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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打電話給他:“晚上阿言別墅開趴,來不來?!?/br>“來?!?/br>細想起來自己也很久沒夜蒲,既然明天沒事干,那就玩個通宵。席來州掛了電話猛地坐起身,一邊粗魯地脫衣服,一邊大步流星地走向浴室。冷水開到最大,直落落在席來州深邃的五官上、棱角分明的肩上,隨著他煩躁的揉搓,撲向遠處,落在淺灰色的瓷磚上,成股成股地流下。無意識望到半身鏡時,席來州不由盯著自己的上半身看。他熱愛極限運動,也經常健身,身材是很好的,小麥色,腹肌明顯,身材線條硬朗有力量感,是尋常男人看了也會羨慕的身材。他本以為這樣的身材是最好看的,但那天無意俯看了蕭一獻的胸膛后,他像是忽然打開了一扇從未發現的窗,發現除了火辣的紅玫瑰,恬靜的海芋也十分吸引人。他偶爾會想起那一幕,白皙的,紅艷的,肌rou不明顯,隱隱有些腹肌線條……偶爾想想,會忍不住釋放下自己,就像現在。等完事,席來州裸著身體出來,準備問問蕭一獻晚上要不要一起蒲,看到一條來自蕭一獻的未看微信。蕭一獻:你說的芒果農家樂……席來州勾勾嘴角,不顧渾身還濕漉漉的,就坐在床上,點開微信,準備給蕭一獻回信。結果————你說的芒果農家樂在哪里?地址發給我,我打算帶晗晗去。無名火起,席來州整個人倒仰在大床上,呈“太”字型,郁悶得不得了。手中的手機嗡嗡嗡地振動起來,席來州帶點期盼地扭頭一看,唉,是朋友打來的。朋友問他晚上帶不帶女伴。席來州懶洋洋道:“我不去了?!?/br>朋友就嚷嚷了:“你最近怎么回事啊,你知不知道那個瀟瀟在外面說你不行啊,你還不趕緊出來洗刷冤情,想牢底坐穿啊?!?/br>朋友說“瀟瀟”,席來州就想到“蕭蕭”,郁悶得很,他翻身呈“片”型,和朋友有一句沒一句地調侃,睡著了。等冷醒的時候,席來州連打了三個噴嚏,光榮感冒了。往常感冒,席來州都不怎么開心。開玩笑,沒人會喜歡得病,席來州這種爭分奪秒浪的人更不喜歡了,這樣會玩得不盡興。但今天他卻并沒有不開心,隱隱有種“終于”的感覺。但他沒去細究自己的“終于”到底是什么。蕭一獻打電話來讓他一起吃飯時,他就隱隱含著一種“報喜”的心情,說:“……我感冒了?!?/br>結果蕭一獻一聲“哦”就打發了自己。心情直降谷底,血條都空了。掛了電話,席來州仰躺在床上,空調的冷風猛烈地吹,吹得他得起身抽紙巾擤鼻涕。床頭的小垃圾桶都裝滿了紙團,席來州無心去倒,懶洋洋地不想動彈,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直到被門鈴聲吵醒。看著門外提著大包小包的蕭一獻,席來州滿血復原。“你怎么來了?”什么郁悶、悶悶不樂全都見鬼去吧!蕭一獻“哇”了一聲,悶笑別過臉,說道:“老兄你裸游???”席來州低頭一看,自己沒穿衣服,但他也不害臊:“我去穿,你進來吧?!彼隙欠块g里翻出一條子彈內褲,披了浴袍,又走了出來,調侃道:“怎么樣,我尺寸傲人吧?”蕭一獻翻了白眼,不回答。席來州順著樓梯往下走,步伐輕快:“你怎么來了?”“你不是感冒嗎?”蕭一獻瞪了他一眼,“給你買了感冒靈,買了飯,趕緊吃了?!?/br>蕭一獻已換了拖鞋,將飯和感冒靈放餐桌上,還有一個銀色大保溫壺,他進廚房洗了兩個碗出來:“我媽給我煮的湯,便宜你了?!?/br>席來州坐蕭一獻隔壁,幸福地打了個噴嚏,被蕭一獻嫌棄地打了下頭。他喝了一口熱湯,是苦瓜湯,他并不喜歡吃苦瓜,但因為是蕭一獻mama做的,他必須給面子:“好喝??!”“那當然?!?/br>席來州說:“你mama做菜這么厲害,哪天邀請我去你家吃飯啊?!?/br>蕭一獻沒理他,把湯喝完后,就起身將碗放進廚房的水槽里。席來州盯著他的酒紅色細格子面料裹貼著的兩條大長腿看,蕭一獻毫無所覺:“碗等你鐘點工明天洗沒問題吧?”“你也太懶了?!毕瘉碇菡f。上次做拔絲芋頭做到一半,廚房殘局是席來州收拾的。蕭一獻就擺手聳肩,無賴狀,坐到大沙發上,腳伸得老長,抵在茶幾上,露出纏有深綠色腳繩的腳踝。席來州匆匆喝了湯,吃了飯,就要走向沙發,蕭一獻頭也不回地說:“別過來,廚房熱水滾了,吃藥再過來,別傳染我?!?/br>他就轉頭進了廚房,順便也幫蕭一獻倒了一杯熱水,放到茶幾上,可能感覺到熱,后者將腳放回地毯上。他瞄到蕭一獻的開鎖圖案,是個“L”,回身去吃藥時,趁蕭一獻沒發現,把自己的開鎖圖案也改成“L”。等吃完藥,盤腿坐在沙發上,他特意拿出手機在蕭一獻旁邊開了又關開了又關,可惜蕭一獻一點反應都沒有。席來州郁悶地抽走了紙巾筒里最后一張紙巾,一直在看電視的蕭一獻就彎腰在茶幾抽屜里拿出新紙巾換進紙巾筒里,動作生澀還藝高人膽大,眼珠子盯著電視不放,折騰了幾下才裝上。席來州就又覺得心情好點了,他也跟著看了電視幾眼,一個八點檔肥皂劇,什么愛來愛去的:“好看?”蕭一獻就指著里頭一個長得蠻漂亮的女人說:“這我手下的藝人,叫丁曉?!?/br>“哦?!毕瘉碇菥团阒捯猾I看,一邊擤鼻涕。“她漂亮吧?”蕭一獻道,“演技還不錯?!?/br>“還行?!?/br>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像相處了幾十年的人,愜意默契得很。等到蕭一獻真的要走了,問席來州芒果農家樂地址,席來州撇嘴道:“我只記得怎么去,不知道怎么形容地址?!比缓笥旨s蕭一獻明天去芒果農家樂,他還心存委屈地添了一句,可以考慮讓他帶岳應晗一起。蕭一獻扶著門,對席來州說:“哥們必須去陪陪正牌女朋友了,你哪里涼快哪里去吧,啊?!?/br>席來州雙手抱臂,抽鼻子(防止鼻涕):“岳應晗有什么事必須你去啊,她黏你黏得那么緊!你還有沒有個人空間了?”卻不去想他也黏蕭一獻黏得很緊。兩人在門口談話,忽而一陣夜風吹來,席來州打了個噴嚏。真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席來州壓抑著心中的興奮,拉住蕭一獻的手,苦著臉說道:“我好像感冒加重了,頭暈暈的?!?/br>“誒誒,外面風大,你進去進去?!?/br>“不進去了,我送你回家吧?!毕瘉碇莸?,“家里太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