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5
志不清的狀態,沒有先入為主的概念,覺得這種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車子開得那么穩,還知道等紅綠燈,對方一定是清醒狀態,除非駕駛座上那個人,就是兇手本人! 很有可能,她凌晨前腳剛走,后腳兇手就到了宋景家中,對方一定是個熟人,而且十分得他信任,否則宋景不會在這疑神疑鬼的關口,還毫無反抗毫無反抗跟著人走。 許秋來皺著眉開始搜索,目睹宋景進家門,她下車、24小時便利店買早點,灌熱水袋,然后呢?上車、開暖氣…… 對了,中間有個男人撞到過她! 她回去時候,當時特意挑了沒有布置監控、保安在瞌睡的出口,而她出去時,對方正好進入小區。 那人走得太急,當時差點兒還把她撞倒在濕滑的地面,多虧于許秋來強大的肢體平衡能力才沒立刻摔倒,倒是包子撒了一地。 男人凌晨四點鐘出現在那個地方,黑衣,戴手套,行色匆匆,本來就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 再一想,他身形和身高都與宋景大概相似,所以,是他嗎? 許秋來不敢相信自己這么好運,居然可能直接和兇手撞上過,她再次閉目捂著腦袋,去細化填充截取這段記憶中的每一個細節。但她的記憶能力僅在于視線范圍內可見的一切,許秋來搜腸刮肚,想不起來任何關于那個男人臉部的細節,因為她壓根兒沒去看人臉。 “我真的是第一次討厭起我這個習慣了?!彼纯嗝凸嘁淮蟊?,沖陸離后悔抱怨。 陸離當然懂女朋友在抱怨什么,她是照相機式的記憶,每天沖入腦海的信息實在太多,大腦處理起這些信息量太大,為了避免不必要繁雜信息的干擾,她通常不喜歡去看人臉,也拜這習慣所賜,他們沒辦法立刻找到那男人了。 說話間,熱水喝得有些急,許秋來被嗆了一下,一邊咳嗽一邊掉眼淚。 換別人,陸離早就叫人家離自己遠遠去咳,或者自己閃開,生怕人把病原體傳染給他,但是許秋來……陸離趕緊給她拍背。 她那天凌晨回家,感冒本來就還沒好,又去護城河邊看宋景尸體時候被江風一吹,或許是驚懼交加,病得更厲害,這會兒咳得梨花帶雨,看上去就病懨懨的,漆黑的眸子也黯淡無光,虛弱又可憐。 陸離正琢磨著要不叫家里再給她燉點兒補湯,許秋來忽然從座位跳下來,“我想起來了!” 許秋來一病,大腦和身體都仿佛后知后覺慢半拍,她仿佛忘了自己還在車上,才起身就碰到車頂,撞得頭暈眼花,重量往旁邊一倒。眼看就要砸到陸離身上,陸離倒是有時間躲,但又怕自己躲了許秋來真摔壞,只能咬牙閉眼,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撐在原地,接住她。 重量帶著沖擊如約而至,許秋來再瘦也有四十幾公斤,陸離揉著被砸得腫痛的胸腔,虛弱問她,“你怎么冒冒失失的,想起來什么了?” 哦,她的小可憐。 許秋來趕緊道歉,上手幫他揉揉,“我那天撞上他的時候,感覺在大衣上聞到什么味道,就跟像我剛咳嗽流眼淚,當時我也有種聞見別人打韭菜嗝,還像聞到種化學試劑,有想要流眼淚的沖動?!?/br> “我幫你找個人問問?!标戨x說罷,當真拿著電話開始打。 “你找誰問呀?” “我外公跟幾個Q大化工院的教授是老朋友,找誰都行,都問問?!?/br> 許秋來一聽要麻煩教授,趕緊改口:“我就隨便說說的,沒準兇手單純來之前早餐吃了個韭菜盒子?別問啦別問啦……” 陸離不為所動,“該用的關系就要用上,否則交朋友有什么用呢?” 許秋來:…… 她竟無言以對。 陸離在幾個電話中強調:韭菜、流淚這兩個詞。 得到了十幾種答案,掛斷通訊,他干脆叫司機調轉車頭,“我們回Q大一趟?!?/br> “干嘛去?” “認味道?!?/br> 視覺記憶可以在幾天甚至幾小時之后就淡化,氣味記憶卻是長久的,普通人對氣味的回憶率尚能長達一年后準確到65%,更別提許秋來。因此,當她提出這一點時候,陸離并沒有嘲笑她的鼻子對味道的挑剔,而是聽進了心里。 實驗室里已經擺好幾大排試管,根據化學品目錄序號排放,許秋來自從高中畢業,就再也沒有摸過這些化學課上的東西,在教授和幾位師兄師姐眾目睽睽之下,她嚴格按照當年課上教她聞味道的步驟來cao作,還是被那位教授嫌棄一臉,“你小心點,手上這瓶打翻我們這實驗室今天都不能進人了?!?/br> 聞言,許秋來只覺得手更想打擺了。 她辨認了許久,在兩支試管之間搖擺不定,最后兩支都拿在手上:“我覺得是這兩支稀釋后的感覺?!?/br> 目光轉了一圈,落在其中一位師姐手上,趕緊回頭告訴陸離,“他當時戴的就是那種手套?!?/br> 氯丁橡膠手套,身上有硫醚和氯甲酸乙酯的味道,對方從事化工行業沒跑。 從宋景的關系網中去找,身形與他差不多,得他信任,又從事化工行業,許秋來心中幾乎立刻便找到了人選。 這個人,就是宋景的親弟弟宋城! 在金哥那里得知宋景就是殺死他父親的兇手之初,她就把人家中三代翻得徹徹底底,當然,連宋景美麗的妻子跟他弟弟有一腿這大料也沒放過。 宋城他殺死了自己的親哥哥偽裝自殺,可能為情,也可能為錢。但之前那么多年婚外戀持續,他都沒動手,許秋來有充分理由懷疑,有人誘惑、或說主導了他。 第118章 摸到方向再去追查,一切便都有跡可循了。 宋城當天是化工廠的夜班,他下半夜擅自離崗,直到早上快交班時才趕回來。 他小心地繞過了化工廠內所有能記錄到他活動軌跡的監控,沒有人證,卻還是被許秋來畫一整天時間找到了疏漏。在距離化工廠出口兩百米,有處坐落在馬路邊的賓館,他們停車場的攝像頭角度正對馬路。 許秋來仰頭盯了攝像頭三十秒,意識到自己再也不能用簡單便捷的非常規手段。 站了半晌,她干脆上前跟停車場保安室的老大爺套近乎。眼睛都不眨張口就來了段故事,說自己嫂子給哥哥戴綠帽,被發現之后跟情夫跑了,兩個月沒回家,兩個孩子從早到晚哭著找mama,情夫就是對面化工廠的員工…… 她繪聲繪色跟六十多歲的大爺聊了整整兩個小時,大爺聽得老淚縱橫,擦著鼻涕,終于同意給她看正對馬路的監控。 對外的監控攝錄的內容是公共場所,不存在泄露賓館客人信息,大爺便也沒多心,只把那段監控調出來。 郊外夜間路過的車輛很少,許秋來將進度條拉到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