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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無聊了?!?/br>蕭一獻摸摸席來州的額頭,感覺他想是要發燒了,就拖著他進門:“你家里有沒有溫度計啊?!?/br>席來州默默在心中比劃了個YES的手勢。席來州家沒有溫度計,蕭一獻回自己家去拿,不小心把手機給落在沙發上。無恥!引人犯罪!機會難得!席來州立馬抓過來,解鎖翻蕭一獻和岳應晗的微信聊天記錄。蕭一獻的微信里,岳應晗的昵稱就是“岳應晗”,很好找。兩人的對話大多是公事,偶爾夾雜幾句關心的話,甜言蜜語基本沒有。最近的聊天記錄是聊明天晚上兩人去哪里吃晚飯。——帶你去山頂餐廳吃飯吧,上次我同朋友去過一家,環境不錯,隱秘性強。——好啊,你現在在哪里?還在應酬嗎?——朋友感冒,我在陪他。山頂餐廳?不就是自己帶蕭一獻去的那家?席來州手頓住,心情又不那么美妙了。那天他聽朋友說城西開了家山頂餐廳,氣氛很好,食物也很贊。席來州特地一個人去體驗過了,確實很不錯,這才約了蕭一獻一起去享受,還讓廚師特意做了一份韭菜煎包。那天兩人都很開心,蕭一獻說有空要常去。所以……蕭一獻說的常去約會對象是岳應晗?!有沒有搞錯?!“噔噔!”微信提示音響起。席來州一看,剛好是岳應晗的信息。——我好像也感冒了。席來州怒從心頭生,腦子一熱,哼了一聲,回復——那就多喝水。回復完,他將蕭一獻的手機放回原處,盯著那手機冷冷地自言自語:“想跟老子搶人,下輩子吧?!?/br>他驟然愣住,眉頭緩緩皺在一起,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光芒,嘴唇微翕。難道這陣子的忽喜忽愁,忐忑不安,是……是在和從未謀面的岳應晗斗爭嗎?第十二章席來州沉默地坐在沙發上,默默地回想自己重遇蕭一獻以來的種種。好似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自己和蕭一獻在一起時,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也很開心。所以一有空就想到他,這沒有什么奇怪的吧?就像瀟瀟,活好,自己想爽的時候,就會約她。但是朋友約瀟瀟,自己并不介意,岳應晗約蕭一獻,自己就會煩躁。而且……自己想著蕭一獻的上半身擼過幾把。好吧……也想過蕭一獻給自己做手活。但是真正去找男人的時候,自己又親不下嘴。所以……自己居然對同性好友有性|沖動?也太扯了吧!席來州癱在沙發上,一只腳掛在沙發背上,一只手拿著紙巾隨時準備擤鼻涕,另一只手捂著額頭,為自己的喪心病狂對蕭一獻表示虛偽的哀悼。太不好意思了,滿漢全席全吃遍了,最近想試試同伴的rou是什么味道。就嘗嘗,新鮮勁兒后就會放手,就不會煩躁了。自己的煩躁只不過是因為有份rou在自己面前,自己無論如何咬不到一口,而這份rou卻心心念念要讓別人啃。席來州當下致電副機師:“在你庫存里找幾部片子讓我開開眼界?!?/br>副機師那邊咳嗽不已:“老兄啊,真人你都親不下嘴,你還想看片,我怕你吐啊?!?/br>“少廢話?!毕瘉碇菡f,“老子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上男人?!?/br>“是喜歡,上男人,還是喜歡上,男人啊?!备睓C師曖昧地問。席來州理所當然地回嘴:“當然是……”他頓了頓,罵了一句:“老子就要你幾部片子,你問那么多干嘛!”副機師哈哈大笑:“行行行,我什么口味都給你備一部,明天自己到我這兒來拿?!?/br>門鈴聲響起,席來州匆匆掛了電話,趿了拖鞋去開門。蕭一獻換了套黑色鑲白邊的長袖絲綢睡衣,濕漉漉的銀灰色頭發凌亂成股半塌著,眉毛都沾滿了濕意,右耳上的銀色耳環上沾了顆小小水珠,他手里拈著一支溫度計,一直甩著,見席來州開門,就張嘴“啊”了一長聲。席來州條件反射地張開嘴,一支溫度計就塞進嘴里,蕭一獻單手就將席來州的嘴合上,捏出一個鴨嘴。“含七分鐘啊,不要說話?!笔捯猾I放了手,率先進屋。席來州在后頭關門,摸了自己嘴巴一把。蕭一獻踢踢踏踏上了二樓,一邊說:“我在家洗好澡了,你家客房多,我在這里湊合一晚,要明天沒事,你得給我包個大紅包?!?/br>“喂!跟你說話呢!”蕭一獻停下腳步回身看了席來州一眼。席來州這人真有本事,能將溫度計含出抽煙的吊兒郎當假象?!鞍?,我忘了你不能說話?!?/br>席來州跟著上樓,趁蕭一獻沒留意,將系緊的浴袍帶子松了松,露出大片胸膛。這頭蕭一獻進了一間客房,就在席來州臥室隔壁,有大片的落地窗,能看到環繞著小區后頭的小山丘,還有一個小水潭。蕭一獻抓過一個枕頭聞了聞,嫌棄道:“有味兒?!?/br>蕭一獻將二樓三樓的客房全都挑了一遍,坐在三樓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唉聲嘆氣:“你不是請了鐘點工嗎,都不收拾收拾?!?/br>席來州下樓到冰箱冷凍室里拿出一支芒果可愛多,撕開外紙,一邊走上樓,一邊懷疑蕭一獻將鐘點工神化了,也就是打掃打掃房子而已,你還指望她像個管家一樣,將你家里細細致致照顧到嗎?但為著蕭一獻這聲嘆息,席來州還是愿意去請個專職傭人的,就像他會將冰箱冷凍室塞滿芒果味可愛多。“謝了?!笔捯猾I接過冰激凌,看了看手表,道,“張嘴?!?/br>兩人配合默契,蕭一獻抽出溫度計來看,席來州說:“蕭一獻我發現你很嬌氣,你以為鐘點工什么都干啊?!?/br>蕭一獻呢喃一句“37度沒燒”,視線從溫度計移到席來州臉上,說:“我沒請過鐘點工啊,我怎么知道……”將溫度計塞席來州手里,蕭一獻啃了一口可愛多,起身下樓。席來州在他前面,被他催著走,不可置信地說:“你懶得連個碗都不肯洗,居然沒請鐘點工?”兩人走到二樓,蕭一獻最后還是選擇了席來州臥室隔壁的客房,他嫌棄地坐床上,回應道:“我不習慣陌生人進我屋,除了我媽,還沒人進過我公寓?!?/br>席來州微愣。蕭一獻在外頭大大方方,進他家也隨意地很,沒想到是個私人領域意識很強的人。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從來沒去過蕭一獻家,連同個小區的蕭mama也從來沒見過。不過,蕭一獻嫌棄客房……席來州不懷好意地說:“那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吧,我保證沒味?!?/br>“不好意思,我不和別人同床?!笔捯猾I笑道,“而且那上面說不定都是那種味兒,我寧愿聞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