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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長,若是被人認為他目不識丁,那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毀在鐘離暮箋那張嘴上了。而獨孤沁然則是被氣紅的。鐘離暮箋明里暗里,就是損獨孤沁然身形渾圓,品味低俗,這對女孩子來說,無疑是一大禁忌。最致命的一擊便是,他說獨孤沁然比不上風漓陌。一個女孩子苦心經營自己,結果卻被當眾羞辱自己居然比不上一個男人,這真的是奇恥大辱。獨孤沁然其實不算胖,但是那張肥嘟嘟的臉卻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特別有rou感。關鍵她還喜歡把自己搞得花枝招展,頭發上橫七豎八插了一堆金銀首飾,穿的衣服又偏偏不是紅配綠,就是五顏六色七彩斑斕。而且本就紅潤的臉頰總是要再抹厚厚一層胭脂水粉,若她不是獨孤敖的女兒,估計沒有一個人會在她面前阿諛奉承吧?獨孤沁然一雙杏眼死死地瞪著風漓陌,看得風漓陌心里直發虛,卻被鐘離暮箋擋住了她的視線。“我說獨孤小姐,你要是對本王有意見直接與本王說便是,將怨氣撒在本王的愛妃身上,后果遠遠比撒在本王身上嚴重得多?!?/br>獨孤沁然低著頭,一跺腳,“我們走?!闭f完,就帶著一群人夾著尾巴離開了。看著那一行人的背影,鐘離暮箋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心情大好地走到風漓陌面前,手攬過他的肩,似邀功請賞般看著他道:“衍之,你可滿意?”風漓陌低著頭,臉上的駝紅并未消散半分,生怕鐘離暮箋不死不休地追問,他忙不迭失地點點頭。滿意?他滿意什么?說他小蠻腰還是楊柳褲?他的認可,換來了鐘離暮箋爽朗一笑,這一下,風漓陌就算是低著頭,都能感覺得到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怨念。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那些閨中女子所給他施的威壓。雖然有些不齒,但他還是附在鐘離暮箋的耳邊輕輕問了一句:“什么是楊柳褲?”若真是他理解的那樣,那他可以考慮把這個敗壞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的人送去喂狗了,雖然這事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可是,鐘離暮箋的回答卻讓他有實踐這個想法的沖動。鐘離暮箋一手攬著他的肩,一首摩挲著尖瘦的下巴,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后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想他鐘離暮箋堂堂八尺男兒,卻將整個上身都彎下來,星目仰視著風漓陌低垂的眼瞼,露出一個讓風漓陌見一次便會沉淪一次的無害笑容,如泉水般清澈純凈的聲音壓得低低的,略帶一絲沙啞的感覺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到衍之不盈一握的煙楊柳腰,還有衍之那兩條細細軟軟,纖滑如絲玉般的細腿,柔軟得像兩條柳枝,所以就這么說出來了。那,衍之理解的是什么樣子的呢?”風漓陌一張臉紅得滴血,偏偏鐘離暮箋卻又沒那自覺,頂著一張無害的臉一直追問他是怎么理解的,終于惱羞成怒,輕輕推了鐘離暮箋一把,“就知道你說不出什么好話,成天沒個正行?!?/br>誰知鐘離暮箋才剛被他推開了一小點距離,又立馬湊上來,仰頭用鼻尖抵著他的鼻尖,在他唇畔輕輕啄了一口,立馬引來了無數的尖叫聲和唏噓聲。鐘離暮箋立直身體,對感嘆的眾人投以一個大方的微笑,然后攬著臉紅得云里霧里的風漓陌大步流星地走了。丞相府大門口哪有一絲曾經正品夫人去世之后的哀傷,相反,處處都充滿了喜氣洋洋。獨孤宓然一身暗紅色勾花錦緞大袖交領衫立于門口,胸前用金絲線繡成的一個巴掌大的“壽”字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光澤。他雙手抱拳,笑著和來客一一寒暄著,見他們來,也只是稍稍滯愣了一下,然后笑著鞠了一躬,“見過王爺王妃?!?/br>獨孤宓然宴請的,大多是同齡的王公貴族,看到鐘離暮箋和風漓陌來,全都湊到了一起,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風漓陌被他們小聲議論得渾身不自在,眼神總是朝他們方向看,鐘離暮箋卻不著痕跡地緊了緊握著他的手,“衍之,世人都不再言語了,你又何必在意這群烏合之眾的看法?”風漓陌沉默地點點頭,終是沒再去理會那些議論。這時,當今第一才子冷若蕭揚聲道:“各位公子,冷某不才,近日喜好作畫,素聞各位公子皆是出生名家,特帶了一副得意之作,望大家能夠指點一二?!?/br>說完,朝著身后的下人招了招手,那下人當即將手中的一幅畫卷在一張圓形的石桌上展開,而冷若蕭所作的,正是一幅盛大的鴛鴦戲水圖……作者有話要說:開車了,開車了,老司機已準備就緒,因車造得匆忙,設備簡陋,所以沒有一定駕齡或駕駛經驗的旅客就不要往上擠了!關于目不識丁,不要理解得太深,就是字面意思,看懂的記得含蓄地扣個1?!疚婺槨俊疚婺槨?/br>爺爺的病因為發現得及時,現在只需要再住院觀察幾天就沒事了,今天先更今天的,前兩天的要是我明天沒有什么突發情況的話,那就明天給你們補上,而且其中一章高rou哦?。ㄗ屑毸闼?,我好像一共欠了你們四章了哈……)發現挺對不起你們,天天給你們傳播一些消極情緒,我發誓這是最后一次,我的水逆期也該完了,等這本書完結,會有禮物送給小可愛們哦!我記得現階段冒過泡的就是旒霒,棒棒,還有今天才看見的feel(也不知道拼對沒),等書完結會單獨給你們打call哦!謝謝你們喜歡我,一起拉過來親一個,木馬~~~第15章生宴(下)這是一個特別開闊的畫面,天高云闊,云全部染上淡淡的墨色,似風雨欲來,又似山雨盡至,一汪湖泊占據了畫卷的大半,碩大的湖面上風平浪靜,偶有幾處蕩漾著一圈圈水波,湖岸邊有一堤楊柳,臨湖的樹枝皆垂于水中,安靜而又柔和。而畫面由遠及近,在湖面上飄蕩著幾對鴛鴦。這些鴛鴦全都是紅嘴,腳皆為橙黃色,羽色鮮艷而華麗,頭具艷麗的冠羽,眼后有寬闊的白色眉紋,翅上有一對栗黃色扇狀直立羽,像帆一樣立于后背,在坐的都是明白人,當即互相使了個眼色,就將畫舉在了空中。正好正對著鐘離暮箋和風漓陌,即使隔了一條小小的石子路,但那畫依舊看得很是清晰。這時,坐在那石桌后方的一個身穿湛青色隴白紗長衫的公子,接收到冷若蕭投給他的眼色,心領神會地站起身,“唰”地一聲打開了手中的白色折扇,繞到畫的前方,手中的折扇輕微晃動著,幾分忖度思量后道:“素聞這鴛鴦自古皆為一雌一雄,雌的毛色通身為灰,唯這雄鳥毛色艷麗自霞,而冷公子所畫的鴛鴦,無論遠近,對對皆雄,這不合常理,不符合世態規矩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