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雪狐的耳朵,這才在靈一的攙扶下坐在狐貍洞門口的木樁子上。場上的兩人各自都是滿肚子的怨氣。顧遙是生氣這血狐擾他取相思果,平白積攢了五天的不滿一下子全都發xiele出來。涂蘇夕連著青丘涂山來回跑了許多趟,期間還要應付來求果子的各界大能,好多天沒得好好休息,氣性也是更大。就這般來來回回,兩人哪里是打架,分明就是各自泄恨。起先還好好打著架,風鳴和血鞭的力道時不時連相瑜都要帶著雪狐躲上一躲,可不知怎的,兩樣法器早就落在一旁被靈一悄摸摸地撿了回來。赤手空拳的兩人一招一式全都見rou,悶哼聲和拳風斷斷續續地傳到觀戰人的耳朵里。“你再說一遍!”這又演了哪出戲?好好打架的兩人不知哪里動了口角,打著打著竟還吵起架來。“我說不給不給不給,滾回你的仙界去!”白澤在他們打架的時候便打了個盹,如今兩人擲地有聲地吵起架來,他又瞄過去了一眼,可就這一眼叫白澤頓時從木樁子上跳起來。沒了法器的兩人赤手空拳也打了許久,可這口角剛起,不知是誰踩了小石子兒跌了跤,立馬叫對方抓到了可乘之機,現下兩個人哪里是當初的模樣,各自拽著衣襟你一拳我一錘的,活像半大的孩子鬧脾氣。白澤眼見著不對勁,旋即一道帶著水汽的靈力將兩人分開,濕漉漉的水靈之氣也浸潤著雙方的傷口。顧遙和涂蘇夕的外衫已是各自殘破,白色的中衣襟口也都沾染了塵土,兩個人氣喘吁吁,惡狠狠地盯著彼此。可這時,許是累極,涂蘇夕的狐貍耳“咻”地一聲幻化出來,剛才還發狠的顧遙一下子破功笑出聲來,涂蘇夕掀了破碎的外衫就要繼續打,這回,白色的雪狐卻是撲了過去,一下子抱住了涂蘇夕的右掌。相瑜急忙忙也過去,跟著抱住了涂蘇夕的左手,一咕嚕把事兒說了個清清楚楚:“他是滄逐界的天地共主,本就是長給他的果子,這回聽都不聽就上去打架,可又是在青丘吃了憋屈了?”“滄逐界?”涂蘇夕遙遙朝時詢看過去,對方半透明的身體還散著元神的靈光,他張了張嘴,到底還是信了相瑜。滄逐界,無論在哪都是寫在古籍上的傳說,這會兒真見了這人,涂蘇夕好歹還是端住了自己的情緒。可猶疑了一會,他還是開口道:“就讓他們把果子拿去嗎?咱們多辛苦照顧了果子,他要拿就拿,我有點不開心啊?!?/br>顧遙和涂蘇夕混打了這么一場,現在也是回了神,撿回了端方雅正的假面,慣是一番君子的態度:“知了知了,小氣的狐貍,過幾日自然拿法器靈藥和你換,總行了吧?”涂蘇夕也是做慣了買賣,僵著臉只用雙方能聽到的聲音埋怨了幾句:“誰稀罕你仙界的靈藥,我妖界又不是沒有?!?/br>顧遙索性被他傲嬌的態度娛樂了,笑道:“再賠你幾個人情,行不行?”聽了這話涂蘇夕的臭臉才緩和了一些:“這還差不多,不過先前的法器靈藥還是一概不能缺的?!?/br>左右是解決了一遭,相瑜這才安心地將涂山相思果取了出來,來自相思樹的靈氣包圍著相思樹果,月白色的果皮漸漸脫落,露出里頭淡金色的流體狀實果。在相瑜的cao縱下,涂山相思果幻化為一縷縷淡金色的靈光,朝著時詢虛幻的身體飄過去。靈光多朝著靈識涌去,糾纏著逸散而出的元神重新回到它的地方,循環往復,足足一個時辰,終將那些元神聚攏修復。果子在相瑜的手里只留下五瓣月白色果皮,他將果皮埋進了根結,點點月白色熒光從果皮中滲進了根結之中。顧遙早已回到了時詢身旁,將他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這才如重獲至寶般將他擁進懷里。兩人間的互動相瑜多少也看在眼里,感情之事身不由己,他望著相擁的兩人不由得一陣心安或者艷羨,可心底以往的酸澀又很是難捱。晃散了腦子里的七零八落,他對時詢說道:“吾王沒有身體,我用相思樹的枝干給你做一具吧?”相思樹的枝干比起芊髓木根卻是要好上太多,時詢應道:“費心了?!?/br>一旁的顧遙卻是顫巍巍地急促起來:“你自己的身體呢?”早在詞墳山的時候,時詢就只能腐得剩下木根,現在依舊要拿枝干做身體,顧遙這般疑慮也是合理。“做了新的身體再和你說?!?/br>相瑜做的木體比起時詢之前隨便扯的芊髓木根要精致許多,他折了包住相思樹果的一處根結,并未做太多粉飾,也沒有趕趟上刀刻琢,只是細細打理了根結上的木刺和樹皮。外貌看上去是極端樸素,內里的講究才稱得上精致二字。相瑜折的這一段根結已是抽出了大部分相思樹的木靈,時詢的主魂元神落入這段根結,在相瑜的驅使下,根結自發延伸變幻,每一條嫩枝都如同經脈骨骼,在相瑜的溫養下,緩慢中生成人體的模樣。一下子流溢了太多靈力,連著相瑜自己也是要搖搖晃晃。重新換一具身體不僅要幻化軀體,還要再生生魂“胎靈”,相思樹的“胎靈”自伴隨整株生長,分出一部分也并未太大傷害,磕磕絆絆了三日,時詢半透明的身體這才實質起來。相瑜作為相思樹的木靈,如此耗費靈力必然有所折損,可他好歹是一株上古神木,除卻困頓疲憊,倒也無甚其他差錯,想必多受幾月月光的溫養也就能恢復回來。理論上說的是通,可實際執行起來卻給涂蘇夕許多不妥,等到相瑜收了法和時詢回狐貍洞靜養之后,他才鬼鬼祟祟勾著顧遙的脖子溜到好遠,只留下迷迷糊糊的雪狐歪著腦袋站在白澤身側。白澤見兩撥人休息的休息,鬼祟的鬼祟,雖說心里迷糊,但還是盡職盡忠地守在了狐貍洞,化作原形的獅身窩在不知誰的床鋪里,靈一偷瞧了時詢便也跟著化作小獸,口里叼起雪狐撲進了白澤的毛皮中。涂蘇夕勾著顧遙走了好遠才松開手,自顧自地像個狐貍蹲下,順便招呼了顧遙下來。他看門見山道:“先前的人情欠了我涂山算是幾個?我們相瑜可是不僅獻了果子,還那么累著自己了呢!”顧遙自知狐貍狡黠,弄不好就要饒進他的圈子,到底涂山于他是大恩,他自然也不會不認真:“數量就別那么較真,總之我能做的人情都會賣給你,不過可別坐地起價啊?!?/br>兩人都不是什么濯濯白蓮,左右也是一肚子壞水,就這么蹲著你一句我一句的討價還價起來。涂蘇夕道:“我涂山也就兩只狐貍一棵樹,先前的法器靈藥看著給就是了,我說的人情你大多都能給,不過必須認真做!”顧遙回他:“偷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