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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安錦陽中的毒,即便不是白氏干的,也一定和她脫不了干系!白氏也朝衛雙行看來,正巧對上衛雙行眼里的驚疑和暴虐,兩人皆是心知肚明,白氏臉色控制不住地寡白起來。她懷了身子,精神和體力本就大不如從前,今日發生了諸多事情,她一直都是強繃著心神,沒想到被衛雙行三言兩語倒出了缺漏,給衛雙行識破了她的計謀,現在乍然對上衛雙行暴虐弒殺的目光,逼得她后背冷汗涔涔,有些不該如何反應。白氏心里又慌又怕,心神繃得太緊,動了胎氣小腹竟是隱隱作痛起來,白氏捧著肚子,晃了晃腦袋,竟是整個人都癱坐在椅子上,目光慌亂游離,腦子里不住地想著,這孽子要開口指認她,她要如何應付。白氏指尖扣進椅子的扶手上,被上面雕花的目棱戳破了指尖都沒察覺,只垂著臉心里咬牙切齒,暗恨自己當年怎么不把這個攔路的賤種禍害早早弄死,養到現在反倒養出諸多事端來。“天!”安錦慧驚呼一聲,伸手去拉白氏的手,“母親,你的手流血了!”白氏正想著事情,被安錦慧驚了一跳,飛快地縮了手護住肚子,神色陰郁地盯著安錦慧像要吃人一樣,半響見安錦慧瞧著她發愣,才又整了整表情,緩了緩神色勉強道,“我沒事?!?/br>白氏瞥了眼衛雙行,心里微微松了口氣,好在這賤種只猜到了結果,手里卻沒有證據,口說無憑,便是他指著她的鼻子說是她下的毒,誰又會相信他。想到此白氏又重新鎮定了些,既然被衛雙行識破,她也裝夠了。白氏索性放松下來,垂頭間嘴角勾了勾,拿了塊帕子仔細擦著指尖上的血,似乎就等著衛雙行發難了。只要這個賤種敢開口,她稍稍在言語上推一推,安父必定會把他當做精神錯亂的瘋子亂棍打死,倒是又快又方便。不過白氏想錯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心思謀劃一切的。她只覺眼前掠過一道黑影,還來不及尖叫,整個人就被掐著脖子提了起來,旁邊安錦慧被嚇得連連倒退幾步,嘴里連連叫道,“父親,安錦清發瘋了!他瘋了!”若說之前衛雙行只是懷疑白氏要害他,那現在瞧著白氏這般做派,再一想起賜酒之時白氏神態分明就有異樣,再加上近來白氏又對他有諸多打探,心里害怕他坐大,想趁此機會弄死他并不是沒有可能。白氏分明對安錦陽沒什么真感情,她想做這安府的女皇帝,順便弄死安錦陽,也就順理成章了。否則,她何必害怕見官,又何必非得要問清知道大夫如何說。只有下毒的人知道那是什么藥,只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藥!衛雙行右手緊緊掐著白氏的脖子,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滾,真氣逆流,一顆心被狂喜卷得虛虛吊著,落不到實處,讓他緊繃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他不想知道白氏想搞什么名堂,也不想白氏俯首認罪,他只想要解藥,能救安錦陽的解藥,衛雙收緊掌間的力道,暴喝一聲,“解藥拿出來!”這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根他和安錦陽兩個人的救命稻草,衛雙行心里翻江倒海,他今日非得要把解藥逼出來不可,不是白氏,也是這堂里的其中一個!白氏被掐得臉色脹紅,她萬沒想到衛雙行膽敢當著眾人的面,不顧禮教也不問是非因果,就直接就沖了上來!白氏胸口不斷起伏,張著嘴巴上下喘氣,見衛雙行掐著她的力道不斷收緊,不肯放過她,心思一轉,怒意頓生,看著衛雙行的眼睛里終是露出陰毒和惡意來,她倒要看看,這孽子在被當成瘋子打死之前,敢不敢真的當眾弒母!白氏大口大口的喘氣,掰著衛雙行的手放松了些力道,目光惡毒地看著衛雙行,嘴唇動了動無聲冷笑道,“毒都是我下的,你待如何?”衛雙行看懂了她的口型,怒極反笑,手上灌了內力,寒聲道,“我再說一遍,交出來!”白氏閉口不言,如瀕死一般,喉嚨里發出破風箱一般的吸氣聲,掰著衛雙行的手也放了下來,轉而朝安父和老太太抓去,費力地嗚咽道,“……老爺……救……我!”“反了天了!”安父和老太太齊氏都給眼前的一幕驚得差點沒厥過去,安父怒極攻心,喉嚨間咳出血來,想上去又有心無力,心里焦急驚怒,只得朝一旁呆站著的家丁暴喝道,“愣著干什么,還不把這孽子拿下!”白氏不肯說話,衛雙行一時間赤紅了眼睛,左手灌滿內力,一掌揮翻了沖上來的人,右手卻收緊了力道,掐得白氏脖子上的軟骨咔咔作響。白氏出氣多進氣少,昏昏沉沉間這才明白這個孽子竟是真的想殺了她,心里這才開始害怕起來,這孽子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瘋子人渣,她如何能用常理判斷估量!白氏知道自己估摸錯了,一時間后悔不該刺激這個孽子,待察覺到自己眼前一片花白,手腳無力,意識漸漸模糊,頓時心如死灰,她今日難道就要連著自己的骨rou一起死在這個孽子手里不成?不,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骨rou,怎么能讓他還沒出生便死了……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白氏心里大慟,混沌昏沉間竟是激起了一股求生的本能。白氏清醒了不少,開始拼命搖頭,復伸手去掰衛雙行的掌心,只怕她現在說沒有解藥,這孽子會當場把她掐死,白氏拼命掙扎了一會兒,無果后心思電轉,嘴唇動了動,聲音低若蠅蚊,“春娟……你……若救我一命,我……便把你最想知道的事……告訴你……”白氏的聲音小到幾乎沒有,只掐著她脖子的衛雙行聽得見,衛雙行正有些暴躁地想呵斥白氏少廢話,卻驟然對上白氏背后一粉衣丫鬟異芒大盛的眼睛,那分明是內功深厚之人才會有的內息精光,衛雙行心里一驚,乍然反應過來白氏是跟這丫鬟說話。衛雙行只覺那雙黑沉沉的眼睛有些眼熟,那粉衣丫鬟卻錯身兩步上前,一言不發使了招大慈大悲千葉手,逼得衛雙行放開了白氏,衛雙行心頭大震,瞧著這黑衣人掌心泛著的黑氣,驚疑不定,沉聲問,“是你?”君西玄收了招式,攔在白氏面前,瞧著衛雙行奇異一笑,“好眼力,你若肯解了我的疑惑,這十日千機,我倒是可以告知一二?!?/br>君西玄才吐出兩個字,這一屋子的人,除了衛雙行以外,皆是懵在了原地,猶如雷劈一般呆愣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