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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skinny love just st the year... (振作點吧我稀薄的愛在最后的日子里) Pour a little salt we were never here...” (我們從未這般沉浸于痛苦的回憶) —— Bon Iver 這張碟片,是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們一致最喜歡這一首。 而這是一張寫給前女友的專輯。 旋轉門有人影憧憧,她穿了一件長外套,腳踝半裸,步履還算穩。 他的手握在方向盤上,理智已經走到了極限,啟動車子,開到她身前半米的地方停下。 她并沒有理會他,逕自退開了幾步,給他讓路。 許楷文下車。 看見他,喬予潔將手中的煙盒放回包里,明知故問:“在等我?” “上車,我送你回家?!?/br> 他說話的口氣還和以前一模一樣。 “如果我沒記錯,你今晚喝了酒?!?/br> “半杯?!?/br> “誰說我要回家了?” “你去哪,我送你?!?/br> “我,去哪,你都送嗎?” 她說得一字一頓,怕他聽不懂。 他繃著臉,下一秒便開始說英文,“As your wish. ” 半個小時后,許楷文開始后悔自己剛才的決定。 她挑了一家全城最火爆的Club,一眨眼的功夫,就扎堆進了群魔亂舞的人群中。 忽明忽亮的舞池里,哪里還找得到她的身影? 許楷文脫掉身上的西裝,好不容易在吧臺找到一處還算清凈的位置,點了一杯無酒精的飲料。 夜店有著最真實的眾生相,無論是畫著濃妝東歐舞者,紋著花臂的年輕DJ,還是舞池中只穿著丁字褲的南美猛男,都在與夜謀生。 他也曾和這個場子里的年輕男女并無分別,廝混于五道口的大小酒吧夜店貪歡逐樂,標榜為自由的享樂主義。而時間翩然,人過了一定年紀,對新鮮與刺激的追求隨著歲月疊加而消耗殆盡,然后從突然的一日起,他決定不再將夜晚消耗在這種場地。 Chris倒是?;燠E于這一片的夜場,他更是獵艷高手,已經擁有了免費入場并附贈一杯酒精飲料的資格。 人聲喧鬧,鼓點嘈雜,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讓他無法思考。他就不該一時賭氣送她來這。 扔下空杯,穿過犬馬聲色,許楷文終于在洗手間撿到了爛醉如泥的喬予潔,昂貴的高跟鞋被她脫在一旁,臉上的妝早已花得七零八落。 她現在的樣子,說是冷艷孤高的封面女郎,有誰會信? 她今天的裙子不算暴露,但肩帶總是往下落,她的包和外套都寄存在了外場,許楷文只好先用自己的西裝裹住她,然后撿起鞋子扶她走出酒吧。 她整個人軟塌在他的懷里,取包時,他只有用一只手攔腰別著她,才能取下她手腕上的手牌。 沿街爛醉的人們身上帶著酒味,大-麻味,有的在推推搡搡,有的在摟摟抱抱。和他們一樣。 半醉半醒間,喬予潔看見了他的側臉,抬手指了指。 “安德森先生,又是你?!?/br> 他不愿見到她買醉,更不喜歡她這樣稱呼他。如果他可以用某種身份來約束她,用某種方式讓她住嘴,他一定會那么做。 但今時今日,他并沒有這個權利。 許楷文將她送進副駕,放斜了椅背,好讓她能舒服些躺著。 車里瞬間充斥她的味道,酒味,脂粉味,香水味……混雜在一起,足夠讓他的理智出走。 他沒有立即啟動車子,因為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也不知道今晚之后,他是否還能再見到她。 “生氣了?” 此刻喬予潔正歪頭看著他,揚著嘴角,而西裝穿在她身上十分不倫不類,有如上個世紀的Bold Look。他居然還是覺得她漂亮。 “如果你只是想證明我是否還在乎你,大可不必這樣?!?/br> 他抿唇,表情一貫的嚴肅,“我在乎你,一直都是,這無關乎我們現在的關系?!?/br> 她聽過他說德語,說丹麥語,但始終還是說英文的時候最動人。他的發音既沒有英式口音,也沒有美式卷舌,而是一種北日耳曼語系特有的語調,咬詞清晰有力。 喬予潔搖晃著頭,語氣因為醉酒的緣故,帶著點不經意的嬌氣。 “句子很長,道理很多……還是老樣子?!?/br> 她瞇著一雙貓眼,有些斑駁的紅唇輕啟著,“除了這些,你就沒有別的話想對我說嗎?” 許楷文沉默了。 久別重逢,應當說什么開場白好?他不知道,因為他并沒有這樣的經歷。 自青少年時期起,他就和同齡人不一樣,十五六歲的男孩早早就陷入愛河,甚至女友都輪換了好幾個。而他呢,只是個喜歡聽工業搖滾的滑板少年,對愛情一無所知。 朋友們周末都在約會,只剩他落單,別人覺得他孤獨怪癖,他卻心安理得,也沒有急于要散發所謂的荷爾蒙。因為他對愛情抱有理想,覺得一生一次便足夠。 他進入了哥本哈根商學院,在大學的第二年遇到了Elena,她比他大三歲,就讀于同學院的社會學系。然后他們相愛了,像所有男孩對待初戀一樣,他對待這段感情全心全意。他搬到了她在哥本哈根的公寓住,還養了兩條小狗。 Master第二年,出于從小對東亞文化的熱愛,他決定到北京做一年的交換生。彼時他和Elena已在一起四年,時間和距離無疑是對情侶最大的考驗,所以離開之前,他買了一只不算貴的戒指,約定和Elena訂婚。 然而就在他搭乘北歐航空降落首都國際機場時,關機十五個小時的手機收到一條消息。 黑匣子里面,是一張床照。 他在機場打電話質問Elena,但她告訴他,只是意外,因為她很傷心他的離開,才會醉酒,才會亂性,她向他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看到照片的瞬間,他有過沖動,立馬買下一班飛機回去。但是他沒有這么做。 他在機場出港口坐了一個小時,想了一遍從前,又想了一遍以后。 然后他想起外祖父教給他的一句中國諺語。 寧在一思進,莫在一思停。 原諒與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始終接受不了有瑕疵的愛情。 最后,他寫下了一條分手信息發送。然后背上包,走出機場,開始他的第二人生。 這七年中,他有過短暫的約會,也見過一些感興趣的女人,但最后,能建立retionship的也只有何琳一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