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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眼眶和腮邊暈出淡淡粉紅,眼波輕輕流轉,便瀲滟生光。 管家一下子明白為什么拍賣會上的天價寶貝,隔天就會被送到這里了。 容初淡淡看了眼梳妝臺上的首飾盒,意外沒有發現LaBoum的logo,她饒有興致地揚了下眉,揚手打開了盒子。 容初從小就是在這些東西里泡大的,也算半個行家,她掃了兩眼心中便有了預判: 寶石配鉆石長項鏈。吊墜主石是一枚巨大的圓形鉆,鏈節鑲蛋面紅寶石、紫水晶、托帕石和祖母綠。 可以拆分佩戴,作兩條手鏈及一條項鏈。 這樣的收藏級飾品,只有在拍賣會上才能看到。 預估價至少在四百萬人民幣,成交價……怎么也能翻個四五倍吧。 這些本來對她來說也不算稀奇,現在心灰意冷時,就更是……不屑一顧:) 容初收回目光,“放起來吧?!?/br> 管家意外“啊”了一聲,“可是,這是您今晚參加宴會要戴的啊?!?/br> 容初抬眸,“什么宴會?” “今晚在游輪的晚宴啊。先生還給您準備了禮服,也一并送過來了呢?!?/br> 容初眼中劃過一抹訝然。她慢慢把手里的梳子轉了兩圈,緩聲開口:“這是什么性質的宴會?都有誰出席?” “這個……”管家微微蹙眉,“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具體什么性質的晚宴不清楚,但這是先生臨時舉辦的。老先生和夫人都會去,集團應該也有不少人會出席?!?/br> 容初努起唇,慢慢眨了下眼睛。 不是這幾天都沒空么,怎么還臨時辦宴會? 不是藏著她一直不讓見人么,怎么現在又急吼吼地要她站在宴家人和公司面前了呢? 難不成…… 容初翹了下唇邊,似笑而非,腦海里適時浮現一個表情包—— 賤不賤吶.gif ** 容初表示并不想去晚宴,急得家里傭人們“初小姐初小姐”個不停。最后管家舉著禮服過來,告訴容初還在宴家的居居晚上也會去,孩子的爺爺奶奶到時候會直接帶他上游輪。 宴岑這個時候也發來了消息: 【你不要鬧了】 容初嗤了一聲,忍耐般虛虛閉了下眼。還沒來得及回復,狗男人那邊又過來一條消息: 【我晚八點到晚宴,有什么事到時候再說】 容初撂開手機,朝門口的管家示意,“把衣服拿進來吧?!?/br> 直到現在,他好像還以為這是幾個限量包或者一件珠寶的問題。 鬧? 是時候說清楚,讓他睜開狗眼看明白了。 ** 司機送初榕到港口登船時,客人都還沒到。 宴岑送來的裙子簡約卻不簡單,正是LaBoum新季秀場上那條最打眼的黑色“毛筆裙”。男人不知道容初不喜歡黑色系禮服,但他顯然清楚什么樣的禮服最能展現她的優勢。 這條黑色長裙是不規則剪裁,斜邊很像毛筆的筆鋒,裙擺還加入了白銀流蘇設計,走動時開叉一側顯露完美腿部線條,垂在腳面的另一側搖曳靈動。 這樣的設計過于考驗身材,一般人可能擠都擠不進去,容初卻直接穿出了“括號胯”。曲線婀娜有致,渾然天成的風情和高雅。 這樣的打扮和氣場,即便游輪上的工作人員還不知道她是誰,姿態也都不由恭敬。 居居還沒到,容初站在宴會廳的樓梯口往門口張望。 “初榕?”一道明顯訝異的女聲。 容初轉頭,看到陳姝羽正放下高腳杯,款步走過來。 看到那條黑色的毛筆裙,陳姝羽怔了一下,目光再落到容初頸上的首飾時,她的臉色有點繃不住了。 陳姝羽是服裝設計師,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容初這一身行頭的來歷。 之前她在秀場就一眼看中了這條裙子,秀后去打聽,結果人家說高層親自訂走了。當時她還覺得可惜,那條裙子可不是普通人能撐起來的,隨意被買走,可真是糟蹋了。 現在…… 面前的人完全撐起了這樣苛刻的款式,而且不是衣服壓人,是人在詮釋衣裝。 那位訂走這條裙子的高層是誰,也顯而易見了。 陳姝羽很快掩下酸澀,迅速調整出標志性的得體微笑,“你怎么會在這兒?” 容初掃了她一眼,淡淡反問:“你不也在么?!?/br> 第一眼見到陳姝羽,容初就知道她是哪種女人,比著直男審美長的白兔臉,永遠溫溫柔柔沒有攻擊性的笑容——偽裝得徹徹底底,綠茶得十分高端。 更重要的是,這朵綠茶白蓮對宴岑沒少用心思。即便宴岑后來有了容初,即便他早就明確表態,陳姝羽也還是拿世交做借口,時不時在宴岑面前刷刷存在感,順帶惡心一下容初。 結果容初根本不接她那一套明裝暗婊,表面的塑料客氣都不跟她裝。 陳姝羽不自然地扯了下唇邊,有意強調:“當然,會場是我設計的?!?/br> “哦,那辛苦了?!比莩醪幌滩坏瓗讉€字,主人家的姿態和口吻不要太明顯。 陳姝羽唇邊的笑淡了,“你還是快走吧,等會兒宴岑哥過來該不高興了?!?/br> “不會?!比莩蹩聪蛩?,玩味莞爾,“多管閑事的人才會惹他煩?!?/br> 陳姝羽:“……” 陳姝羽皮笑rou不笑地呵出一聲:“你用不著這樣跟我說話,也先別這么得意。這場晚宴——” 她頓了下,眼里閃過一絲隱晦的惡意,“一會兒你就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兒了?!?/br> 容初目光倏沉,“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标愭鹆⒖痰?,臉上的溫和得體全都不見了。宴岑不在,她似乎也不打算繼續裝了,完全撕開那層白兔臉皮。 “你有懟我的功夫,不如多花點心思在宴岑哥身上?!彼瓦捅迫?,“除了爬男人的床,你還有別的本事么?” 說完陳姝羽死死盯著容初,似乎在等著看容初惱羞成怒的失態模樣??伤⑽慈缭?。 容初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揚唇輕笑出聲。她慢慢垂睫,狀似不經意地撫了下自己精致的指甲,然后抬手朝陳姝羽勾了勾手指。 陳姝羽愣了下,下意識靠過去聽—— “你想知道我還有什么本事???” 話音未落,容初突然揚手,一巴掌狠狠打下去。 她以前沒打過人,不知道是自己手勁大還是這朵白蓮太弱不禁風,怎么就直接坐到地上去了。 陳姝羽的臉偏到一側,懵了好一會兒。那張精心修飾過的完美妝面上慢慢浮現出紅指印。她一手捂上臉頰,扭頭看容初時先是不可置信,隨后滿眼憤恨。 “你——” 陳姝羽的表情滯了下,然后毫無預兆地變臉,惡毒臉一秒翻成委屈巴巴。 “宴岑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