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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得差點踩斷了鞋跟:“你,你……” “你好,冷小姐?!被艋绰曅χ晕医榻B,“我是你的初戀?!?/br> “……”這話沒毛病。 不是,沈熙純甩甩頭,理清紊亂的思維:“你不是導演嗎?” 霍淮聲笑意更深:“導演也可以當演員?!?/br> “…………” 她說怎么他沒有吃醋,原來是自己親自上了。 一堆話卡在喉嚨里發不出來,沈熙純揪住他的衣領拉到眼前:“說,你是不是篡改劇本了?” 她可不信,他這么煞費苦心出演,只是為了一場吻戲。 “你是不是私自加了好幾場吻戲還加了床戲?” “沒有?!被艋绰曇荒樥?,瞥到一旁的衛柏臣,又有點別扭,“和你有床戲的不是我?!?/br> 這話落下半秒,盛泰華的嗓門插進來,洪亮中帶著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都杵著干嘛呢,趕緊準備準備,一會兒拍床戲?!?/br> 霍霍:我是純純的初戀,本色出演有什么問題嗎? 內心瘋狂吃檸檬:老婆要跟別的男人拍床戲了,原地爆炸?。?! 上來就是床戲,刺不刺激? 刺激!【來自單機作者的自問自答_(:τ」∠)_ ☆、金屋藏嬌 一般來說,一部戲的重頭戲會放在第一場拍, 像是床戲或者采用倒敘手法的高潮戲。 這是業界都知道的規矩。 沈熙純聞言, 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把說出去的話收回來。 叫你質問, 叫你質問!現在好了吧。 ——風水輪流轉。 ——不是不到時候未到。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想到那場床戲的內容,沈熙純恨不得原地去世。 她是造了什么孽, 接了一部這么彪悍的戲。還醉酒強推,咋不一飛沖天呢! 她可以申請改劇本嗎? …… 改劇本當然是不可能的。 拍完集體海報, 盛泰華叫人清了場, 留下必要的幾個工作人員和男女主角以及某只導演。 這場戲是在喜樂門里女主角的房間拍的, 關門聲一落下,沈熙純猛地打了個哆嗦, 像是聽到斷頭臺上的刀落下的聲音。 “別緊張?!笔⑻┤A安撫著,坐在房間里的凳子上, 拿起桌上的青瓷茶壺倒了杯涼茶, 遞給沈熙純。 沈熙純輕聲道了句謝, 接過茶杯, 眼神轉動間觸到某人的目光,飛快地閃躲開。 心虛。 不是一般的心虛。 心虛蔓延全身, 讓沈熙純拿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里面的茶水灑出幾點,在地板上形成一灘扎眼的水漬。 盛泰華樂呵了,音量放輕幾格:“以前是不是沒拍過這樣的戲?” 沈熙純訕訕點頭。 豈止是床戲,就是為數不多的吻戲都是借位的好嗎? 她的熒幕初吻初啪還保留著呢。 放眼整個娛樂圈, 還有比她更純潔的影后嗎? “那也沒關系?!苯o自己倒了杯涼茶,盛泰華抿了一口,“凡事都有第一次,要是一次拍不好可以多拍幾次,爭取做到最好。你放心,有華叔在,不會讓某些人欺負你的?!?/br> 最后那句話,是對著霍淮聲說的。 衛柏臣加了一句:“是啊學妹,你放心,我拍過幾場床戲,還算有經驗,要是覺得不舒服,我會幫你的?!?/br> 后面的話還是對著某人說的。 說完和盛泰華來了一次短促而意味深長的眼神交流。 沈熙純心下稍稍放松,瞄了眼某人。 只見他坐在盛泰華旁邊的位置,“專注”地擦著攝影機,一遍又一遍來回地擦,像是在當成豬皮擦,一張臉沒有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咕嚕一聲,沈熙純咽了咽口水,一口灌下涼茶。 管他的,又不是真的床戲,只是工作而已,有什么好心虛的。 她把茶杯擱在桌上,挺起胸膛,帶著壯士扼腕的堅定信念……坐到盛泰華旁邊,抓起劇本翻看。 【幽暗的臥室里,冷清秋拿著酒壺一喝了一杯又一杯,臉上是肆意的笑。 笑著笑著她忽然辛酸起來,腦中閃過那些美好的過往,那個溫柔了歲月的男人,只是啊…… 她自嘲一聲,拿著酒壺仰頭灌下,整個人如斷了線的珍珠,倒在桌上,眼角落下一滴清淚。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是你嗎?” 淚水模糊了眼眶,冷清秋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男人:“你終于回來了……”】 ——然后是不可描述的幾百字。 沈熙純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有必要寫得這么詳細嗎? 把她強推人家的具體過程全寫出來了還怎么自(趁)由(機)發(偷)揮(懶)? 她抹了把嘴角,斟酌著開口:“華叔,我覺得這個劇本……” “很好是吧?!笔⑻┤A接過話茬,“我也這么覺得,特別是床戲部分,寫得真是才精彩了?!?/br> “……”一口氣卡在喉嚨里,沈熙純默默流淚。 大導演發話了,她還能說什么? 只能硬著頭皮拍。 * 帶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情,沈熙純努力調整好狀態,進入角色。 一開始很順利,把一個承受太多自能暗自舔舐傷口的小女人演得很真,一滴清淚自然而然落下來。 在男主角進來后,抱上去糾纏那段,也挺正常,正式開始強推那段時,剛把人推到床上,沈熙純兩腿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噗通”,重重的一聲,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嚇懵了一眾工作人員。 衛柏臣從床上坐起來:“冷小姐,你這是干什么?就算你心有愧疚,衛某也擔不起如此大禮?!?/br> 幽默的話惹得工作人員解除懵逼狀態,發出笑聲。 盛泰華跟著笑了:“這孩子挑得不錯,不僅會說話,演技也很實在,而且和沈丫頭很有cp感,看來不用擔心口碑問題了?!?/br> 話是對著床邊的兩人說的,眼神落在霍淮聲臉上。 霍淮聲面無表情地盯著鏡頭,剛提起來的屁股坐回凳子上,抿住的唇角悄悄下壓。 “這場重來一次?!甭曇舻统恋统恋?。 沈熙純心里咯噔一下,謝絕了衛柏臣伸過來的手,扶住床板顫顫巍巍站起來。 余光偷偷瞟了某人一眼,接觸到那死氣沉沉的眼神后,一個激靈,差點又軟倒了。 “哪里用得著這么麻煩,”盛泰華說,“我看前面那部分挺好,直接從重頭戲開始吧?!?/br> “盛導說得對,不能因為我的關系耽誤大家的時間?!边呝澩?,衛柏臣丟了一記眼神給沈熙純,“你說是不是,學妹?” 沈熙純:“……” 感覺自己進了狼窩,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