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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唐悠一個心思,都為家里新成員的到臨欣喜著。唐悠是覺得心頭一大難事被解決,她既擔心著谷嘉義過得不歡喜,又擔心谷嘉義高興了,谷業知道谷嘉義斷袖不高興。眼下有了新的孩子,不說能分得谷業幾分注意力,于谷家香火,唐悠是覺得自己終于可以對的去故去的老人了。老實說,香火什么,谷嘉義看得沒有唐悠重,因為他是早以為谷業只會有他一個子嗣的。不否認,谷嘉義覺得唐悠懷上這一胎讓他覺得自己能少愧對父母幾分,但更多的是對新生命的喜愛,一個小小的、軟軟的有著同樣血脈的弟弟或meimei,怎么會不高興!這份高興讓谷嘉義持續傻樂到第二日,在東宮里輪值的時候也在傻笑。有些關系好點的侍衛問他:“谷大人,高興什么呢?”“家里添??!”“啊大人還沒成親吧?”谷嘉義搖頭,走過這人,丟下一句:“我要多個弟弟或者meimei!”同樣的,滿面春風的谷業也這樣被動地告訴了別人家里的大喜事,得到很多艷羨或者白眼。不過明面上,都是恭賀一片。林珵知道消息的時候,心里也是一松。他對谷家是有些愧意的,尤其是谷業那樣清正的為人,為著大楚兢兢業業十來年,他這廂還拐帶了別人唯一的獨苗苗,怎么都說不過去?八喜窩在一邊逗弄九寶,看林珵注意力不在政務上,問道:“主子,今年的秋狩要備些別的東西嗎?還是按往年的慣例?”林珵出乎八喜意料答道:“秋狩?那些東西不用備了,我們不去?!?/br>☆、第68章料想明日河堤潰壞的消息就會被送達京都,他們哪來的功夫去秋狩。林珵看著窗外連綿的雨幕,有些發愁江南的情況。河堤潰壞一事來自他的推動,但他不過是讓人用石頭阻了一小段水,隔日才放下去,那些不知是什么筑成的河堤就崩散開來。這樣不堪一擊的河堤?若是遇上梅雨季節,疏水不當?能起何作用?而那些河堤不遠的村落和城鎮,毫無防備地被洪水沖擊時會如何?后果想想就心驚。及時解決河堤一事已迫不及待,自然要找到突破口,解決掉那潛在的危機。但目前的困難是,他還應付不了江南的那一攤渾水,盤根錯節的官場,還有河面的積年河匪,一個不慎,就是丟失性命的事。而真正解決河堤隱患,所耗費的人力物力,又何其多矣!林珵苦笑著讓八喜下去,自己看著新近整理出來的江南消息。八喜一頭霧水地下去,不過在他心里主子無所不能,想不通的事就被拋在了腦后,給林珵準備晚上的膳食和要喝的藥去了。林珵忙于政事的時候,谷嘉義也開始在接觸一些五花八門的消息,有宮廷后院的偏門消息,也有大街小巷的趣事。比之林珵手里那些專有一套收集、分析、整理信息能力的人員,谷業給谷嘉義送來的,是一些自己都還要去學的人。而在這樣的安排下,谷嘉義原本薄弱的基礎也會一步步隨著進步,在擴寬視野的同時,知道如何提煉那些各處而來的消息,從粗糧漲價幾何看天下動蕩。一葉而知秋的能力,就藏在這些許的細微之下。翌日,林元武朝堂大怒,留太子、左右相和秦太師四人商議。明紳接過小太監撿起后遞來的奏折,翻開來邊看邊念:“江南山民之地現鹽山,臣惶恐不知如何處置。且山中山民彪悍,山地作戰不便,不敢妄動,臣請兵力協助?!?/br>鹽鐵之物,是國家根本。在農業并不發達的大楚,鹽業是賦稅的大頭,而鐵,則是制兵器的根本。明紳和谷業對視一眼,手上翻開下一本,在花團錦簇里找出重點的一句:“江南曲州知水府城郊河堤潰壞,長達十尺,且余勢洶洶?!?/br>這兩份奏折都是紅色的硬質封皮,和朝中大臣們所上送的或黑或白的不同,應當是來自林元武手下信臣的私折。明紳沉聲道:“此二事都極為迫切,請圣上速下決斷!”林珵看龍椅上林元武面色青白,一副被氣得不行的樣子,心內倒不像明紳等幾人那般急迫。畢竟他是知道河堤一事并非像奏折說的那般緊急,若是沒有他讓人動的手腳,只怕那些人暫時還查不出個什么。林元武看下面四人一眼,止住心里怒氣,問道:“幾位愛卿怎么看?如何處置?何人去處置?”明紳低著頭,表示自己還在想著法子。林元武目光從明紳身上挪開,放在谷業和秦太師身上,眉心緊皺。往常不作為的秦太師今天像吃錯了藥,輕輕挪上兩步,走到中間位置,拱手道:“臣以為,鹽是國家之重,河堤亦是涉民生安危,均是急需解決的事?!?/br>谷業看他一眼,想到九月里山民之事的起初,掃到林珵背影,心道這老東西怕又要算計太子了。從谷業來看,林珵作為一個太子還是十分優秀的,為人也是溫和又正派,溫和說明他性情好,不會動不動就抄家砍頭;為人正派說明他是個賢明的,把天下百姓放在了心里。且林珵手段也不弱,冒犯點來說,比林元武都好上太多。如谷業所料,秦太師接下里的話里,果然扯到林珵。秦太師擅長揣摩林元武心思,而林元武好文,故而秦太師在遣詞造句上也是頗有一番功底的。隨著他娓娓道來,江南兩處事情的重要性和危急都擺在了林元武面前,一點一點堆積,讓林元武在泄去急躁的同時下了決心。秦太師給的主意自然是讓林珵外出去處理,而到時林珵能不能回來,就看他如何動作和林珵如何防范了。而那些明晃晃的迫害心思,林元武是恍然不覺的,他只知道,秦太師的法子能解決面前的問題,不會對他的名聲和來年的國庫收入造成影響?;蛟S說,他知道,只是不在意。那樣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差別?明紳緊接著陳述了一通,還列數了太子出行的不利。但秦太師早有準備,他笑著道:“太子出使北蠻,不也是極妥當。且北蠻一事,可見太子能力高超?!?/br>他夸得越真心,林元武越覺得林珵不過而已,心內否決著林珵的能力,又處于不得不利用林珵能力的境地,所以就愈發不在乎那些林珵可能面對的困境。谷業在林元武臉色越來越難看下站出來,說起了林元武的心頭另一大患,“太子固然能干,但其他皇子也需要歷練。再者山民之地和曲州知水府,距離極遠,若是安置好了一處,另一處難免顧不過來?!?/br>其他的皇子,自然是指的大皇子林斌,近來秦貴妃身體不適,林元武的寵愛可見一斑。若是林元武對林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