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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看,要說俊朗?!?/br>“我不管,我不管……”這句話時詢還沒聽完,便發覺有些什么輕輕碰了他的嘴巴、鼻。他本來就敏感,也不喜歡旁的東西的觸碰,他尚未發話,其中一個聲音已然帶了阻擾。“誒呀,彌絳,別這么動,萬一他醒了,就不好渡靈了?!?/br>那個叫彌絳的聽罷,聲音溫婉了許多:“怎么辦,怎么辦,看著他我都動不了啦,我好想碰碰他啊,誒呀,誒呀?!闭f著又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去。許是真的癢得很,時詢的指尖在臉前輕輕滑動著,想要揮開那個作怪的小東西,因為剛醒,聲音啞啞的帶著一絲慵懶,卻又是十足的氣勢:“別動?!?/br>他睜開眼,視線向下看過去,只見一個丟丟大的小不點正趴在他的的枕頭邊上,離他也是極近。那小不點估計就只有小指大小,著著一身珊瑚色深衣,衣擺不夠長,將雙足都露了出來,小巧的腳腕上掛了三重銀飾環,碰撞的聲音極為清脆。而視線向遠所及之處再看去,有另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不點在端正正跪坐在靈一的腦袋上,她的深衣與另一個形制一樣,但卻是更加柔和的藕荷色。見他醒來,跪坐著的那一個,顯然特別慌張,但仍舊紋絲不動地坐著。而趴在他枕邊的那一個一下就飛出去了,下一刻便躲在了那個跪坐著的身后,嘴里念念叨叨的:“啊,雪兒,他,他醒了,他醒了,我好緊張啊?!?/br>嘴上這么說著,小小的身子也極力往另一個身后縮,可她的眼睛亮亮的,真是不協調極了。時詢依舊躺著,不指責,不逼問,雙眼就這么一直盯著她們。跪坐著的愣住了許久,終是回過神來,只是說話還結結巴巴,緊張的很:“上,上神,我們乃,乃是空桑山茶花妖,來,來此絕無惡,惡意,想,想為你渡靈?!?/br>時詢未曾回應,卻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靈氣從自己伸出的指尖一點一點流淌進身體里,那股靈氣安穩至極,有一點意外的滄桑。時詢本身是散靈,體內沒有任何靈氣,這樣的渡靈對他來說跟本是毫無作用,可如今,那靈氣順著指尖竟一點點滋養著他的主魂,以及芊髓木根的身體。待靈氣循環過一遭后,那對茶花妖依舊沒有動,他沒有之前那般冷淡,抿了抿唇道:“我不是上神。為何為我渡靈?”躲在后面的那一只,這會兒又大著膽子,絮絮叨叨解釋了一堆:“我們乃空桑山的茶花妖,我是jiejie,名字叫彌絳?!?/br>說罷她推了推前面的姑娘,繼續說道,“這是我meimei彌雪,我二人生活在終年飛雪的空桑山上。隔壁浮澤山上有一株三千年的鐵樹散靈‘不語’,因為修為深厚加上植物體質,每日總會牽引過多的靈氣。我們姐妹二人不知何緣故,隨著修煉加深,自身漸漸能夠儲存超過身體容量的靈氣來,所以常常受了鐵樹的靈氣,儲存起來渡給山上弱小的活體。但是大家都不要那么多,最后靈氣還是浪費成了浮靈,散在妖界不能用。前幾日,我們過了妖界通道來了這蒼翠海。我們自從能修煉出人形后,靈識便特別靈敏,然后就察覺到上神你了,想來靈氣散出去也是浪費,于是就想來偷偷渡給你,沒想到第一次就被你發覺了。說了這么多,跪坐在前面的彌雪也沒那么緊張了,細聲細語的:“上神即知真相,我們就離開了?!?/br>時詢有些明白了,這茶花妖早先受了鐵樹的靈氣,后來又常常接觸,定是融了其中一些氣息。他是初生靈氣團不錯,自與些特殊靈氣有所羈絆,此次能被茶花妖發現,又受那鐵樹的靈氣來溫養靈魂,想必那鐵樹也是道行頗深,渡過天劫,就差成神的所在了。“那個,沒事我們就走啦?!睆浗{雖是這么說,但是毫無離開的意思,眨巴著眼抓著靈一的毛毛,一動不動。“還有一人,為何不露面?”他雖知茶花妖對他并無威脅,但來人他還是得見見,三種不一樣的氣息感應,時詢自然不會錯過。“啊,啊,你知道還有一個,你好厲害,我以后也想來,好不好?!钡谌诉€未出現,彌絳倒是分外激動,此刻沒了之前行動上的羞怯,竄出來抱著時詢的食指搖頭晃腦的。時詢覺得自己算是受了人家的恩惠,多少不能拒絕這樣的小要求,自然也就應了:“讓那人出來,若非惡意,你們自可再來?!?/br>聽了這話,彌絳臉都樂紅了,嚷嚷著:“羽翔羽翔,快來快來!”話音剛落,一只鸞鳥便飛了進來,立在床頭的矮凳上,神貌情態別扭又高傲。“西王母座下青鸞鳥?”這樣的答案,倒是令時詢好奇極了。“這你也知道,天吶!”西王母有五色鸞鳥:首翼赤,曰丹鳳;首翼青,曰羽翔;首翼白,曰化翼;首翼玄,曰陰翥;首翼黃,曰土符。而面前這只,正是首翼皆為青色的青鸞鳥羽翔。青鸞鳥側頭用喙順著自己的羽毛,抖了抖身子道:“我知你身份不同他人,卻倒不出個所以然來,觀察了片刻也知你性情冷淡,若小花妖晚間擾了你,你無須和我們這般客氣,渡靈的方法十百千,我們自然有法子讓你受了?!闭f罷,高傲地昂起鸞首,等待時詢的回復。時詢倒未見過誰在他面前如此驕傲的,心中了然:“無事,先前我既答應過,必然是作數的。不過我兩日后便要前往仙界,未免生事,所以就只來這兩日吧?!?/br>這時,天也快亮了,自羽翔露了面,山茶花妖也自在了許多,那彌雪拉著自己的jiejie,好一會才說服她明夜再來。被人當暖爐當了一宿的靈一還埋著腦袋,依舊睡得傻乎乎,嘴里卻自語著好似夢中:“主人,有人,有人來了…啊,是一只鳥,你不要怕…鳥是好鳥,小不點也是好孩子…唔…唔…我怎么醒不過來呢…呼呼…呼…啊,好吃的飯…”※昨夜寅時被茶花妖驚醒,又說了大約一刻的話,后半夜的時詢翻來覆去都沒再好好睡下,大約卯中便起,連洗漱都是寥寥草草的。靈一就睡在邊上,主人一起,他自然也跟著就醒了,不過靈一睡得的確好,就算早起了,這會也沒什么脾性,跟著時詢極為乖巧。時詢剛打理好,又被靈一拖著一塊去驛站的食肆用早飯,眼下他只覺得頭重腳輕,恨不得就這么站著睡過去了。其他幾人還沒起身,時詢便提前占了一張四方桌,與靈一兩人各占了東南兩側,靈一應了時詢的允許才開始毫不顧忌好胃口地吃飯。即便靈一現在是十八歲的樣子,可個性和氣質還是很難改變,不說別的,就單論吃飯的樣子,總是沒變的。雖然吃相一直斯文,從未有過狼吞虎咽,但是動起筷來很難停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