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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叫我過來總是有事,說罷,要我做什么?”涂蘇夕聽了這話也不再拖沓,湊著就小聲說道:“把你們的琴素上仙騙過來先?!?/br>顧遙聞言挑了挑眉,疑惑道:“叫琴素上仙來涂山?你什么打算?”不怪乎顧遙要多想,仙界諸多上仙山派,絕大多數與妖界全無半分關系,多有耳聞的,不過長洲留豐山,平素收留眾多妖仙,倒算是個于妖界有淵源的??汕偎厣舷上騺愍殎愍毻?,整個鳳麟洲的人口沒準都不足一手之數,這與涂山又有什么關系?“你不知道?”“要知道什么?”涂蘇夕睨了顧遙整整一彈指才確定他是真的不知,才就著蹲著的姿勢同他娓娓道來。作者有話要說:看文的小天使,能不能和我互動一下,/(ㄒoㄒ)/~~求互動啊,嚶嚶嚶第43章相思(三)數年前涂山相思樹正逢了一個新的輪回,前世耗費的靈力巨大又加上為了養護涂山新生的兩只幼狐,相瑜人形無法凝聚,只化了相思樹的一枝靈根埋在地底,從不見人,平素修煉積攢的靈力全都用來作了陣法,牢牢地護住了狐貍洞。當初的涂蘇夕和涂蘇洛盡管有了五百多年修為,可算在涂山氏靈狐身上也只算作兩只幼狐,常蔭蔽在相思樹的護網之內,難得才在涂山地境尋些食物水源,可九尾的靈狐到底是懷璧其罪,妖界既是弱rou強食,那些別的成了精的妖怪又怎會容忍這樣兩只小狐貍。“涂山氏的九尾狐,若是放任爾等修煉,豈不是平白給這附近的山頭樹了敵,今日叫我兄弟二人遇見,不如早早融了你們的內丹,說不定還能有助我等修為呢。哈哈哈!”說話的是一只禿鷲,許是修煉未至大能,它只有身體化作了人身,淺鉛藍色的脖頸□□,再往上便是明顯的鉤嘴褐毛。他身旁是一只成狼,灰黃色的毛皮略混黑色,四足的下部帶白色,嘴巴長而窄,強健的犬齒伴隨著猙獰的面部。血色的小狐貍站在另一只身前,同樣擺出張牙咧嘴的進攻姿態,轉頭的口氣卻是十分溫和:“阿洛,你快回狐貍洞,有相瑜的陣法,它們不會討得到便宜?!?/br>雪色的小狐貍顫顫巍巍,剛邁出去的四肢又縮了回來,只是不斷發出“咿咿”的叫聲,似乎是不愿丟下哥哥獨自應對天敵。血狐異常硬氣,語氣決絕卻摻著兄長的溫和:“我頂著它們你才好跑,你還不信你哥,乖,放心,我解決它們就會回去?!?/br>雪狐這才勉強是收了心,猶疑著就要往狐貍洞退。身前的成狼顯然并不想放過任何一只,那只雪色狐只退了幾步便被它攔了下來,張牙舞爪的樣子嚇得小狐貍哆哆嗦嗦地躲在它哥哥身后。禿鷲猖狂道:“也是我兄弟二人今日走運,不過隨意出來逛逛,便遇到了大名鼎鼎的涂山靈狐,今朝你們不留下內丹也得留下命來?!痹捯魟偮浔闶侨嗥鹫惺胶统衫且煌u上來。兩只幼狐最多也就是四百年修為,這般對比之下竟是只能區區抵擋一盞茶的時間,很快便敗了下來。成狼口里叼著右后腿受傷的血狐,眼神盡是嗜血之意,利齒正要沒進咽喉,一陣鏗鏘的琴音便震住了成狼的神識。血狐被丟在地上,而成狼和禿鷲已經退開了三丈。鏗鏘的琴音逐漸變得嘈錯,禿鷲已然不能承受五音的變調,頭部裸出的絨羽也被他自己抓得極為暴躁,成狼的尖爪緊緊摳住沙土,彼伏的狼嚎更是慘烈。丟在地上的血狐蜷著后腿,雪狐一口一口輕輕舔舐著它的傷口,兩只幼狐仿若沒有注意到琴音的銳利,不似禿鷲和成狼這般凄慘。不消一分,琴音已然停止,禿鷲捂著幾乎快要掉光絨毛的腦袋叫囂道:“來者何人?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出來比過!”未見身形,一道男音便傳了過來,這聲音與方才鏗鏘的琴音恰恰相反,處處透著安靜莊嚴:“欺負兩只小狐貍怎么不見的你們正大光明?”只見一名青年穿著一身熨帖的袍服坐在不遠處的樹丫上,中衣和內衫外是霜色裹邊的半袖,系了玉扣的寬腰封將他挺拔的身姿凸顯出來,他手腕纏了綁帶,外袍及膝,腳上穿著同色的氈靴,右腿曲起擺了個輪王坐,左腿伸直掛在樹干上,腿上擱了一架古琴,琴穗隨意擺動搭在拆下來的琴囊上。禿鷲被人這般戲耍已是冒了七分火,單足蹬地便迎了上去,樹上的青年倒是依舊端莊,手中撥弦的頻率卻只增不減。錚錚琴音帶著戰場的金戈鐵馬,連續不斷的音波倏地將禿鷲即刻震暈,微芒閃現間,蠶絲的琴弦在男子手中繚亂,僅一瞬間就纏上了禿鷲的手臂。絲弦堅韌細密,很快便在禿鷲的臂上留下血痕,雖是細微,可尖銳之意卻是逼得禿鷲發出了令人膽寒的慘叫。成狼見狀伸出了鉤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看似細密的絲弦割開,不等一霎時,成狼便和禿鷲的原型逃離開來。樹上的男子收了古琴,斷開的絲弦也一并慢條斯理地理清,端端正正地將琴囊背在身后,他跳下樹干,臉色平平地靠近兩只幼狐。血狐已經傷了后腿,但仍舊拖著傷腿站在雪狐身前,口中發出“咿咿”的威懾。男子未曾顧及小狐貍的震懾,單手便把血狐撈進懷里,順了順它的九尾,換來的便是手背上一道口子。“你快放開哥哥!”見著哥哥被陌生人揣在懷里的雪狐也是沒了準,它向來弱小,這會也只能用爪子扒著對方的氈靴,著急起來也用著自以為威風的口氣叫著。妖道只修了五百年,幼狐的原型與人尚還不能交流,何況這雪狐似是極為弱小,這些話聽到男子耳中便只是哀哀戚戚的委屈,他抱著血狐隨意盤腿坐在了地上,拿著隨身的靈藥和繃帶替血狐草草包扎了一下,許是這男子對這方面實在不熟練,纏繞的繃帶既不美觀又不實用,血跡仍舊滲漏出來。男子皺了皺眉,聲音也依舊沉穩莊嚴,他對雪狐說道:“有家人或者熟悉的伙伴嗎?我送你們回去?!?/br>幾番辨別下來,幼狐也知此人無甚惡意,血狐在他的懷里也不再撲棱,雪狐則輕咬著他的衣擺,向狐貍洞的方向拖行過去。狐貍洞離此處本是不遠,小狐貍引著路只半刻便進入了狐貍洞的陣法。剛進陣法,其中自有波動,男子只瞬間愣了愣,便繼續抱著血狐跟了進去。“涂蘇夕!你帶著阿洛瞎跑什么!”剛回了狐貍洞口,一道含著慍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連男子也是聽得清清楚楚。男子懷里的血狐掙扎一番便被他放在了地上,兩只小狐貍一瘸一拐地湊近了狐貍洞三丈外的一株光禿禿的枝干,十分親昵地拿爪子撥弄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