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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是互為工具人,一丘之貉,也算絕配?!鄙掏鹜鹫f,“不過白戀今天沒問出糖糖的對象是誰,估計不會罷休?!?/br> “還真是!論壇上有人開了個競猜帖,”甄靈亮出手機屏幕,“你們看,這個樓主的ID和當初爆料白戀紀辰熱吻的ID是同一個,你們猜這皮下會不會就是白戀本人?” 隋彤皺眉:“肯定是她,上次那個帖子我就覺得自炒痕跡太明顯了,關鍵是偷拍的角度抓得也太好了,而且離那么近都沒被發現?!?/br> “嘖嘖嘖,”商宛宛感嘆,“她活得可真夠累的?!?/br> 阮瑭隨手翻了下競猜帖,看到上面羅列了一大串跟她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名,不是這個系的系草就是那個院的學霸,還有很多人猜是陸知行。 那些人她大多都不認識,無辜被牽連就不好了。她正準備去論壇真身辟個謠,卻發現頁面已經“404 Not Found”了。 “靈靈,這帖子……咋沒了?” “???”甄靈接過手機刷新幾下,“誒,還真沒了?!彼粥枥锱纠驳負v鼓了半天,突然震驚地抬起頭,“糖糖,好像,論壇上所有你的cp帖……剛剛一瞬間都掛了……” 阮瑭睜大眼:“真的嗎?” “什么?!那我和糖糖的cp帖呢?”商宛宛撂下筷子,急吼吼地看手機,“臥槽,也沒了!誰干的啊……阮瑭你還笑,我們的‘商唐’cp都讓人端了!” 阮瑭咯咯樂,她是覺得cp帖都掛了挺省心的。有一些拉郎配實在太離譜,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怕給對方帶來困擾。 甄靈:“霧草,這哪位技術大佬干的?快準狠啊……糖糖,不會是你家陸大佬發現了你的cp樓,然后醋了,就找人黑了學校論壇吧?” 阮瑭哭笑不得:“不可能,他哪有時間在意這些小事?!?/br> 吃醋就更不可能了,陸景行又不喜歡她。 她看著桌上的瓶裝豆奶,心想不知道陸景行在江城怎么樣了,吃過晚飯沒有。 作為妻子,給丈夫打個問候電話應該不算打擾吧? 她撥了過去。 “瑭瑭?!?/br> 對面接得太快,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喂,喂,哥哥?” “嗯,是我?!标懢靶泻孟裥α艘幌?。 低沉的笑聲透過聽筒顯得更有磁性,阮瑭耳根發麻,顛三倒四地說:“那個,你下飛機了嗎?” 啊呸!這是什么廢話! 陸景行笑出了聲:“下了,我現在在酒店房間里?!?/br> 她簡直無地自容,小小聲:“那你吃晚飯了嗎?” “沒,沒有胃口?!?/br> 阮瑭皺著臉:“不能不吃飯,叫碗粥也行啊,不然對胃不好?!?/br> “好,我等下就叫餐,”他又問,“你們晚上吃的什么?” “火鍋!和我室友一起!”她興高采烈,沒有留意到陸景行說的是“們”,說完下意識又接了一句,“這家店很火的,哥哥,等你回來我們一起來吃吧?” 說完她就有點后悔,想想九溪就知道陸景行大概不會喜歡火鍋店這種嘈雜的用餐環境。 但那邊竟然答應了:“好?!?/br> 電話掛斷不到一分鐘,陸景行就發來了消息,阮瑭點開一看,嚇得筷子都掉了。 【陸:向您轉賬100,000元】 【陸:請朋友們多吃點?!?/br> 【陸:哥哥報銷?!?/br> 媽呀,這App的單筆轉賬額度原來這么高的嗎?是貧窮限制了她的認知。 【RTT:不用的!】 【RTT:哥哥,我有錢!】 【陸:脫單飯本來就該我請?!?/br> 阮瑭驚訝,陸景行居然知道有“脫單飯”這回事。 【陸:這次我去不了,下次再請你的朋友們一起吃飯,可以嗎?】 【RTT:當然可以啊~】 【RTT:可是哥哥,吃火鍋真的用不著這么多錢~】 【陸:那就留著當零花?!?/br> 【陸:聽話,快去吃飯吧?!?/br> 【RTT:好吧,哥哥也記得吃飯~】 【陸:好?!?/br> 【RTT:[送給你]】 陸景行看著屏幕上綻放的玫瑰花,無聲地勾了勾嘴角。 隨后撥通客房服務:“訂餐,一份雞湯?!?/br> - 陸景行返程那天,燕城一帶狂風暴雨,飛機足足延誤了四個小時才在機場降落。下飛機后,他收到了阮瑭幾個小時前發來的數條信息,詢問他的安全。 后來她大概是查了航班信息,得知飛機延誤,最后發來一條“不要著急,安全第一”就再沒來信了。陸景行沒有回復她,已經凌晨一點鐘了,她肯定睡了。 他推開家門的時候,玄關的壁燈還是亮著的。他放下行李、換鞋進屋,余光中瞥見沙發上蜷著一個人。 他的小妻子穿著柔軟的家居服,一手抱著靠枕一手攥著手機,已經等得睡著了。 陸景行領帶解到一半動作忽然頓住了,心口像是猛地竄起了一股小火苗,先把胸膛炙烤得guntang,又沿著經脈將熱度蔓延到全身,熨貼了奔波一夜沾染的疲憊和焦躁。 他早就習慣了獨來獨往、無牽無掛,從沒想象過有一天會有一盞燈火在深夜里為他守候。 陸景行脫掉沾著濕氣的外衣,半蹲在沙發前。 小姑娘又把自己縮成了一個團,身上什么都沒蓋,他輕輕碰了碰,手腳冰涼。他伸手想把人抱起來,剛剛摟住她的腰,小姑娘突然醒了。 她眨巴了兩下惺忪的睡眼,盯著眼前的俊臉看了會,咕噥了一句“又做夢了”就重新閉上了眼睛。 陸景行忍俊不禁。 他湊近了一點,饒有興致地問:“你夢見過我?” 阮瑭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幾秒之后倏地睜開眼睛,全身rou眼可見地僵住了:“你、你回來了?” “嗯,”陸景行把她額前的隨發撥開,又問,“夢見我什么了?” 她耳根發燙:“沒、沒什么?!?/br> “嗯?” 阮瑭被當面處刑,簡直臊得要命,語無倫次地說:“真沒什么,你不在家,我一個人,睡不好,才會做夢的?!?/br> 靠,她在說什么。 這句話翻譯過來不就相當于:我想你想的睡不著,我日思夜想做夢都是你。 天吶,她是在跟陸景行撒嬌嗎? 阮瑭拿起抱枕拍在自己臉上,不想面對。 陸景行也沒再追問,笑著把她從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