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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人在稱贊他們倆,“謝謝你倆救了我們!”范丹斯露出羞澀的笑容,想起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他還心有余悸,明明怕得要命,可在看到聶長生命懸一線時,卻克服了恐懼,雖然是在失神的狀態下迸發了潛力,但救了聶長生,又得到了眾人的稱贊,無論如何就是一件值得他珍藏的榮事,這比起很久之前想成為一名海盜還要來得更有價值。然而這股自豪感沒能持續太久,一聲爆破的轟炸聲將船身震得天搖地動的,船艙里的人全部被震得東倒西歪,擠在了一起,彼此撞得腦袋發昏,幾個磕傷見血的人開始咒罵起來。“不是國際救援隊么!怎么回事!”“就是,這是救援還是謀殺??!”船員還是第一次遇上海盜,雖然對救援程序不了解,但絕對不是這樣粗暴直接如同殺戮的方式。“那……會不會遇上黑吃黑?”“還真說不定,抓了我們這么多人,光是贖金,就夠他們狗咬狗的了?!?/br>“可是這片海域本來就少海盜的,我們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遇上他們的?!?/br>出海的人,大多對海盜與海域還是很了解的,尤其是現在國際嚴打海盜,落草為寇的人逐漸減少,就算是在海盜的全盛時期,黑吃黑的事件也才一兩起。聶長生隱隱察覺了什么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什么環節出錯,耳朵里除了七嘴八舌的爭論聲外,他依稀聽到了艙外甬道里有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噓!”聶長生朝大家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一邊撿起海盜那柄被他卸了彈夾的機關槍,一邊子彈上夾,動作行云流水,熟練無比,警惕地守在艙門口,一副守護神的姿態。大家見狀,剛剛放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機靈的已經躲到了墻角,膽大的還找了自衛的物件當武器,比如一個大副就拿起了那個被范丹斯丟在一邊的水壺,惶恐的心才覺得有了底,沾了血的水壺兇煞,御邪,保命!艙外那些人的腳步突然也輕了,似乎也察覺了艙內已經部署了作戰計劃,一點聲也也沒有弄出,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似乎在等待著對方輕舉妄動,再后發制人。聶長生心中一動,如果艙外的是海盜,或者暴力解救的支援隊,肯定不會這么謹慎小心,于是低聲用漢語問道:“馮厝?”“是我!”艙外的人松了口氣,推開了艙門,正是馮厝,他身后緊跟著渾身是汗的中年逃犯,身上掛滿了從途中撿來的熱兵器,中年逃犯的身后又跟著七八個黃發碧眼衣著性感的外國妞,聶長生見過她們中的兩三個,是身份更為低微的船妓。“老馮,你回來了!”有人熱絡地跟馮厝打招呼,不過眼中帶著幾絲疑惑和不安,他們不知道馮厝的真實身份,只單純的把他當成普通的船工,以前彼此還稱兄道弟的,馮厝早上被海盜押走時,他們還以為他兇多吉少的呢,可是轉眼之間,馮厝是這個馮厝,可氣質明顯不同了,不再是懶懶散散得過且過的船工了。“嗯!大家可還好??!”馮厝朝大家一笑,一改從前頹廢的精神面貌。攀談正熱時,當頭又是一聲震天撼地的爆炸幾乎把耳膜鼓穿,船身晃蕩中,木屑翻飛里,在場的人都本能地蹲下身子捂緊了耳朵,等一切都消停了之后,驚魂未定的大家睜開眼睛時,赫然看到了馮厝以一個標準的半跪姿勢將聶長生護在懷中。聶長生尷尬地推開馮厝,用手輕輕拍了拍臂彎下的范丹斯,范丹斯是把腦袋貼到聶長生手臂里的,這會兒正狐疑地看著馮厝,不知道他什么來頭,不過這個人氣勢凜然,像極了電影里拯救地球的英雄人物,心里對馮厝的好感度直線上升。“老大,拉我一把……”中年逃犯喊道,他撿了很多重型武器掛在身上,行動不怎么方便,船身顛覆時,他滾在了地板上,身上的肥rou被槍械硌得老疼,不過混亂中,有兩個驚慌失措的船妓壓在了他的身上,屬于變相的揩油,他一邊難受,一邊享受,冰火兩重天久了,還是冰戰勝了火,于是向馮厝呼救。中年逃犯是個市儈的人,他狡詐貪婪,圓滑世故,知道現在的處境對這樣的自己極其不利,而馮厝恰巧又是這種環境中脫穎而出的牛人,他渾身是膽,各種格斗技術高人一等,怎么看都是練家子的人,這種頭頂光環的人,不識趣地叫他做大哥罩著自己,更待何時???“胖子,該減肥了?!瘪T厝無奈的拉起了他,心里吐槽道,學別人卷款逃跑前就不會先減個肥嗎?至今他都覺得沒能解決了這個沒用的胖子是一件最失算的事情,留他一條性命吧,他就算一塊牛皮癬一樣沾著他不放,而且還臉皮厚,又怕死,卻精明,怎么甩都甩不脫。“不好了,船艙進水了!”躲在角落的人突然喊了起來,踉蹌著腳步跑到船艙門口,似乎怕走慢了,就會被洪水吞沒了一般。大家順著墻板看去,果然裂開了好幾道粗細不同的裂縫,海水正從裂縫里涌入,很快就把一角的地板打得濕漉漉的。“怎……怎么辦?”幾個沒有主見的船工慌亂極了,像往船艙外跑,又懼怕頭頂上交戰真烈的場面,聲音都帶了顫栗和哭腔。馮厝儼然以領頭人的姿勢掃視了舊日同事一圈,一邊從中年逃犯的身上取下槍械,一邊問道:“誰會使槍的?”“我?!币粋€三副猶豫著舉起了手,頭頂甲板火拼正膠著,不知什么情形,現在船艙又入水,不自救就沒有機會,誰也不想坐以待斃,有熱武器防身總比冷武器的存活幾率大一些。馮厝丟了一把機關槍給他,又問:“還有誰?”“我……我在老家時用過獵槍打獵?!币粋€船工站了出來,于是他又得到了一把重型武器,不過獵槍跟機關槍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馮厝簡略地教他一些最基本的上膛標準技巧。“我玩過野戰!”一個cao著南方口音的年輕船工大聲說著,他曾經是船上最年輕的人,很受大家的照顧,這會兒也克服了內心的懼怕,畢竟年輕,想摸真槍的念想爬上了心頭。原本肅穆的氣氛,人人提心吊膽地繃著臉,卻因為他的這一句滑稽的話變得詭異起來。有人沒憋住,輕輕笑了起來,等年輕人反應過來時,臉色已經漲得通紅,大聲糾正道:“不是那個野戰啦!”南方人的尾音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于是更多的人一起笑了。聶長生很久沒聽到這么熟悉的語言了,H市隸屬粵地,他工作的醫院里,很多同僚就是說粵語的,漢語不怎么標準,賀鴻梧在H市待了兩年,已經沾了點粵語腔調,有時向聶長生撒嬌時,就是用這種帶著半軟半柔的腔調攻陷聶長生的防衛,逃過了好幾次責罰。久遠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