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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耍了都不知道呢?!?/br> “滾你媽蛋?!?/br> 林競堯立在那里一動沒動,梁開兩步過去,邊罵邊撥開那幾個小弟,一掌就往馮青山身上劈。 在座的都見過上次梁開的壯舉,免得事鬧大,有幾個立馬叫人把這兩位拉開。 梁開和馮青山一伙已經撕扭在一起,梁開的小弟這次也沒閑著,圍上去和對方動毫無顧忌。 還真是扭打在一起了,都勸不住。 眼見著事態越來越重,池岳東出現了。 先看見池岳東的是林競堯,他立刻叫住梁開。梁開一松懈,本來已經被他按著 揍的人得了空,一個翻身爬了起來。 馮青山吃了梁開兩拳,眼角眉梢那里明顯留了痕跡,一圈紅腫加上破皮。他這下徹底爆了,候著會就要打回去。在眾多各區話事人跟前可千萬不能丟臉。 梁開沒躲開,還真挨了馮青山兩記。正要發火,池岳東開口:“都給我住?!?/br> 這么一句話,五個詞,就和電源開關似的,倏地,現場所有人都安靜了。 大伙都別過頭看往池岳東,池岳東正板著臉,耷著嘴角從邊門走了進來。一直到他入座,也沒人敢再多坑一聲,更沒人敢有多余的動作。 池岳東眼神一如既往地陰鷙,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最后落在林競堯身上,“競堯啊,出來了也不來和我打個招呼?!?/br> “池爺,局子里晦氣,怕污了您的寶地?!绷指倛蚧氐?。 “喝喝,不是因為找不到那批貨?”池岳東似笑非笑對著林競堯直問。 “貨的確有了點問題,不過,交貨期還未到,我們還在想辦法?!?/br> 這局面明擺著已經漏了風聲去對方那兒,再掖著藏著也無用,林競堯索性坦蕩回答。 這一下池岳東干脆大笑出來,不過這笑聲著實恐怖,又銼又尖銳。等他這么笑完,他說: “競堯啊,你小子膽子是夠肥的,我之前和你說的全忘了?”他走到林競堯跟前,一雙眼瞪得又兇又 大,“我讓你碰過貨了?”他用掌拍拍林競堯的臉,先輕輕的兩下,忽的揚起,重重的甩了下去。 “啪”的一聲,清脆又力度十足。 林競堯被他這巴掌直接拍的轉過了頭,他頭發凌亂不堪,臉頰頓時顯出一印??伤麤]出任何聲音,過了幾秒,等回過神才轉回原位,和池岳東對視。 池岳東湊近,用不怎么大的聲音又問他:“怎么,遇到什么麻煩了?貨不見了?” 林競堯愣了下,才點頭。 池岳東兩背在身后,繞過林競堯走到梁開那頭,又看看梁開,可是沒出聲,回過頭復又看了眼林競堯?!澳銈兊呢浺呀洷晃易返搅?,自己底下出了叛徒都不知道,還妄想著做榕城的粉檔生意?!?/br> “靠,是哪個王八犢子?”梁開沒忍住,直問,“是不是孫誠?” 池岳東剮了他一眼,“是不是你說的這個不清楚,不過人我已經找到,貨也追回來了,在他和云南人交易的檔口?!?/br> “云南人?”梁開問,“不是已經進了西區警局了嗎?” “他人呢?”邊上林競堯插問。 林競堯剛挨了池岳東一記耳光,自然清楚池岳東的心狠辣。他從剛才下了車開始就預感今天會有事發生,但是沒想到是關于孫誠,他現在害怕某種可能,只能冷著性子問。 他問了,梁開也問,不過語氣和他不一樣,梁開只有怒火,想揪出孫誠狠揍一頓, “草他媽,他人呢?” 池岳東臂一抬,邊上馮青山就上前,在池岳東耳邊說了句很輕很輕的話。 池岳東點了下頭,馮青山就退回去了,和自己下嘰里咕嚕說了一通。那兩名下聽完,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們又回來了,左右一起夾挾了一個人。 那人渾身疲軟像沒了筋骨,又像喝得爛醉一樣被他們挾托著,臉朝下,背朝天,腳尖垂著在潮濕未干的地面上畫出了兩條平行的線。 這么由遠及近,一直到到了他們跟前這人才被直接丟在地上。 因為臉一直朝下,看不清面容,只能靠身形衣著來判斷,梁開心里已經有了答案,過去對著就是一腳。 他想把 人踹翻身,口罵道:“靠,敢背叛太古坊,你他媽不想活了是不是?” 可惜那腳下去硌的有點疼,那人硬得和橡木似的,完全不似之前看著的癱軟。 梁開不死心,兩往那人腹部一抄,直接把人翻了個面。 翻轉過來的一瞬間,所有話事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連膽子大到包天的梁開也被這人的樣子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人的確是孫誠,只不過面目全非,血rou模糊。 林競堯看著雙眼被挖,腳筋被挑斷,膝蓋骨又被打碎的人,更是愣怔在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有馮青山,聲音里有種報復后的快感,在一旁調侃,“呦,怎么,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死了?” 親,本章已完,祝您愉快!^0^ 第50章 Chapter 49 一屋子的人都屏息不動,看馮青山走到孫誠身邊,拿腳尖對著踢了踢。 應該是被踢到了傷處,孫誠表情猙獰地發出一聲嘶啞的喉音。他看上去很痛苦,馮青山卻繼續使壞,鞋底碾著他的膝蓋來回踩踏。一個使力,喀嚓響了一下,緊接著又是一陣慘叫。 屋子里抽煙的人多,煙味在潮熱的環境里發酵,形成一彎無形的鉤,將這群人的冷漠和嗜血鉤了出來,他們對這種單方面的凌虐簡直就是習以為常。 林競堯在一屋子人的冷眼旁觀沉著臉往前走過去,到孫誠跟前停下,用臂對著馮青山一擋,把他擋開些距離。 馮青山被他這么一記,往后踉蹌了半步,有點失面子,對著他罵了聲“靠”,還想著上去再補一腳。林競堯回頭眼神射過去,又冷又狠,就像在警告。他在告訴馮青山誰才是孫誠的老大,即使要問要罰,按著規矩也該他來。 合情合理,馮青山沒了底氣只能吃癟,指著林競堯咬牙切齒。 “你有種”,他擠出這么一句,人不甘不愿退到了后邊。 林競堯沒理他,蹲下查看孫誠的傷勢。孫誠除了眼睛被挖,腿膝蓋的地方很明顯也受了不小的傷。他褲子上全是血跡和污漬,有些破損的地方已經和皮rou黏合在一起,看著就知道鐵定吃了不少苦頭。 失血過多,傷勢又嚴重,孫誠整個人暈暈乎乎的。不過看不見的時候聽力卻極其敏銳,感覺到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的身側,他喉嚨里翻著滾發出一串難以辨別內容的聲音來。 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能肯定的是,此時的孫誠應該特別痛苦,特別恐懼。 林競堯執起孫誠的,指尖在他心里摩挲。他將自己指的溫熱傳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