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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均選了翻譯典籍作了考題。衛雙行走神得厲害,他作為一個摸爬滾打幾十年的商人,比常人多了點對形式發展的嗅覺,不多,但也足夠比別人快一步了。首先是春闈科目的策論,策論通常都會根據當下的社會現實,考一些與當下世務相關的內容,譬如國策、政治、文化、經濟、民生等,以此來選拔一些朝廷需要又確實有大才的學子入朝為官。和策論類似,殿試上由皇帝親自考核的策問也是如此,兩處考核在考題上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一個考的是深思熟慮,一個考的是臨場發揮。靖國以策問作為殿試唯一的考題,策論又在科舉評分中占了相當大的比重。朝廷能從一堆讀書人里選拔出大批確有真才實干的有用之才,也就不無道理了。衛雙行心里一動,再看向王元,就有些意味深長了。“如何?”王元見衛雙行沉默不語,有些心急,又重復了一遍道,“老夫雖然不才,但于讀書習文上頗有心得,方才聽聞老友收了弟子,老夫也心癢癢……賢侄若是不棄,便給老夫行個獻茶之禮,老夫以后定然傾囊相授?!?/br>“王叔叔?”“王兄你——”安錦文和安父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王元這意思,分明就是想收安錦清為徒。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長樂,蕭染襟洛兒,yanzi,清清,米米,暖暖,00123,問號君,團子,琪琪寶貝們的撒花留言~么么噠第22章渣爹‘包月服務’安府整個廳堂都炸開了鍋,安父驚疑不定,王元乃是當朝大家,屬翰林三學士之一,能得他的指教,別說是春闈,就是往后入了朝堂,有王元一路保駕護航,不是平步青云也該是順風順水。能得王元收為弟子,原本是一件好事。可為什么會是這個他最為不喜的兒子,安父心里頗為惱怒,面上欲言又止,可他就是心里再想,當著一眾人的面,也說不出讓王元舍了四兒子,改收二兒子的話來。文人收弟子向來不求多,只求精,通常也只會收一個弟子,這個把安府鬧得風風雨雨的四兒子,分明就是擋著二兒子的道了。這么一想,安父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更難看了。安父沉默不語,白氏看出苗頭,朝安父微微點頭,示意旁邊候著的仆人把菜肴呈上來,朝衛雙行笑道,“清兒快請王學士坐下,母親布置了洛陽水席,可別誤了時辰?!?/br>白氏說完目光轉向王元,“王學士十年未能回鄉,今日就嘗一嘗妾身準備的這一席,究竟還是不是十年前那個味兒了?!?/br>白氏說完又看向一邊郁郁不歡的施逸,臉上掛著溫和可親的笑道,“洛陽水席與洛陽花會并稱洛陽奇景,施公子初來洛陽,又與文兒交好,我們安家作為東道主,也該讓施公子盡性才是,施家公子權當在自家,可別生疏了才好?!?/br>白氏說得得體有禮,言語之間不落下一人,施逸臉色稍緩,王元欲言又止,又不好喧賓奪主再提前話,收徒一事,就暫且被擱下了。丫鬟仆人們托著盤子次第而上,香氣撲鼻而來。洛陽水席雖比不得珍饈玉宴那般華貴奢侈,但用來招待王元和施逸兩人,就最好不過了。照洛陽風俗,洛陽水席先上的自然是八道涼菜,這八道涼菜取的是禮韜藝文禪政宗明等八意,做法精良鮮美,口感多舒適利爽,讓人只看一眼,便能食欲大增。白氏頗為滿意,微微頷首,示意仆人把熱菜也呈上來。條子酥rou、蜜汁人生果、水氽丸子、魚翅插花、金猴探?!?/br>美味佳肴次第而上,絡繹不絕,最后又添了對孟津長須鯉,鯉頭正對著王元,龍門虎躍,不但香氣濃郁,還寓意官途通暢富貴榮華。其中最為精美的,當屬牡丹燕菜,用金黃可口的蛋皮做牡丹花瓣,香菇冬筍皆取精華部分,香滑嫩脆,再加上切成絲兒的蟹汁棒和紅火腿,浸在香濃的高湯里鋪疊而上,蒸氣冉冉,配著金黃無雜輕薄如紙的蛋衣,看起來形狀姣好鮮嫩欲滴,算得上菜下牡丹開,讓人一見,便能眼前一亮。如此光是上菜就用了半大個時辰,再加上這些菜色不但外形精致可口,背后還都有些寓意美好的典故,就足以看出白氏為了今晚的宴會,花了多少心思。安父也很滿意,不過結果卻頗有些落花流水的意味。興許是衛雙行給的‘飯前甜點’讓不少人難以下咽,安府一眾人心思各異,再美味的佳肴吃起來都味如爵蠟,就連今天的主客王元,也是心不在焉。衛雙行天生不好口腹之欲,對著一桌子的美食,除了感慨天、朝飲食文化奧妙無窮外,也就再無其他了。一桌子的人沉默不語,氣氛始終活絡不起來,白氏在中間寒暄了幾句,最終都以尷尬收了場,不到半個時辰,這場客宴就不了了之了。王元和衛雙行約定了時間地點,推脫有事告辭了,施逸自然也不想多呆,王元前腳剛出,他后腳也甩袖離開了。準備好的菜色還未上齊,客人卻敗興離去,這是一個世家的恥辱,傳出去安府估能讓人說道三天三夜。安父鐵青著臉,手里的銀箸啪地一聲摔在桌上,朝衛雙行冷著臉呵斥,“看看你干的好事!”白氏見安父動怒,趕忙朝一邊看熱鬧的二房道,“折騰了這么久,二房家的也該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一會兒我讓下人把這鯉魚送去錦淵房里,也好讓他沾沾喜氣,來年州試拿個好名次?!?/br>柳氏想留下看熱鬧,但安府里吃穿用度都掌在白氏手里,白氏的話也不能不聽,這會兒也只能跟著安品裕悻悻然起身,慢悠悠地出去了。屋里只剩自己人,白氏這才變了臉,看了衛雙行好一會兒,才嘆口氣道,“清兒你可知你今日闖了大禍?!?/br>衛雙行冷笑一聲,合計著這家人寧愿家族蒙羞,也不愿他洗刷罪名,看起來倒像是想要他替這施逸背一輩子黑鍋,一輩子也別翻身。衛雙行垂著眼睛默然不語,只管把玩手里軟精鐵制的斟酒樽,安父朝衛雙行嚴厲地看了一眼,起身道,“你跟我來?!?/br>“父親!”安錦文叫著要跟去,被安父喝令制止了,衛雙行跟著安父進了堂廳側邊的書房,垂首立在一邊,等著安父發話。安父盯著死氣沉沉的衛雙行,一臉不悅,“剛才伶牙俐齒振振有詞,怎么,到了為父這里,就說不出話來了!”衛雙行示意性地掀了掀眼皮,表情都懶得給一個,安父氣得臉色鐵青,猛然拍了下桌子,喘著氣喝了一聲,“孽子!”衛雙行這次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