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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看花草木石無異。眾人原以為弟子學了師傅不親近女色,殊不知玄奘年幼便見慣了山精野妖化作美貌女子,甩著袖子附在他身邊喊著小師傅,而天香國色最終也要變成青面獠牙。法意和尚一邊大肆嘲笑,一邊又生怕小弟子被情所誤,時不時在他身旁念叨著不要被紅顏迷惑,轉念又想自己小弟子這張臉也算是得盡風流顏色,女兒家未必也比得上他,又開始惶惶,轉而敲打他不要貪戀孌童男色。玄奘每次被師傅念叨得煩不勝煩,遠遠見著他掉頭就走,恨不得掄起禪杖,先超度他,再超度自己,求得一方安靜。法意眼看著幼時還牽著他衣角一口一句師傅的小弟子,如今說好聽點是穩重成熟面無表情,往下說則是表面風淡云輕內心桀驁不馴甚至在除妖時還會嫌棄他礙手礙腳,心里實在是悲傷地緊,完全將自己做的事情拋到腦后,天天對著法明怨念徒弟大了不中留,法明此時卻想起了那還未了解的血書一事。方丈正猶豫著如何對玄奘開口,而機會自動送上門來。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每天晚上更文⊙▽⊙CP暫定大師兄吧第2章能打的和尚暮春一日,玄奘練完一套棍棒拳腳,坐在松陰下吐納聲息時,金山寺眾僧因躲避春日云集此處,講佛論經。玄奘對此并無多大興趣,但也不愿將松陰拱手相讓,他挑了個偏僻之處,一言不發,偶爾有人詢問他時才回答幾句。而寺內一酒rou和尚在爭論棍棒武術和殺孽罪責中扯了玄奘大做文章,玄奘也懶于回答,隨口應了句達摩老祖的話作為回答,之后便轉過身去只當自己與天地融為一體,聽不到他叫喚聲音。那酒rou和尚怒急大跳,高呼“你這個業畜,父母還藏在梁上還未知,整天舞槍弄棒,渾似粗人,還在此說什么經”,便沖將上來想要胡亂撕扯,被一旁僧人急急拉住。玄奘連絲多余的眼色也不愿分給他,站起身來理了理□□,正欲離開此處。而那酒rou和尚甩脫了眾人,隨手抄起了一旁的掃帚,朝他撲打過來。玄奘不由哂笑,心想你爺爺我在玩棍子的時候,你還連毛都沒有長齊呢,阿彌陀佛。他隨之身形一避,繞開了酒rou和尚,左手不輕不重地在他后頸一打,那酒rou和尚站也站不穩當,翻了白眼軟倒在地。眾僧慌亂過來扶人,玄奘和顏悅色地對著他們念了句佛號,掉頭就走。法明和尚不多時聽聞此事,而玄奘正整理了□□跪在正殿前,頭抵住了青石板不起,見法明并法意兩人一同出來,才坐直了身體,詢問自己身世。他對親生父母并未有多大執念,一直以來便當自己如同金山寺的一草一木一般,天生天養,師傅坑到大,此時方知自己還有父母。這身體發膚受之于他人,縱使自己早已出世,但父母藏于梁上還未知這話卻讓他察覺有內情。法明也未喚玄奘起身,念了句佛號,道“也是時候讓你知曉此事”。法意負手站在一旁不說話,等法明看向他時,才飛身躍至重梁之上,取下一個小匣,打開內有血書一紙,汗衫一件,交付給玄奘。玄奘對著血書與汗衫磕了幾個響頭,方才拆開讀之,備細曉得父母姓名,并冤仇事跡。他容色未有改變,只是將書與汗衫揣入懷中,站起身來,朝著兩人深深拜下,說弟子去去就來。法明心知攔不住,只得囑咐幾句,切勿大開殺戒。玄奘聽聞后立刻轉身離開,連馬也不用,仗著自己腳程趕往江州私衙。江州私衙有兵士層層把守,見一和尚黃昏時分而來,仔細端詳認出了玄奘容貌,還以為府內出了什么妖精作亂,便叫了句玄奘師傅,想要詢問情況。玄奘客客氣氣地念了聲佛號,然后一手一個,手落人倒。府內其他士兵見了自己同僚被擊倒,持著兵器想要沖上來,可怎攔得住玄奘。跑在后方的士兵連玄奘的臉都沒有看清,就被擊暈在地,有幾個畏懼者先自己扔了武器啪嗒一聲倒在人群中,心想果然名不虛傳,這個和尚好能打!玄奘如入無人之地,直闖后院,先是在小妾房內生擒了賊子劉洪,反縛雙手,綢緞蒙眼,小妾先是對著玄奘愣了一瞬,隨后自己嚇暈過去。玄奘一手提著賊子,找到了主母屋,朝著驚嚇不已的生母拜倒,口稱母親大人在上。殷小姐看了玄奘呈上的血書和汗衫才認出自己的親兒,瞬間嚎啕大哭,玄奘覺得手腳尷尬,抱著個哭哭啼啼的婦人不甚方便,只能先告罪,而后輕手敲暈了生母。他在府內找了輛輕便馬車,自己駕駛著出府,將賊子綁在另一匹馬上,生母安置于馬車內,連夜帶回了金山寺。第二日,玄奘便綁著賊子,尋人駕駛馬車,帶著母親尋到皇城東街殷丞相府上尋親,殷丞相見得自己女兒,又看過血書,審完賊子,熱淚盈眶,連差哨兵拿獲同伙,又是稱贊玄奘勇猛強壯,膽識非凡,簡直不像個只會念經的和尚——玄奘抽了抽嘴角權當在夸獎自己。幾人在江邊取亂賊心肝祭亡者,卻不料玄奘生父陳光蕊與龍宮夜叉一同從江中升起。龍王感念陳光蕊令他還陽一事暫且不表,陳光蕊又從破窯子內接過一直等候他未至的老母親,眾人團圓,而玄奘數日后告別父母,稱自己一心為除妖降魔,修煉佛道,此番還世只愿為報答父母生育之恩,此后不能再相見,隨后便返回金山寺繼續修行。玄奘父母外公多次來金山寺想要見他,喊著乖兒子或孫兒淚流滿面,而玄奘自來心意已決,之后干脆外出除妖。而短短幾月后,等到他再返回金山寺內,卻是宮中大臣帶著圣旨前來,令請玄奘前為大唐皇帝做水陸道場。玄奘不問緣由,也不愿費盡嘴皮稱贊,身披□□立于高臺之上,看底下趴伏眾生中,亦有留戀人間不愿走的鬼魂,和幻化成人意欲前來試探他的妖精。長安城畢竟天子腳下,殺戮諸多,陰魂繞著宮殿檐角,他與千百名僧人一道念大慈大悲化生咒三日,佛號直貫云霄,經書上的梵字脫頁而起,金光閃閃,自化生寺延綿出去,繞著整座長安城久日不退散。底下匍匐著再厲害的妖精,也在不絕佛號中被超度。玄奘白天不耐煩講佛道眾生的經,干脆獨辟蹊徑,專講達摩老祖,教導百姓要強身健體,以善為先念,晚上便尋了城郊之處,頂上有黑氣人家,內定有走獸飛鳥化身妖物,披著人皮作亂。玄奘也不解釋,念一句佛號就掄起禪杖制服妖精,幾日下來名聲更盛,妖孽退散三尺,大傳那個殺妖如麻的臭和尚來到長安城了。百姓皆傳玄奘法師超度好直接好迅速,與外面寺廟那些只會念經的胖頭和尚好不一樣。玄奘連續忙碌了幾日,雖有人進言那個和尚不好好講經,只會教無知百姓舞槍弄棒,但對他頗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