淵賽最后一局的地方,果然讓人驚嘆。不是棋室過于精致典雅,也不是它過于奢侈豪華,而是太過普通。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