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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文還是一路堅持要遞給衛雙行。安錦文萬萬想不到衛雙行體質特殊,眼力驚人,縱然那罩子的扣耳是同銀一樣的銀白質地,衛雙行也一眼就看見了那里面插著的細小針頭。衛雙行看得分明,心道安錦文這次倒是長進不少,只要他手握上那些銀針,光是人的本能也會條件反射下意識松手,他這二哥安錦文到時候再給他安一個因心生嫉妒故意破壞壽禮的罪名,那安父估計今晚就能扒了他的皮,趕出安府還算輕的。衛雙行瞥了眼隱隱有些得意之色的安錦文,多日不見,他真要對這個二哥刮目相看了,看來在院子里關了幾個月,也不是全然無用,至起碼比起嘴巴上嘲笑偷做詩詞,這次手段高明不少。衛雙行似笑非笑地看了安錦文一眼,伸手握住那軟精鐵制的扣耳,掌心灌了些內力,輕輕往里一震,衛雙行聽到了些細微的撞擊聲后,才伸手握住扣耳,不急不緩道,“二哥,四弟拿穩了,二哥放手就是?!?/br>安錦文眼里得意的光芒一閃,當真松了手,衛雙行抬著安錦文的賀禮,接著愣了一下,腦子里心思電轉,半響面色古怪地朝安錦文問,“二哥,你這里面裝的是什么?”第40章強要(二更)“哼,我從白塔寺請回來的一對金銀佛——”安錦文話說到一半,突地察覺到衛雙行還好好的站著,有些不可置信地往前了一步,想拉開衛雙行的手看看,又怕自己做得明顯別人多疑。安錦文心里焦急,萬般念頭一一閃過,瞧著衛雙行鎮定自若的模樣,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只驚疑不定地站著,又仔細看了看為雙行的指間,也沒有血溢出來,頓時又急又惱,心道一定是那賤婢沒辦好交代她的事,銀針出了問題。安錦文朝角落站著的丫鬟狠狠瞪了兩眼,還未等他發話,坐在右邊席位的安父便哈哈大笑了兩聲,頗為寵溺地道,“文兒還站著干什么,你即是有禮物要獻給祖母,還不快快打開給祖母看看?!?/br>安錦文心有不甘,不過箭在弦上,也容不得他多想,安錦文一邊上前,一邊在心里暗罵那丫鬟是蠢貨,這點事都做不好,錯過壽宴這么好的機會,又不知要等何時,才能掰倒安錦清這個賤種了。衛雙行暗自顛了顛盤子里的重量,若說剛接過的時候,還有個七八十斤,現在嘛,衛雙行朝安錦文皮笑rou不笑的咧了咧嘴,心道,不是我要整你,是你我同為庶子,你卻非要讓我不順心,我今天也讓你嘗嘗被別人添堵的滋味。老太太聽了安父的話,再加上她平日又寵愛安錦文這個孫兒,心里也就好奇起來,當下就讓衛雙行把佛像呈上來,還連連囑咐他要小心些,別傷了佛像圣物。衛雙行不動聲色地把那東西先抬到安父面前,安父不疑有它,伸手便取了那蓋子,整個人頓時懵了一下。只見里面錦緞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兩個拳頭大的青銅塊,倒是勉強能看出是無量壽佛的模樣,不過上面銹跡斑斑,細微的地方還有些裂痕,橫倒在精鐵盤子里,一眾人看去,第一反應便是,連這個鏤空雕花的軟鐵罩子,看起來都比里面的這兩座佛像來的值錢漂亮得多。安父甩了甩腦袋,有些不敢置信地又看了幾眼,待一看別人臉上也都是震驚之色,拿過盤子里的佛像捏在手里翻了翻,頓時怒火中燒,氣得胸膛起伏兩眼發暈,恨不得直接把這東西砸到安錦文身上,安父想當場發難,又忽地想起外間還有人,不能鬧笑話了,就強自忍了下來。安父見自己寵愛的兒子還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兩個破銅爛鐵,壓著怒氣問,“錦文,你這是怎么回事!”安錦文幾步搶上前來,拿起盤子里的金佛看了又看,臉色漲得通紅,又慌又亂急紅了眼睛,“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放的是一對金佛,父親,你知道的!”安錦文胡亂扯著盤子里的錦布,想要把佛像找出來,待被盤子上的牛毛針戳得大叫了一聲,才又猛然想到什么,扔了手里的佛像,跑過去揪著衛雙行的衣領,一邊吼一邊就要動手動腳,“父親,是他,一定是他!是這個賤種干的!”衛雙行心里冷哼一聲,掌上灌了內力,一言不發推了安錦文一把,安錦文踉蹌幾步,直接退到安父面前了。那一對金銀佛像,本就是安父花錢給這個二兒子備下的,以便討了老太太的歡心,方便以后好行事。安父萬萬沒想到這個忤逆子居然敢偷梁換柱,把原本的一對價值十幾萬的金銀佛給掉包了,現在還拿了對破銅爛鐵的濫竽充數,還是作為獻給老太太的壽禮用。安父一想到此處,便氣得兩眼發暈恨不得一掌把這個蠢貨兒子打死,安父見周圍的人看笑話的看笑話,看熱鬧的看熱鬧,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是一忍再忍,才壓制住了上去踢打兒子的沖動。安父再氣,也還記得要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得罪了老太太,那就是自毀前程的事,安父著急上火,生怕老太太從此就恨上了自己寵愛的兒子,一時間腦子轉得飛快,他舍不得二兒子,但總要一個人出來背黑鍋,給今天這事一個說法。安父朝安錦文低喝了一聲,“住嘴,還嫌不夠丟人么!”安錦文被安父嚇得閉了嘴,只不過看著衛雙行兩眼通紅,一副恨不得把衛雙行給活剮了的模樣,安父頗為隱晦地朝安錦文問,“你送來的那對佛,什么時候發現不對的,你最后一次檢查是什么時候?”安錦文見父親肯替他出頭,連忙喘著氣道,“父親,你得替兒子做主!兒子抬著這對金銀佛進來的時候,還檢查過的,遞給——四弟的時候,也確定是好好的!”完了完了,安父一陣暈眩,喉頭腥甜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他本意是想引導安錦文把這事先栽贓給四子,應付了眼前這關再說,沒想到這個蠢貨兒子還想伺再狡辯,安父氣得頭暈眼花,又急又怒,氣得癱坐在椅子上不住喘氣,他這當爹的便是千般謀劃,當兒子的不成器,他又能有什么辦法。旁邊坐著的燕氏見狀眼里嘲諷一閃而過,掩唇笑了一下,不顧安父警告的目光,開口問,“二少爺,你那對金銀佛有多大?”燕氏嘴里金銀二字咬得極其重,安錦文不明所以,待一看上面老太太已是非常不悅,連忙委屈地跪下解釋道,“祖母明鑒,孫兒原本獻給祖母的,是一對有嬰兒大小的無量壽佛像,孫兒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