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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外袍。 “小主穿這般單薄坐在窗口,可是不愛惜自己?!?/br> 舒清嫵沒說話,依舊看著窗外安靜的清晨景象。 云霧溫了茉莉香片過來,叫她潤潤口:“小主瞧什么?” 舒清嫵淺淺吃了口茶,好半天才道:“你瞧,長信宮的每一日都是不同的,卻又是相似的?!?/br> 云霧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能看到空空蕩蕩的小花園,旁的什么都瞧不見。 她沒說話,只去忙著給舒清嫵熨衣裳,舒清嫵的目光則緩緩落在立在那的紅桿宮燈。 那宮燈是琉璃六面寶葫蘆燈,樣式簡單,卻很明亮,夜晚若是手執一盞,能看到很遠的路。 宮燈六角處都掛有燈穗,此刻正在微風里細細擺動。 舒清嫵瞇起眼睛,仔細看著那燈穗,其中的一條似乎略 有些歪,跟另外一條牽連在一起。 在燈影的照耀下,仿佛并肩的良人。 跟前世一模一樣。 前世她是年后才侍寢,那會兒已經快出了元月,新年的喜慶也略有些淡漠。 作為一個女人,舒清嫵對那一夜記憶還是很深刻的。 個中細節暫且不提,同往后的每一次那般溫存繾綣,倒是次日清晨她早早醒來,也是坐在這個位置,眺望那同一盞宮燈。 就連燈穗,也一模一樣糾纏在一起,什么都沒有變。 舒清嫵收回目光,低頭又喝了口茶,入口是茉莉馥郁清雅的香氣。 或許,長信宮立宮百年,過盡千帆而不倒,它從來都不曾變。 會變的,只有她們這些孤獨行人。 舒清嫵不叫云霧來,自顧自起身在邊上的書柜里選了一本,便坐在窗前品讀起來。 悠閑看了兩章,天色便明媚起來,熹微的晨光照進屋中,襯得光影中的美人如夢如幻。 云霧見她放下書,過來伺候她更衣:“不知道為何,奴婢瞧著小主比以前美麗許多,近來總是看得移不開眼?!?/br> 舒清嫵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蛋兒,笑意盈盈道:“你這丫頭,慣會巴結我?!?/br> 云霧彎腰給她系上腰帶,最后掛上玉佩和香囊。 “真的,奴婢沒胡說,小主如今瞧著眉目舒展,身上自是一派春風和煦,大抵是因此才顯得更為耀眼?!?/br> 舒清嫵聽了她的說法,不知為何竟覺得頗有幾分道理。 大概是身上沒那么多壓力,也不時時緊繃著自己,面目上更舒展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舒清嫵還是打趣她:“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回去還有賞?!?/br> 云霧知道她同自己逗趣,便也不急著辯解,只福了福:“那奴婢就先謝過小主?!?/br> 待舒清嫵打扮完,還沒下樓,就聽李素沁的聲音在寢殿外響起。 “小主可起得早,早膳已經備好,臣請小主移步明堂?!?/br> 舒清嫵到底不是頭一回侍寢,今日倒是不覺得特別疲累,除了腰上略有些酸痛之外,行走都很自如。 她由云霧扶著出了寢殿,客氣地先虛扶起李素沁:“有勞姑姑了,每回來都要麻煩姑姑?!?/br> 李素沁臉上掛著和煦的笑,瞧著是異常的慈眉善目:“小主哪里的話,臣還巴不得小主日日都來呢?!?/br> 她上前來,略有些親昵地攙扶起舒清嫵另 一邊胳膊:“昨日陛下口諭,道要給小主厚賞,臣想著自己同小主眼光興許不同,便來問一問小主喜歡什么樣的物件?!?/br> 李素沁若是客氣起來,真是叫人心里頭舒舒服服,如同冬日里飲進一杯熱茶,妥貼入心。 “姑姑的眼光自是極好的,”舒清嫵略有些遲疑,“我怎么好在乾元宮指手畫腳,全憑姑姑做主便是?!?/br> 李素沁抿嘴笑笑,知道她一貫謹慎,便只低聲道:“既小主信任,那臣便勉勵為之,昨 夜用的翠云龍翔小主可喜歡?” 舒清嫵心中一動。 “那味道倒是極好,姑姑很有品味?!?/br> 李素沁聲音更低:“哪里是臣有品味,還是主子們喜好高雅?!?/br> 這話說完,李素沁便不再言語,待下了樓來,舒清嫵一眼就看到桌上擺了一個潔白的瓷甕。 李素沁道:“想來小主這幾日十分辛勞,特地讓御茶膳房早早燉上的山藥紅棗鴿子湯,小主且多用兩碗?!?/br> 舒清嫵笑道:“多謝姑姑,這些我都記在心里?!?/br> 云霧過去送李素沁,紅封自然是不少的,回來便道:“姑姑收了?!?/br> 舒清嫵點點頭,自顧自用完一頓豐盛的早膳,那湯也沒浪費,連著用了三碗,身上都覺得熱乎起來。 用完早膳,待坐上石榴百福轎,這一次的侍寢就算結束。 舒清嫵坐在轎中半闔著眼睛,準備回了宮中再歇下,卻不料行至半路,轎子冷不丁停了下來,弄得舒清嫵差點沒坐穩。 她睜開雙眼,就聽外面傳來云霧的嗓音:“怎么回事?” 不多時,就又聽到王福全的細嗓子:“云霧姑娘,前面似是有宮人昏倒,擋住了宮道,不如咱們繞路吧?!?/br> 宮中自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坐在轎子里的是主位娘娘,大可不必繞路,直接攆走便是。王福全此刻也是替舒清嫵著想,在她這個位份上,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不過舒清嫵卻突然想起早年一樁事由,此刻倒是沒多盤桓,直接道:“過去瞧瞧吧?!?/br> 王福全頓了頓,答:“是?!?/br> 轎子又重新走動起來,舒清嫵掀開轎簾,就看云霧湊在邊上,低聲道:“小主,奴婢瞧著像是郝美人?!?/br> 舒清嫵輕輕應一聲,表示知道了。 若不是今日偏巧遇上,她也記不起來這件事。 郝美人也是同她一起入宮的,不過長得也只勉強算得上是清秀而已,加上家世不豐,性子也不那么爽快,在宮里的日子可以用艱難形容。 旁人都說她運氣好,跟著好名聲的惠嬪譚淑慧住在碧云宮,舒清嫵原也以為如此。 可現在想想,她的命是真不好。 她記得,早年她還是下三位的小主,卻因陛下青眼頗為紅火,也只她同凌雅柔從不陰陽怪氣,也從未巴結攀緣,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 舒清嫵不知道她們是本身淡然還是如何,但能同她尋尋常常說說話,也已十分難得。 為這一次探望,舒清嫵現在去救她一救,也無不可。 若非如此,郝凝寒此番未迅速得到醫治,往后身子便一直不太爽利,半年之后還是撒手人寰。 無論怎么說,都是一條命。 舒清嫵不能不管。 石榴百福轎往前略走了片刻工夫就停下來,舒清嫵下了轎子,抬頭就看見郝凝寒躺在冰冷冷的青石板路上,她身邊只她的宮女豆蔻在哭。 路過的宮人一個個躲閃開來,沒有一 個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