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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瑭臉一紅:“我、我說……應該也沒用吧?!?/br> “只有你說才管用,”見她像是不信,陸景行又說,“自從我出生,老頭就盼著阮家能有個孫女,他特別喜歡你,不然也不會有我們倆的娃娃親?!?/br> 阮瑭不由得抬眼看他。 夜色濃重的落地窗邊,陸景行面色冷淡、西裝筆挺,儼然一位沉穩禁欲范的都市精英?!巴尥抻H”這個充滿舊社會色彩的詞從他口中講出來,實在是格外的違和。 她不太了解一個成年男人在面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時該持什么態度,憤怒?抵觸?可無論怎么想,好像都不該像陸景行這樣輕描淡寫,仿佛理所應當。 陸景行:“想問什么?” 小姑娘的眼睛太清澈,什么心思都明晃晃地寫在里面,叫人一眼就能望到底。 阮瑭也沒扭捏:“陸先生,你為什么同意和我結婚???” 陸景行眉毛微挑,似乎對這個說法有些新奇:“沒什么同不同意的,我本來就應該和你結婚?!?/br> 阮瑭被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噎住了,伸出小爪撓了撓下巴頦:“額,我的意思是說,你難道沒有自己喜歡的、想結婚的人嗎?” 畢竟你年紀也不小了——這句話她沒敢說。 “喜歡?”陸景行的食指在桌上輕叩,漫不經心道,“沒有必要?!?/br> 阮瑭咽了咽口水。 她相信這絕對是實話。喜歡是什么?沒有必要。和娃娃親對象結婚也不過是履行祖輩的承諾,很正常。 責有攸歸,泯滅私欲。 大佬,不愧是大佬。 阮瑭干笑兩聲,準備結束這個話題:“陸先生真有責任心,一般人突然知道這種消息大概都無法接受?!?/br> “不是突然,”陸景行定定地看著她,“我從小就知道你,也知道如果有一天我要結婚,對象一定是你?!?/br> 阮瑭被這句話砸的心頭一空。 他的語氣毫無起伏,就像在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但她卻被這個信息震驚了:“從???” 陸景行輕描淡寫地點頭:“從八歲開始?!?/br> 他八歲時,她一歲。 那不就是剛定親的時候? 這位陸老爺子也是個狠人,鞏固婚約從娃娃抓起。 阮瑭不禁對他有些同情:“辛苦你了?!?/br> “不辛苦,”陸景行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話里含著笑,“我的未婚妻很優秀,樂意之至?!?/br> 直言不諱的大佬說她優秀,那就是真的優秀。阮瑭被夸得頭暈目眩,只好友情互吹:“謝謝,陸先生也很優秀?!?/br> 陸景行輕輕一頷首,欣然接受了這句干巴巴的贊美,然后切回正題:“年底我會比較忙,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想盡快領證?!?/br> 阮瑭沒有意見:“可以啊?!?/br> “那下周的工作日你有空嗎?” “有,周一全天和周四下午?!?/br> “那我們下周一去領證可以嗎?” “可以?!?/br> 陸景行又說:“現在天氣冷,婚禮我想留到明年春天再辦,你覺得呢?” “行啊,你定就行,”婚禮什么的倒不著急,她現在考慮的是另一個問題,“那個,那我們要同……居嗎?” “我們是合法夫妻,當然要同居?!?/br> “哦,”阮瑭又問,“那是領證之后就同居,還是明年辦完婚禮再同居???” 陸景行:“領證之后婚姻關系即成立,不用等到辦完婚禮?!?/br> 阮瑭咽了下口水:“哦?!?/br> 空氣突然安靜,小姑娘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陸景行:“如果你有什么顧慮,可以直接說出來,沒關系?!?/br> 阮瑭想了想:“那我有一個問題?!?/br> 陸景行正襟危坐:“請說?!?/br> “我現在念大四,明年六月份本科畢業,之后還要再讀三年研究生?!?/br> 陸景行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所以這四年內我不能懷孕?!?/br> 停頓幾秒。 阮瑭滿臉通紅:“你能……戴/套嗎?” “……” 那一瞬間,阮瑭好像在陸景行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裂縫。不過他很快就作出了回應,沒讓自己難堪。 “可以?!?/br> 阮瑭松了口氣:“那、那就好?!?/br> 陸景行看了看臉紅得快要蒸發的女孩,眼中難得劃過一絲狼狽。他喝了口茶穩了穩,補充道:“我對孩子沒什么執念,要不要都行,你可以依照自己的計劃來,不用擔心?!?/br> 阮瑭面色一喜,連忙點頭。她未來的老公一點都不直男癌,真好! “還有其它的顧慮嗎?”陸景行眼含鼓勵。 阮瑭搖了搖頭:“那你對我有什么要求嗎?” 陸景行話里含著笑:“暫時沒有,不過我平時工作很忙,可能沒有時間陪你?!?/br> “沒關系,”阮瑭并不介意,“你工作要緊,我讀研后應該也很忙的?!?/br> 是自由平等且努力奮斗的和諧婚姻,外公的眼光著實不錯,她感激不盡。 - 當晚,陸景行送她回學校。 車在南門前停下,阮瑭正準備向他道謝,卻見他直接下了車,然后從前面繞到副駕駛,幫她打開了車門。 “謝、謝謝?!?/br> 阮瑭被這隆重的儀式感嚇了一跳,一時腦袋短路,安全帶都忘了解,然后剛一起身就被猛地勒了回去,后背撞上真皮座椅,發出了一聲沉重的悶響。 阮瑭被掄懵了,反應過來后嫩白的小臉刷地紅了一片。 陸景行涵養很好,沒說話也沒笑,但她卻尷尬得不敢抬頭,手忙腳亂地去扯安全帶,可越著急越解不開,最后慌得手都開始抖。 “小笨蛋?!?/br> 阮瑭聽見有人輕嘆一聲,還沒等分辨清楚,清冽的雪松氣息就圍攏過來。陸景行彎腰探身,左手撐在她頸側,右手越過她去夠安全帶的插扣。 距離瞬間拉近。 她屏住了呼吸。 她現在就卡在陸景行的頸窩里,男人刀削斧劈似的下顎近在咫尺,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撞上去。身后是紋絲不動的座椅,左右是男人結實修長的手臂,她被鋪天蓋地的木調男香困在中間,避無可避。 好像落入了陷阱。 頭頂傳來一聲略帶無奈的輕笑,阮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