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7
是他高估了這密室的隱秘性,要么他是低估了自己的智力。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根本無所謂自己是否發現?太多的線索糾纏在一起,謝宇腦中混亂一時,正當他掏出手機拍照取證之際,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謝宇心想糟糕,剛要躲回樓上,主臥的門呼啦開了!一道光束啪地打進眼睛,他不禁抬手去擋,兩個人影趁機竄上來,牢牢將他擒??!☆、漩渦謝宇動彈不得,正想著如何應對,卻聽一個熟悉的嗓門:“我/靠!怎么是你!”他費力地扭頭一看,身后竟是衛遠揚!“真巧?!绷硪贿叺凝R諧笑著松了力道。站起身來揉了揉手腕,謝宇冷著臉道:“下次再見面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打招呼?!?/br>衛遠揚左右看看屋內,驚詫地問他怎么在這。謝宇一時想不到怎么回答:“路過?!?/br>齊諧在屋內踱過一圈,抬頭看見了衣帽間里的爬梯。衛遠揚晃了晃手電筒:“樓上是什么地方?”“沒什么東西,你們不用上去?!敝x宇脫口而出。齊諧斜了他一眼,恐怕是發現了異樣,這個舉動使得謝宇的理智重新運作,只能坦白上面是蕭以清的住處。“啥?”衛遠揚大吃一驚,“那他在不?”謝宇覺得好笑:“當然不在?!?/br>衛遠揚十分疑惑:“蕭以清怎么會住這兒?莫非他也跟翎鷗會也有關系?”“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饼R諧提醒道,“衛助理,不如我們先走一步?”“走哪去?!毙l遠揚問。“我家?!饼R諧又轉向謝宇,“如果你也有興趣,上去收拾好了在南邊的路口匯合吧?!?/br>齊諧說罷一笑,那眼神賊溜溜的,肯定已經察覺了什么,謝宇無奈地嘆了口氣,看樣子有些事情是瞞不住了。晚間的月園十分幽靜,冬月低懸空中,映亮院中那一池白水。溫暖的水底沉聚著幾尾池魚,岸邊魚食工具擺放整齊,院角一株葡萄藤,光滑的枝干虬曲著,下面的青石地面干干凈凈沒有一片枯葉,顯然是常常灑掃的樣子。齊諧掏出鑰匙開了門,丁隸正坐在沙發里看電視,見到來客,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起身迎了上去。“謝宇,衛遠揚?”丁隸微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進來坐?!?/br>謝宇道一聲你好點過頭,見丁隸開了頂燈,又晃晃茶幾上的電熱壺,轉身要進廚房燒水回避。齊諧卻抬手接過:“你陪他們聊會兒,我來?!?/br>丁隸遲疑著哦了聲,將桌上的干果炒貨推到二人面前:“別客氣?!?/br>“謝謝啊?!毙l遠揚當真不客氣,抓起一把開心果剝起來。謝宇對向來零食沒興趣,何況現在也沒有吃東西的心情,一堆問題想問,礙于花河的監視又問不出口。“你的電影怎么樣了?”丁隸笑道。“還算順利?!敝x宇心不在焉。“什么時候能上映?聽說主演是蕭以清?”丁隸不明真相,導致哪壺不開提哪壺。“制作周期預計一年,趕明年的賀歲檔?!敝x宇一筆帶過。看出他心神不定,丁隸沒再多問,電視機化解了無話的尷尬,娛樂節目播放著各種明星八卦,或是出軌婚變,或是艷/照/丑/聞,真真假假混作一團。丁隸可能覺得無聊,拿起遙控器換到新聞臺,主持人面對鏡頭西裝筆挺,報導著下個月即將召開大會的消息。齊諧端來一套茶具,慢條斯理地坐下來,泡起了功夫茶。“時間真快啊,轉眼要過年了?!彼袊@道。“哪兒快了?!毙l遠揚端起杯子吸溜一口,“今年是典型的晚年,二月底才放假!”“怎么?”齊諧話里帶刺,“聽你的意思是嫌工作太累了,想早點歇著?”“不敢不敢?!毙l遠揚立馬變成小跟班,“這不是剛剛入職嗎,一時還沒適應,我一定好好表現,要不怎么指望齊老板給我發年終獎呢!”丁隸見他的演技實在拙劣,不由笑了一聲,又隨便聊一會兒便站起身來,借口明天有手術,先上樓休息了。前一秒鐘,丁隸的身影隱沒在樓梯的轉角,后一秒鐘,客廳里的氣氛就起了變化。“進入正題吧?!敝x宇拿過遙控器關了電視,壓低聲音問,“對翎鷗會的事你們了解多少?!?/br>“是這樣的?!毙l遠揚騰地從沙發里坐起來,“前一陣子港旭地產的汪董被殺,我們撞見了那個貓人兇犯,他當時偽裝成翔達快遞的送貨員,穿著他們全國統一的黃色制服。事后,我們就聯想到了蘇瑞案現場遺留的黃色線頭,于是老齊找來一件翔達的制服,讓歸心堂科研所做了提取,我又私下叫同事把線頭的檢驗報告發了過來。經過比對,兩者的織物纖維完全一致!我和老齊認為,這足以證明殺蘇瑞和殺汪董的兇手都是貓人!可是這其中存在一個關鍵問題,如果貓人趁夜從窗戶翻進蘇瑞的客房,伺機殺了他,偽裝成事故現場,再從窗戶逃離,那他就不可能再從里面把窗子鎖上。也就是說,在他離開之后,必然來了一個同案犯,幫他從里面鎖好了窗子,偽造成密室,而這個人,就是警方到來之前唯一進過房間的助理!”“這助理現在在哪?”謝宇當即問。“前幾天我和老齊已經找到他,對他進行了訊問?!毙l遠揚口干地吞了杯茶,“他起初咬死不放,硬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們拿出證據要報警,他才承認自己是翎鷗會的人,還跟我們提供了一個上海的接頭點,就是御楓公館十一樓。我們本來埋伏在那兒,想看看有什么可查的,誰知道竟然撞到你了!”幾條線索匯合,卡在一個叫做蕭以清的交點上。“翎鷗會……”謝宇喃喃,捻著手中的空茶杯。“說說你為什么在那兒吧?”齊諧慢悠悠地問到。謝宇內心權衡了一下:“這段時間由于拍電影的緣故,我認識了蕭以清?!眲倓傞_頭他又剎住了車,“不,應該從另一件事說起。今天下午五點,我獨自呆在賓館的客房,忽然來了兩個人自稱是高層督導,強迫性向我科普了惡社的知識?!?/br>“這個說法我也略有耳聞?!饼R諧頷首道,“按他們的定義,持云閣恐怕是典型的惡社了?!?/br>衛遠揚十分不屑,剝了個花生丟進嘴里:“什么惡不惡社的,不就是拉幫結派搞山頭主義嗎,說那么懸乎干啥!”“這可不一樣?!饼R諧很懂門道,“創造名詞便等于劃清界限,一旦某團體被定性為惡社,這就和被定性為恐/怖/組/織一樣,勢必要徹底打擊鏟除,永遠不得翻身?!?/br>聽見這六個字,謝宇隱隱涌起一股焦慮,他不知這焦慮是不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