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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一口煙,搖搖頭:“沒有?!?/br>“他一般會在學校什么地方,你知道嗎?”單鈺博問。閆稑抬眼飛快地瞥了他一眼,從茶幾底下拿出另一只煙灰缸,將煙上的灰往里面彈了彈:“學校很大,我不太確定?!?/br>單鈺博看他兩次回答問題,目光都沒有與自己對視,說:“那我再等一等吧?!彼僖淮螕艽蚰苍企想娫?,仍是關機。盡管以前在學校時并沒有太多的交流,對彼此更多的認知來自于傳言,可傳言已經讓他們之間有了足夠的認識。從前每次碰面,他們都要說一些從別處聽到的八卦,拿對方打趣,向當事人求證是不是真的,這一次也不例外,再說到各自的發展和生活狀況,倒是能聊上一陣子。閆稑的黑眼圈很重,臉色蒼白,據他所說他為了趕論文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好好休息了,這個星期更是天天熬夜。作為助教,老板沒時間的時候他得去代課,可惜他現在的情況,恐怕整個班的學生都要因為老師的關系拿不到學分了。單鈺博權當他在開玩笑,見他實在沒什么人樣,嘲笑道:“你這個樣子,說你不是直男恐怕都沒人信吧?!?/br>閆稑滿不在乎地聳肩,彈掉煙灰,問:“我以為你已經畢業了。還在讀博?”他搖搖頭:“不是,中途停了兩年學,在律所混,所以到現在還沒畢業。對了,你怎么到這里來了?”記得他最初選擇的不是這所大學。“現在正在做一個幾家研究所的聯合項目,這里的實驗室環境更好一些,實驗條件也只有這里有,所以暫時來這邊?!焙蛦吴暡┮粯?,閆稑也是高中時因為學科競賽而獲得了保送資格,可與單鈺博不同的是,他到現在依然在做科學研究。單鈺博看著茶幾上手機,它靜悄悄地躺在那里?!按蠖r,我和牟云笙聽說你沒接受保送,都挺驚訝的。太突然了?!闭f到這里,他看到閆稑避開了他的目光,“你們這屆得到保送資格的有好幾個都毀約了,搞得后面校方很難做,沒法再往高校推人?!?/br>聞言,閆稑愧疚地笑說:“后來我從江老師那里聽說了。很慚愧,覺得對不起后面的學弟學妹。那時候太年輕了,很多事情都太沖動,一意孤行,不撞南墻不知道回頭?!?/br>“林玨好像也毀約了?!眴吴暡╊D了頓,看著他,問,“他現在怎么樣,還在香港嗎?”聽到這個名字,閆稑的臉上浮現出厭惡的神情,語氣也不耐煩了許多:“我不知道,或許吧。很久沒聯系了?!?/br>單鈺博想想自己的境遇,再看看對面的人,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他自嘲地呵了一聲,對自己哭笑不得,一個勁地搖頭。“你還等嗎?”閆稑看他把煙蒂碾滅在煙灰缸里,說,“我給你煮一杯雙份濃縮?!?/br>他拿起手機,又打了一遍電話,聽到還是關機?!安坏攘??!眴吴暡┢鹕碚f。從閆稑的公寓里出來,單鈺博的胃開始隱隱作痛。他想起自己從早餐之后就沒有進食,眼看現在連晚餐時間也過了。經過快餐店窗口時,他終于還是停車買了一個漢堡,一邊吃,一邊把車開回去。關唯晨一整天沒和單鈺博聯系,不知道他此時到家沒有。一個漢堡吃不飽,單鈺博猶豫片刻,將車開往唐人街,在那里找了一家面館,吃了一碗河南燴面,又打包了二十只素煎餃。回到關唯晨的公寓,女傭告知他,關唯晨還是沒有回來。單鈺博看看時間,剛過九點。他把還熱乎的餃子放進廚房,回房間洗掉一身的疲憊。晚上實在太無聊,單鈺博沒把自己的筆記本帶來,想要修改論文也不可能,于是往關唯晨的書房里轉了一遭,找了一本書信手翻來看,打發時間。書看著看著,他開始犯困,只好到廚房煮咖啡提神。不料還沒回到臥室,他便看到關唯晨進屋了。他大步往屋內走,脫掉西裝,經過單鈺博的面前時吻了吻他,推開房間門,問:“吃過了嗎?”單鈺博聞到了香檳的余香,說:“吃過了?!?/br>關唯晨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徑直走進了衣帽間,將西裝掛在衣架上,解掉袖扣隨意地放在小桌子上。“遇上不高興的事了?”單鈺博靠在門口,抱臂問。他脫掉馬甲背心,同樣掛在衣架上,扯松領帶,背對著他回答:“朋友在藝廊給我開了個生日派對?!?/br>難怪喝了香檳,單鈺博奇怪道:“不好嗎?”“好什么?”他接口就答,彎腰松開牛津鞋的鞋帶,“我正看著汝瓷,突然嘣的一聲燈全暗了,沒過兩秒,光全打在我的身上,搞得我像盜竊文物的竊賊被當場鎖定似的?!?/br>聽他這么一本正經的抱怨,單鈺博愣了兩秒,隨即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得停不下來。關唯晨把領帶搭在衣架上,解開襯衫紐扣,瞅著他問:“有什么好笑?”“人家也是好心?!焙貌蝗菀兹套⌒?,單鈺博一開口,又都是笑意。他冷臉道:“可我不喜歡驚喜。而且很吵,來了很多我不認識、不記得的人,收到了許多我不喜歡、不想要的禮物?!?/br>單鈺博猜想,客人里肯定少不了媒體。畢竟這天同時也是藝廊的開業典禮,說不定明天會見報,網上也會出新聞。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關唯晨描述的那一幕,思及此,他不由得又要笑了。“不喜歡、不想要的禮物,比如?”他看關唯晨脫掉了襯衣,在燈下露出堅實平滑的背部,開始松開皮帶。關唯晨從柜子里拿出家居服放在一旁,脫下西褲,還是背對著他,說:“一架獵鷹7X?!?/br>單鈺博驚嘆道:“哇!出手闊綽。為什么不喜歡?”“不是不喜歡,是不想要?!标P唯晨看向他,“我已經有一架了?!?/br>他不禁露出鄙夷的表情:“炫富?!?/br>“洗過澡沒?”關唯晨拿著家居服往浴室走,問,“要不要一起洗?”單鈺博避開他摸到自己臉上的手,眼底卻掠過了他的鎖骨和肩線:“我洗過了?!?/br>他輕輕地笑了一笑,收回手,兀自走進了浴室里。單鈺博看到浴室的門關上,走到門前,抬起手,可想了想,還是把手放了下來。經關唯晨這么一提,單鈺博倒是很想知道藝廊的開業儀式是什么樣的,尤其想看看網上有沒有人發關于這場生日驚喜的照片。趁著他洗澡,單鈺博坐在沙發里上網。果不其然,只要在網上搜關唯晨的名字,很快在當地新聞里就出現了許多熱門內容。不過很可惜,單鈺博并沒有找到他所說的竊賊被鎖定的照片,每一張照片上,專注于欣賞瓷器的關唯晨都顯出一如既往的儒雅和清高。熱鬧的照片也有,開業儀式來了一些藝術界和時尚界的名流,其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