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瑭心下微詫,禮貌地點頭回應。 一位清雋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恭敬道:“阮小姐,我是九溪的總經理何年,陸先生已經到了,請您隨我來?!?/br> “有勞?!比铊c頭道謝,心說不愧是燕城第一的中餐廳,這服務態度,連總經理都親自出來迎賓。 何年頷首還禮,領著她穿過門廊。 九溪向來名聲在外,阮瑭曾聽隋彤說過,紀辰的“男神”之名就是從他在校內網曬了一張在九溪的用餐照開始的,因為九溪的位子常年排滿,光有錢都不一定約得到。 但現下她卻覺得有點奇怪,因為這里實在是太/安靜了,就像沒人一樣。 何年慣會察言觀色,看出她的疑惑后適時地開口:“今天陸先生包場,九溪只接待您和陸先生這一桌?!?/br> 包、包場? 阮瑭驚訝地睜大眼,不是就一起吃頓飯嗎,怎么這么隆重?她后知后覺地開始緊張,但還沒等她整理好情緒,何年已經躬身幫她拉開了包廂門。 然后她就看見了一道挺拔的背影。 那人個子很高,腿又直又長,她盯著看了一會,心說所謂的“太平洋寬肩”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何年叫了一聲“陸先生”,那男人轉過了頭。 阮瑭眼睛一亮。 第一感覺是,我天,好帥! 第二感覺是,這張臉好冷。 “很冷?”男人開口問。 “???”阮瑭嚇了一跳,她她她剛才沒把心里話說出來吧! “你的臉很紅,”男人又說,“凍著了?” “哦,”她松了口氣,揉了揉發燙的臉頰,“還、還好?!?/br> 男人朝她走近了幾步,停在一段不會讓人感到冒犯的距離外問候:“你好,我是陸景行?!?/br> “陸先生好,”她禮貌頷首,“我是阮瑭?!?/br> 言罷抬頭,兩人四目相對。 阮瑭覺得他似乎有片刻的失神,但轉瞬即逝,仿佛只是錯覺。 陸景行沉默了幾秒,說:“請坐?!?/br> 侍者送上了凈手的熱毛巾和飲品。 阮瑭看了看自己面前盛在卡通熊杯子里的溫豆奶,又看了看陸景行面前明顯更“成人”的檸檬水,對九溪為顧客選擇飲品的參考標準有些不解。 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甜而不膩的口感逗留在舌尖,竟然是她小時候喝慣的味道。她驚喜地捧住玻璃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暖意由口腔蔓延至五臟六腑,冰冷的手指也漸漸回溫。 包廂里很安靜,陸景行禮貌地沒再說話,專注地看向對面。 小姑娘的膚色很白,眼尾上挑,鼻子挺翹,是偏冷艷疏離的長相??纱藭r她的兩個臉蛋兒都紅撲撲的,就沖淡了那股清冷氣,再加上頭頂的丸子頭,活脫脫一顆嬌嫩可人的紅蘋果。 等小姑娘放下了杯子,陸景行才開口:“怎么過來的?” 阮瑭無意識地舔了舔唇角:“打車?!?/br> 陸景行眼神一凝,目光緩緩從她沾濕的嘴唇轉向她還未恢復血色的指尖,又說:“九溪門前就是出租車落客區?!?/br> 阮瑭怔了怔,莫名聽出了幾分疑問的意思。她順著陸景行的視線看了眼自己凍得發白的手,恍然道:“哦,我在外面轉了一圈,太早到……怕失禮?!?/br> 陸景行沒說話,目光沉沉。 阮瑭被他看得有點吃不消,不自覺地攥緊了胸前的玉墜:“怎么了嗎?” “你跟我不用在意這些?!?/br> 阮瑭沒懂。 陸景行望進她眼里,一字一頓道:“你是我的未婚妻?!?/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是肆夭柒,第一次發文,請各位讀者老爺多多關照!喜歡請收藏哦! 1v1小甜餅,不坑,祝大家開開心,平安順遂! ☆、婚前 阮瑭心頭猛地一跳。 陸景行的聲線很低,帶著點磁性,“未婚妻”三個字被他念得有繾綣的味道味甜,字字敲擊在鼓膜上,通過聽覺神經傳遞到大腦,一路麻癢。 她搞不清楚這種感覺從而何來,因為陌生所以本能地回避,她別開眼:“知道了?!?/br> 陸景行沒再說什么,示意侍者上餐。 九溪的菜品據傳是燕城一絕,是以阮瑭對這頓晚飯尤其期待。 隨著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端上來,她原本平靜的眼神也憋不住似的越發生動。糖醋澆汁的酥rou、燉的軟爛的小排、還有下飯的醬骨,這竟然是一桌她想念多時的家鄉菜。 阮瑭的表情是克制的、動作是優雅的,但一雙眸子亮晶晶的什么都藏不住,吃到喜歡的菜式時連那兩扇顫巍巍的睫毛都透著滿足感。 陸景行看得高興,自己不知不覺間也多夾了幾筷,直到阮瑭放下餐具,他才跟著擦了擦手,讓侍者把碗盤撤下。 “喜歡吃葷的?” “……是?!比铊┯行┬唪?,桌上剩下的確實都是素菜,葷的除了一道清蒸魚她基本沒碰,其它的基本都光盤了。 額,她還吃了兩碗米飯。 “那魚呢?”他又問,“是不愛吃,還是不喜歡清蒸的?” 阮瑭有點驚訝,沒想到陸景行居然會留意她的口味:“嗯……不愛吃魚,但愛吃水煮魚和烤魚?!?/br> 這話聽著矛盾,但陸景行立刻就抓住了重點:“所以你是喜歡吃辣?!?/br> 不愛吃魚,也不愛吃清蒸的魚,但如果是辣味的魚就愛吃了。 “對,”阮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糖醋魚也喜歡?!?/br> 總之是味道重的,清淡的不要。 陸景行認真道:“好,我記住了?!?/br> 話音一落,阮瑭叉著慕斯蛋糕的手頓了頓,有點不好意思。想起舅媽的囑咐,她清了清嗓子,問候道:“陸爺爺近來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陸景行說,“就是常常念叨著當年阮爺爺過世他沒能去送,心里很愧疚?!?/br> 阮瑭隨母姓,“阮爺爺”就是她外公,七年前病逝了。當時陸家住在海外,本就隔著重洋,陸老爺子得知老友去世后又大病了一場,沒能趕回國吊唁。 她搖搖頭:“他們是知己,外公不會怪罪的?!?/br> “恩,”陸景行給他續了杯豆奶,“但老頭倔得很,我們怎么勸都不聽,以后就得靠你跟他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