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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流環在她腰間的手,手指動了動就想與他十指相扣,卻忽然覺著手感不對。她皺了皺眉,猛地將那只手碰到面前,就見那修長的五指上有著許多的傷痕。 她一時陷入了沉默 顧卿流卻是毫不在意的抽回手,若無其事地笑道:“無事,一些小傷,過個兩日便好了!” 鐘聞月細細的摩挲著他的大掌,垂眸道:“怎么今日忽然想起來要給我做簪子了?” 明明臨走前還一副怒氣騰騰的樣子。 顧卿流輕嗅她耳邊的鬢發,低聲道:“今晨你那反應,冀北說是吃醋了,要我好好哄哄你,還說姑娘家都喜歡首飾什么的。你沒回來之前我就一直待在玉匠鋪里,打磨了好長時間呢!” “現在不生氣了吧?”他問道。 鐘聞月聽著他的話,忽覺眼眶有些濕潤。 “傻瓜!”她低聲道,聲音卻不自覺地帶上了些顫音。 顧卿流似是沒察覺到,他緊緊地擁著她,在她耳邊說著甜言蜜語道:“你是我的王妃,我哪能讓你為了一個外人受委屈?” 劇透一下:本章內容以后會有個大反轉哦~小可愛們不妨猜猜~ ☆、第 60 章 翌日一早,剛用過早膳沒多久, 鐘聞月正閑閑地看著蘭袖不不知從哪出淘來的話本, 就見蘭衣快步走了進來,站定到她的身邊。 鐘聞月一抬頭, 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道是怎么了。 蘭衣一笑, 道:“王妃想來不知道,昨兒咱們離開后, 沈國公府又出了些事?!?/br> “怎么?”鐘聞月也來了興致, 將手邊的話本放下, 好奇的問道。 蘭衣道:“原是咱們離開后,那安平侯府的姑娘出言不諱, 言及辱罵王妃,恰好被沈大姑娘聽見了。原是說要將人送到王府里任王妃處置呢, 卻不想被那李大姑娘制止了, 說是, ”她頓了頓, 笑道:“說是打狗還要看主人,沒讓沈大姑娘動手, 讓自己身邊的人扇了那楚姑娘和方姑娘一人幾十個耳刮子呢?!?/br> “方姑娘?”鐘聞月挑挑眉,注意力有些偏。 “是隨著楚姑娘一起去的,父親好似在工部任職?!碧m衣也是有些語焉不詳。 按理說這么個身份是沒資格參加沈國公府的宴會的,只是那方姑娘素來是跟著楚姑娘跑的,楚姑娘又因為種種原因抱上了李大姑娘的大腿, 這一層一層的下來,叫是燕京城的人都有些啼笑皆非,心下對這安平侯府更是輕視了幾分。 對于方念慈這個人,鐘聞月再了解不過,畢竟是前世斗了幾年的老仇人。當初鐘聞月嫁給楚霄后,原本對這個位子勢在必得的方念慈自是氣惱不已,只是面上裝作個溫婉賢淑的樣子,內里卻故意誤導楚音,覺著她不是個好人。 剛嫁進侯府的時候,鐘聞月沒少吃她的虧,甚至鐘聞月兩次懷孕,兩次流產,背后都是她在做推手。 是以鐘聞月一聽著那方姑娘,心下便明白了怎么回事。楚音雖說被侯夫人嬌慣地沒腦子了些,但也不想是那種能做出這些蠢事之人,想來背后少不了方念慈的引導慫恿。 至于所圖的是什么,鐘聞月眸子微瞇,心下想想也就知道了。 安平侯府子嗣不豐,也只有楚霄和楚音這兩個獨苗苗,尤其是楚音更是被侯夫人寵得不像樣子。那方念慈雖說身份低了些,但好在會說話,將楚音哄得團團轉,信賴她得緊,有什么事都會同她說,所圖的,也不過是楚霄妻子、安平侯府未來夫人的位子罷了。 只是楚音雖是喜歡她,侯夫人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早早的就看出她心思不純,對楚音懷著利用的心思,是以一直對她不冷不淡的。這一回那方念慈做這些事,想來也是想趁機幫一回楚音,好博得侯夫人的好感吧。卻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半路殺出了個李大姑娘,反倒是讓自己挨了頓巴掌。 鐘聞月對這個人也沒多在意,畢竟前世該懲治的也都懲治了,那方念慈的下場也不是凄慘兩字可以形容的,如今自是沒必要同她再計較什么,倒是另一件事讓鐘聞月有些好奇: “我同那楚姑娘也不過一面之緣,她因何對我那般不滿?” 若說前世還可以說是方念慈的誤導,那今生她們從未見過,她與安平侯府也沒什么關系,怎么就仇視她道言語辱罵的地步了? “這……”蘭衣抿抿唇,有些遲疑道:“像是說王妃是狐媚子,專門勾引男人的……不僅是王爺,就連侯府世子都不放過……”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鐘聞月還沒說什么,蘭袖就先忍不住了,氣得跳腳道:“什么意思???王爺王妃感情深厚怎么就成了王妃狐媚了?還有那安平侯世子,明明是他行事放浪,怎么又成了咱們王妃的錯了?” “可不是嘛……”蘭衣也是埋怨道。 “我看那安平侯一家子都不是好的!一個個的盡知道污蔑咱們王妃,還什么侯府!我呸!”蘭袖朝一旁狠狠地唾了一口,小臉氣得通紅。 蘭袖素來脾氣火爆了些,現下這個反應鐘聞月也不奇怪。倒是一向溫柔的好脾氣的蘭衣這般模樣,倒是讓鐘聞月失笑,心道只怕是氣得狠了。 “王妃還笑!”瞧著鐘聞月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蘭袖氣得更狠。 鐘聞月無奈,只好安慰她們道:“好了好了,他要說讓她們說便是,世人那么多張嘴,咱們還能一一管過來不成?” 就連金銀之物,都有人嫌它們俗氣,鐘聞月又不是神仙,又哪能讓所有人都喜歡?不喜歡便不喜歡了,左右他們也只能在那說兩句難聽的話,還能把她怎么樣不成?反而為了那些人生氣,才是不值當。 “王妃性子也太好了!”蘭衣嘟囔道:“平白惹人欺負!” 鐘聞月失笑:“哪就有人能欺負我了?” 蘭袖嘟了嘟嘴,正要說什么,就見一陣腳步聲傳來,往外一看,就聽顧卿流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 蘭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同蘭衣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在那干巴巴兒都站著。 ……王爺莫不是因為外面那些謠言生王妃的氣了? 蘭袖有些忐忑不安,就見顧卿流大步踏來,停也沒停,站在鐘聞月面前,生氣道:“怎地都不同我說一聲?” “我也不知道呀!”鐘聞月仰頭看著他,輕笑道:“再說了,我又不是孩子了,還委屈巴巴的回來告狀?便是孩子,也沒有旁人說了不好聽的就回來告狀的呀!” 顧卿流順著鐘聞月的手坐在她身邊,有些不高興地道:“你是我的王妃,哪有受別人氣的道理?老五的王妃也是越發的放肆了,還有那安平侯府,真當自己是根蔥了!”他哼道:“回頭你出門,便讓青弋跟著,在遇到這樣的事,直接讓青弋把他們教訓一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