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書迷正在閱讀:鏟屎官組團求嫁怎么破、重生之星海歸程、三妻四妾外傳4——老爺練功記、丑夫難嫁、誰家男主又崩了、長發王子和大灰狼(H)、無良王爺和腹黑教主·麒麟劫、三妻四妾外傳3——子母河畔半生夢、無良王爺和腹黑教主·深宮亂、閑敲棋子洛燈花
我特別佩服他這點:“我創造的神話里,不能沒有雅門?!?/br>“問題是”我孩子氣的偏起頭:“……我合不跟你合作???”“真抱歉,我不會再幫你下棋了。我說了,陳九段是我的偶像,我心中雅門唯一的正式繼承人。我不能容忍我下的棋傷害到我最在意的人?!?/br>車正開到一個有紅綠燈十字路口上,韓潛猛然把車停住。他一言不發的下車,打開車門,把我從后座上拽了下來。韓潛指著敞開的車門和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說:“小昭,我給你一個選擇。要么自己回車上,跟我回去下棋,要么找你那么在意的陳耀然去,我愛管你不管你?!?/br>彼時,我心高氣傲。彼時,韓潛年輕氣盛。我們都是驕傲的人,而且驕傲得不可救藥。我看著他,從口袋里摸出一顆棋子。我有隨身在口袋里放幾顆棋子的習慣,冰冰涼涼,溫暖的天氣里摸著安心。我把棋子往地上一拋,它滾向十字路口的右邊。于是我收起棋子往右邊走。整個過程韓潛一直在旁邊看著,我轉身的時候他的嘴唇微微噏動,仿佛想叫我的名字,然而最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說過彼時我心高氣傲。在我意識里一向是我保護耀然,不是耀然保護我的。因此我自然不會真的去找他,而且也不知道在何處找得到他。我游蕩到一家通宵營業的茶館,里面很多人聚在一起看聚淵賽的直播。陳意八段中盤勝林水天八段,林染八段三目棋勝了同門師兄張醒九段,張醒九段半目之差惜敗風間堂掌門人趙志遠九段……耀然一路取勝,決賽是陳耀然九段對風間堂的趙老前輩。趙老就是上次韓潛在休息室指給我看的胖老頭趙志遠九段,久經沙場,經驗豐富,老而彌堅。耀然最后的決戰不可謂不艱難。茶館里很多人人都在擺耀然的往屆對戰譜。我在一旁看,一看就看了三天??吹胶竺媸职W,開始找人下棋。我身上帶的零花錢也就夠買一天半的面包,到第三天晚上眼睛就餓花了,后悔當初跟韓潛沖動。要翻臉好歹也要等回了A市自己的窩窩以后再翻啊,人生地不熟的在偌大個上海跟韓潛翻臉,我TM就是個SB!我把對食物的憤怒發泄在圍棋上,也不留手,把一茶館的人殺了個人仰馬翻。聚在這里看棋的棋迷多半是業余棋手,我殺氣又重,結果一盤下來往往逼得對方中盤就投子認輸。不停的有人問我小朋友師出何門。第三天的晚上,我指著電視里耀然和不知道哪個棋手對局的轉播說,雅門。周圍是一片驚嘆聲。我以為大家是被我那個“雅門”震撼到了,突然聽到耳邊傳來輕柔的聲音,鈴鐺般叮叮當當的撞入我耳膜,帶著點微微的笑意:“哦?真的嗎?”我本來正和人分坐在棋桌兩方,對面的人忽然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我就看到一套淺灰色剪裁合適的西裝在我對面坐下,然后撐起一支手。我眼睛再往上抬一點,悲劇的發現手上還托著張好看得不像話的臉。耀然坐在我對面,單手支著頭,笑瞇瞇的看著我:“韓潛給我打電話,說你失蹤了。原來你跑這里下棋來了啊?!?/br>他看了我一會兒,突然不笑了,猶疑的伸手摸我的額頭:“你臉色怎么這么白?”下一刻肩膀就被人扶住,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耀然的聲音很焦急:“小昭,你別掙扎。你發燒了!”NND,我哪里發燒了,我只是一天半沒吃飯了而已。11請帖師傅說,棋手最清醒的時候是手里拿著棋子的時候。說這句話時正是盛夏,師傅赤膊穿抱著盛晚飯的搪瓷盆看美國小姐選美大賽,邊看邊猥瑣的抖動著八字眉,突然回頭對正在旁邊對局的我和耀然說:“小昭,然然,要記住,棋手最清醒的時候,是手里拿著棋子的時候?!?/br>下棋的時候不覺得,丟了棋子的瞬間我才覺得腦子暈乎乎的,眼前的東西晃啊晃。我盡力從耀然的雙臂間掙脫出來,他卻多加了分力從背后抱緊我:“小昭別動,你在發燒,我送你去醫院?!?/br>周圍有人群的嗡嗡聲,奇妙的不真實感。我撐著桌角搖搖晃晃的要站起來:“你不是明天有比賽嗎?都晚上十一點了,怎么會在這里?”“韓六段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人,語氣頗為不善。我這才知道你失蹤三天了,四處找你。猜到你可能去茶館棋社,就托朋友四處打聽上海能下圍棋的地方。聽說有這里突然冒出個百戰百勝的圍棋小子,猜可能是你,就過來了?!?/br>說話間他已經把我抱起來,一手圈住我的背,一手勾起我的膝彎,往茶館門口走去。周圍的人自動讓來一條道,人們毫不掩飾的竊竊私語:“那真的是電視里的陳九段嗎?”“真人比電視上還要……”出門就是咔嚓咔嚓的快門聲,門外早已有記者蹲守,拿著相機拍個不停。耀然歉意的笑笑:“我對上海也不熟悉,只好動用了點媒體資源。這段時間去茶館棋社蹲點的報社記者特別多,消息多多少少要靈通點。人找到了,沒辦法只能讓他們拍會兒?!?/br>也就是說,他是帶著一大群記者,滿上海的找我……耀然雖然瘦瘦高高的,抱起我來卻不怎么費力氣。我突然意識到,在我時光停頓的這十年間,這個多年前清秀冷靜的少年,已然長成男子。他每一步都邁得很穩,抱我的手臂不粗壯,但很有力。他甚至在閃光燈卡擦卡擦亮起的時候騰出手遮住我的眼睛,笑著解釋這對小孩的眼睛不好。我頭很痛,只記得他抱著我穿過人群,走下茶館外長長的階梯。很多人等在外面。他抱著我上了輛黑色的車,車門緩緩關上。我失去意識之前,他正在給韓潛打電話,聲音冷冷的,口氣還有點嚴厲。“小昭我找到了,在發燒。你最好快點過來……”再醒來就是醫院了,頭上掛著瓶兒童輸液,有人背對著我坐著,猛吸煙。我嗆得咳嗽了兩聲,韓潛轉過身,神情有些憔悴,眼睛里還有點血絲:“醫生說是太累了??赡苁悄阗惽皽蕚溥^度,太辛苦了。你還小,怕感冒轉肺炎,醫生說要輸一天的液?!?/br>那是,之后還一天半沒吃飯……我瞟他一眼:“醫院里不能吸煙?!?/br>韓潛就默默的把煙掐掉,嘆了口氣,看著我:“平心而論,小東西,我哪點對你不好?你雖然很少向我提出過要求,但是只要你提出了,我都盡量滿足你。你要的那堆刁鉆古怪的棋譜,其中好多幾乎是孤本,我出了重金才買到;我知道你愛半夜下棋,忙完了公司的事前十二點來到你住處,陪你下通宵;就連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