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2
“啊呀被人聽到還算什么絕招,當然要偷偷傳授啊?!?/br> 吳書書拽著顧安寧的手一使勁兒,整張臉湊到她耳朵旁開始嘀嘀咕咕。 顧安寧被耳邊呼上來的熱氣蹭的耳根發癢,一邊偷摸摸將腦袋往后移一邊嘟囔著應承道:“知道啦小吳老師?!?/br> 再一次和關星河以及吳書書小朋友揮手道別后,顧安寧跟著老師同學進了安檢,隨后登機。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走進安檢臺的那一刻,吳書書搓著手指自言自語道:“顧jiejie耳背后的窩窩里好像有顆痣,小小的,紅色的?!?/br> 而站在她身后的吳教授聞言當場變了臉色。 對此一無所知的顧安寧登上飛機上帶著眼罩開始睡覺。 整整十個小時的行程,隔著五個小時的時差。 這是顧安寧第一次出國,也是她頭一回知道原來倒時差是一件那么煎熬的事情。 在來羅馬尼亞之前誰也沒料到顧安寧會有如此嚴重的時差反應,張啟明原本還慶幸今年比去年跨了半個地球十二個小時的時差好多了,哪曾想到自家種子選手在臨考前如此多災多難。 見到顧安寧白著臉不停搓揉太陽xue還時不時咳嗽兩聲的模樣,張啟明嚇得當場和她一起慘白了臉色。 要知道IMO大賽分兩天進行,每天連續四個半小時,堪稱腦力與體力的雙重考驗。 就顧安寧現在這虛弱難受的模樣,能不能撐過這長時間的比賽都是個未知數。 好在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情況,整個國家隊提早一周到達羅馬尼亞,也算給最近突然嬌弱的顧隊長一個調整緩沖的時間。 IMO委員會統一安排的酒店里附帶了巨大而安靜的自習室和討論室,以供來自116個國家和地區的696名參賽者靜心學習,自由探討。 華國作為上一屆團體總分第一名,自然而然成為了所有參賽國家重點關注的對象。 然而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所有人都睜睜看著華國五名學生同進同出,就是沒有第六位參賽選手出現。 近年來連連敗給華國將其視為最大敵手的莓國隊最先沉不住氣,趁著吃飯空隙坐到華國隊對面,不無好奇道:“你們今年參賽不齊嗎,為什么一直缺少一個人?” 華國五人小分隊中英語最好的要數范啟然,他看著眼前這個金發碧眼的高個子,笑瞇瞇用英語回答道:“我們沒有缺少人,還有一個是我們的隊長?!?/br> 他們的同伴聞言也好奇地湊過來:“你們的隊長?” 不怪莓國隊員們好奇,IMO大賽雖然要求每個國家六名選手參加,但事實上這并不是一項團體賽,而是實實在在的個人賽。 最終成績也好,獎牌也罷,都是個人榮譽。 當然個人的榮譽也是國家的榮譽,六名參賽成員的總分排名也歷來被認為是綜合實力的較量。 可正是由于各自獨立參賽考試的特殊性質,絕大部分的參賽隊伍除了兩名規定的領隊之外,都沒有所謂的隊長一職。 范啟然脾氣很好地點頭肯定道:“嗯,我們隊長姓顧,顧隊長,是一個實力特別強、特別厲害的人?!?/br> 這句話中連續用了兩個強調助詞,莓國隊的同學們更加好奇了,搓著手暗落落問:“那你們這位特別厲害的顧隊長在哪?怎么好像從來沒在自習室或討論室里見過她?” “她在房間里睡覺,沒有和我們一起來討論室?!?/br> “睡、睡覺?兩天后就是IMO大賽了,她不討論題也不練手感,就、就一直在睡覺嗎?” 莓國隊隊員面面相覷,皆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怖如斯的震驚。 此時在房間內被迫修養的顧黛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恐怖如斯的強者,她裹著被子敲著自個兒昏昏沉沉的腦袋都快絕望了。 要說她從記事起就沒生過什么病,連發燒感冒都少有,偏偏到了這緊要關頭毛病一茬接一茬。 艱難倒過時差后又開始水土不服,晚上整夜整夜的具象化亂夢搞得她差點神經衰弱,白日里一點精神都沒有,偏偏咳嗽又沒好全連帶著嗓子疼,只能勉強喝下一點白粥。 張啟明經過最開始的著急上火現在反倒鎮定下來,他一邊盯著顧安寧喝粥一邊開解道:“這段時間什么都不要想,好好把狀態調整過來知道嗎?你的實力我們這些老師再清楚不過,只要狀態調整過來,一枚金牌絕對穩穩的?!?/br> 只是誰都知道,他們在顧安寧身上寄予的希望,絕不是一枚金牌而已。 近年來華國隊不缺金牌,也不缺總分第一,他們缺的是一個排列在所有人之上的最高分,一個真真正正的IMO大賽第一名。 他們和遠在安坪村的顧奶奶一樣,都期待著眼前這個有著卓越天賦和無限潛力的孩子,為她自己,為華國代表隊,奪得那獨一無二的冠軍王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暮色蒼蒼”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比心~ 第89章 IMO大賽前的最后一個晚上, 顧安寧躺在床上看著酒店的天花板,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床頭柜上的時鐘指向凌晨一點, 顧安寧揉著酸澀的眼睛伸手去摸手機。 隔著五個小時的時差,國內此時正是晚上八點。 顧安寧心里頭猶豫,理智上她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強逼自己入睡為明日的大戰養精蓄銳,可深夜的失眠總能引起人心里最脆弱的情緒, 因為生病好久沒敢往家里打電話的顧安寧在這一刻突然務必想聽聽奶奶的聲音, 聽她說安安乖,安安最乖了。 僵持在通話鍵上的手指終于按下去,漫長的“嘟——”聲后, 電話終于被接通了。 “喂, 誰???” 顧安寧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下來,下意識地穩了穩聲調答道:“爺爺是我, 奶奶在嗎?” “你奶奶她睡了?!鳖櫊敔數穆曇粲舶畎畹?,語氣里還帶著一點點不耐煩, “大晚上的,找你奶奶有事?” “沒、沒事?!?/br> 一時間顧安寧也分不清是該慶幸自己這破銅鑼嗓不會被注意到,還是該遺憾最終還是沒聽到奶奶叫自己安安, 只窩在被窩里抱著手機輕聲道:“沒什么事, 我就是有些想奶奶了?!?/br> 手機那端只剩下沉重又緩慢的呼吸聲。 不同于和顧奶奶的親密,顧安寧和顧爺爺祖孫倆之間的相處一貫以沉默為主。 “那我掛了,爺爺也早點休息?!?/br> 顧安寧掛下電話,重新給自己蓋上被子躺好。 雖然沒有聽到奶奶的聲音,雖然爺爺的語氣一如既往的生硬, 但這個短暫的通話還是像一劑安心藥劑,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困意。 次日早上六點半,張啟明挨個挨個敲門把人叫醒。 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