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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也跟著出去了,心思一動,就笑著接了下來。安錦文從壽廳里出來,在院墻邊轉了兩圈,瞧見不遠處的粉衣丫鬟,記起來是上次交代辦事的那丫頭春娟,眼珠一轉,就開口把人叫了過來。那粉衣丫頭分明是春娟的模樣,可一雙眼睛黑沉沉的看不見光,待聽見安錦文竟是要招她到隱蔽的地方說事,黑沉沉的眼睛里寒芒一閃,垂了臉規規矩矩地跟去了。安錦文把人帶到暗處,壓低聲音吩咐說,“有件事要交代你做?!?/br>安錦文看這丫鬟沒有立馬應下,以為她不愿意,當即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你是母親身邊的紅人,不過,要是讓母親知道,你也是個不聽話的,看母親會怎么處置你?!?/br>安錦文說著頓了一頓,見這丫鬟往后縮了縮身體,以為她害怕,才又頗為得意地繼續威脅道,“上次的事,你不想讓母親知道罷?”春娟搖搖頭,低聲道,“二少爺有什么事吩咐就是?!?/br>安錦文滿意一笑,眼珠子一轉,沉吟了一會兒道,“你去找些繡花針來,要細要短,顏色越隱秘的越好?!?/br>安錦文本以為這事要花不少時間,沒想到這丫鬟朝他詭異一笑,隨即掌心攤到他面前,里面躺著一小把細如牛毛的銀針,那銀針做得精巧無比,他若不是湊進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春娟紅唇微微啟,緩緩吐了幾個字,“二少爺,如何?”安錦文大喜,也沒懷疑這丫鬟怎么隨身帶著銀針的,只拿著銀針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半響才又皺眉道,“細是夠細了,只是到時候不太好收場?!?/br>壽宴可是個討好老太太心意的好機會,安錦文這次也下足了血本,早幾個月父親便給了他一大筆銀子,準備了一對無量壽佛,給他討老太太歡心用,這一對無量壽佛,一金一銀,都是實打實不摻一點假的真金白銀,而且為了表示誠意,這對金銀佛打造出來,他還讓人送去了白塔寺,接了幾個月的香火,昨天才給請回來的。安錦文花足了心思,安置這兩座佛身的罩子也做得精巧無比,是用軟精鐵打成的鏤空薄片,那上面都是些針孔大的眼兒,正巧能插得穩這些比繡花針還細的牛毛針。安錦文細細琢磨,只要他把這針插上,等安錦清接禮的時候,必定會給這針戳得跳起來。安錦文想著眼里就流出得意之色來,這么多牛毛針,不戳得那個賤種立馬甩手才怪!老祖宗吃齋念佛了十幾年,對佛祖信得很,容不得一點褻瀆,到時候若是安錦清在壽宴上把這兩尊佛砸壞了,那可不是安父能饒恕的大罪。幾遍沒砸壞,那也是個褻瀆佛祖之罪,到時候只要老太太有一丁點不高興,光是父親,他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讓父親要了那賤種的命。安錦文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便又拿著銀針對著光仔細看了看,他原本打算等安錦清甩了這對小金佛,便讓丫環趕忙上去收拾,趁人不注意,悄悄把針收起來,不過這么多,難免不讓人發現,安錦文皺眉瞧了一會兒,隨意問,“你平時用來做什么的?”春娟喉嚨動了動,道,“繡花?!?/br>安錦文還想再說什么,春娟又接著道,“二少爺放心,奴婢拿去泡一泡藥汁,到時候這銀針沾血即化,就什么痕跡也沒有?!?/br>“當真?”安錦文聽了喜上眉梢,也不疑有他,只頗為驚奇地道,“本少爺還是第一聽說有這樣的法子,還真不錯。你趕緊去辦,一會兒跟進來伺候!”安錦文轉身走了幾步,才又停住道,“今日的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否則,本少爺讓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那春娟眼里寒光閃了閃,恭順地應下后,就接令去辦事了,不過眨眼的時間,又繞了回來,說是辦妥了。安錦文一切安排妥當,不放心別人來做,只交代下人把那對小金佛抬到廳堂的后邊兒放好,一會兒打算自己抬進去。客人們的賀禮一般在進門的時候便交給專門的人登記收藏了,數量太多,需要老太太回頭一個一個看過,才能收到安府的庫房里去。壽堂里間的安府眾人卻不一樣,壽星老太太要穿著新衣,坐在壽堂之上接受安府眾晚輩的祝詞和叩拜,鳴炮奏樂,長子安父點了長壽燈,待壽星給天地敬了酒,壽星才坐定接受晚輩們的獻禮。安錦文進來的時候,恰好趕上點長壽燈,安錦文瞧著站在祖母旁邊的衛雙行,又朝角落里的春娟兒點頭示了意,這才耐著性子完成整個兒祝壽儀式。衛雙行把安錦文擠眉弄眼的樣子看在眼里,微微皺眉,安錦文今天要真敢搞出什么幺蛾子,他可不會客氣的。眾人一一上來獻禮,其中安父和白氏最有心思,安父拿出的是十二冊親手謄抄的百孝書,字字行行表達的都是對母親的贊美之詞和感恩之心,寫得情真意切,飽含感情,聽得老太太高興得紅了眼眶。白氏的是一席親手繡制的松鶴延年鶴鹿同春圖,這圖繡在六尺長的錦布上,繡工了得,精巧絕倫,一打開來便驚艷四座,連著安父,都忍不住看了白氏好幾眼,目光中竟是少有的溫柔和贊嘆,想來也是對這賀禮滿意之極。收到如此悉心準備的禮物,老太太也歡喜得很,當下就把收到的兩匹珍貴的云錦賞給了白氏。白氏一招棋得勝,明里暗里看紅了多少眼睛。燕氏送的東西中規中矩,她本家也在洛陽經商,做的是釀酒買賣,此次送的自然也是自家精心準備的千年濃釀。接著是安錦陽,中規中矩一副字畫,畫的是松鶴延年,畫技精湛栩栩如生,題字剛勁有力頗有竹柏風骨,不過因為前面有白氏的錦繡松鶴延年圖陪襯著,安錦陽這副畫就失色不少,這堂子上,真心能把這幅畫看進眼里的,也就是衛雙行一人了。衛雙行拿著安錦陽的畫瞧了又瞧,再一看老太太似乎挑花了眼,不拿這畫當回事,就想待會兒找機會把這幅畫從老太太那兒要來,省得這幅墨寶改天就被扔在不知哪個角落里落灰了。安錦文見大家都獻完禮了,壓住心里的緊張和期待,看著衛雙行恨恨地想,上次沒能整到你這個賤種,這次可不一樣了,老祖宗的壽宴上,可不是能攪和的地方。安錦文準備的這一對金銀佛,每一個都有一個小嬰兒那般大小,他一人抬著兩個,走了幾步就氣喘吁吁的,不過為了自己的計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