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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一伸,扶著床頭的扶手,才沒讓自己栽倒在地。“薛宜,你怎么了?”顧沅很快發現了薛宜的不對勁,看他的臉色也慘白如紙,面上有些擔憂地問。“我沒事?!毖σ司徚司?,覺得頭沒那么暈了,回頭看著顧沅,還對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別擔心,先躺著,我去拿尿壺?!?/br>顧沅不放心地說:“我看你臉色很不好看?!?/br>薛宜笑了笑,就是不行也要去一趟,他自己也要放放水。緩慢地走進了洗手間,薛宜方便完,才拿起墻角的尿壺,往外走。走了五六步,差兩步就到顧沅的病床跟前了,薛宜只覺得眼前一黑,再也堅持不住了,手里也尿壺哐當一聲掉地上了,他人也跟著栽倒在地。“薛宜!”顧沅眼睜睜地看著薛宜的身體倒在地上,嚇了一跳大叫一聲,他掙扎了幾下,卻還是沒能起身,還折騰的渾身的傷處又開始痛了。他這才想起床頭的呼叫器。按下呼叫器,顧沅幾乎是吼出來的:“醫生!快點,這里有人暈倒了!”等待醫生來的這一段時間里,顧沅的眼睛一直落在薛宜身上。薛宜的臉上毫無血色,看起來很虛弱。他昨晚就發現薛宜臉色很蒼白,他還以為是公司的事情太忙的緣故,所以對于自己在醫院昏迷,薛宜卻不在身邊照顧,他心里憋火的不行,還偏偏沒精力發出來。可是現在,一直都身體強健的薛宜,此刻虛弱地昏倒在他眼前。顧沅被嚇壞了,心里的那點怨氣也都沒有了,只剩下nongnong的擔憂。同時他還決定,以后盡量不惹薛宜生氣了。醫生很快推門進來了。顧沅看著帶著黑色框架眼鏡的醫生,急忙開口說:“醫生,你快看看他,他突然就昏倒了?!?/br>身材修長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著眼地上的薛宜,彎腰很輕松地把他抱了起來,一邊說:“他昏倒是正常的,昨天抽了一千二百毫升血,還堅持不讓給他輸血?!?/br>顧沅震驚不已,他對這方面不是很了解,也知道一千二百毫升大概就是一個人的極限了,再多一點,怕是會有生命危險了。可是,薛宜為什么會被抽這么多血?顧沅看著醫生把薛宜放在另一張病床上,疑惑地開口問:“他怎么會抽這么多血?”醫生放置好薛宜,詫異地看了眼顧沅,他不知道為什么顧沅竟然不知道薛宜給他獻血的事,可現在薛宜也是病號,還是個非常固執的病號,他打著讓顧沅勸勸薛宜的主意,說:“你不知道嗎?你送來醫院時,失血過多,需要輸血,醫院正好沒有o型血了,他就讓抽他的血給你輸?!?/br>顧沅吃驚低張大了嘴,一臉的不敢置信。他不敢相信薛宜竟然對他這么好。醫生繼續說:“我先找人推他去做個檢查,他堅持不肯輸血,一會兒你勸勸他吧,別仗著年輕,就不把身體當回事兒?!?/br>顧沅扭頭看著薛宜蒼白的臉,眼紅泛著紅,他也分不清是感動,還是氣薛宜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直接說:“醫生,你先給他輸血吧,身體要緊,等他醒了我會好好勸他?!?/br>一起生活了七年,顧沅知道薛宜有些地方十分龜毛,可他還是沒料到薛宜會這么龜毛,失血一千二百毫升,還死活不愿意輸血。“那行,”醫生點點頭說,“我先安排一下,給他做個檢查,然后就輸血?!?/br>顧沅點點頭,看著醫生叫了護士一起,把薛宜推了出去做檢查去了。病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顧沅忍著痛躺好了,望著天花板,想起了昨天薛愷之和他說,他給自己獻了血。他相信薛愷之沒說謊,他和薛愷之血型相同??勺蛱煅鹬臍馍?,比起薛宜白的像鬼一樣的臉色,那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他和薛愷之一起到的醫院,他相信薛愷之也知道薛宜給他獻血的事??裳鹬桓嬖V他就算了,昨天還當著他的面指責薛宜沒照顧他,只顧著公司不顧著他。這么拙劣的挑撥離間手法,可偏偏他當時還信了。顧沅諷刺地笑了笑,也難怪他和薛宜同床七年,也只能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知道他大哥顧傾不會在意這事,只會覺得是理所應當的,也自然不會在他面前說嘴。薛宜更不會主動告訴他了。從小到大,薛宜一直就是如此。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另一方面,顧沅清楚,大概是覺得說與不說,都沒什么要緊,因為不會從他這里聽到一聲感謝。想想薛宜的默不作聲,再想想昨天薛愷之的一番作態,真不敢相信這倆人是兄弟。顧沅相信,若不是今天薛宜在它面前暈倒,醫生告訴他原因,他大概以后都不會知道薛宜給他獻血這件事。當年他和薛愷之相愛時,薛愷之也是這樣的性格,常常在他面前數落薛宜,當時他卻只覺得薛愷之直爽、可愛,還常常和薛愷之一起欺負薛宜。☆、第006章章薛宜被護士推出去,做了一系列的檢查之后,又被送回了顧沅的高級病房。他依舊昏迷著,護士給他輸上了血就離開了。病房里只剩下顧沅和昏迷的薛宜。顧沅躺在病床上不能大幅度的動作,不能自己起身也不能翻身。他就么扭著脖子望著另一邊床上的薛宜,心情極其復雜。在他的心中,薛愷之一直是熱情奔放的,待人真誠又愛憎分明,喜歡的人他對他千好百好,不喜歡的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雖然有時候說話尖酸了些,可也說明他性格直爽。比起那些笑里藏刀的人,他更喜歡性格直爽的薛愷之。曾經,薛愷之看他的眼神里帶著深深的愛戀和依賴,對于薛愷之率真的性子他很喜歡。而薛宜在他眼里,就是笑里藏刀的那種人。薛宜在他的記憶力很少笑,可他一旦笑了絕對有人要倒霉。他還記得第一次見薛宜,是他十歲薛宜九歲的時候。那一年薛宜被薛凌接回了薛家,因為私生子的身份,并不被薛愷之和他母親所喜。薛宜從來都是沉默的,小小的孩童,臉上卻常常是一種和年紀不符的深沉和陰森。因為薛宜的沉默寡言,他小時候沒少和薛愷之欺負薛宜。他記得有一次,大概是薛宜十歲的時候,他過生日,他mama送給他一個親手縫制的奧特曼布偶,非常逼真,而且軟軟的摸起來非常舒服,有正常抱枕那么大,大概就是讓薛宜晚上睡覺抱著當抱枕用的。當時薛愷之看見抱枕覺得好玩,嚷嚷著要,薛宜死活不給,薛愷之就嚎嚎大哭。薛愷之的母親怎么哄都哄不好,薛父強逼著薛宜把布偶給弟弟玩。薛宜抱著抱枕不說話也不給薛愷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