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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走不動。聶長生沒有回答他,倒是在甬道上于是了看守新俘虜的那個海盜,他用槍指著兩人,將他們關入了新俘虜堆里。沒有踏出過船艙的新俘虜個個露出驚慌的神色,詢問聶長生道:“外頭發生了什么?是不是國際救援隊到了?”昨天遇襲時,船上是拉響了警報,可救援隊按照航線去到事故現場時,海面上早就什么也沒有了,常年行船的人都知道遇上海盜,被國際救援隊搭救的可能性很小,如果沒有交贖金,這輩子就別想回到陸地上的。“不清楚?!甭欓L生含糊不清地回答,目光逡巡了一圈,問道,“那個女醫生呢?”“沒來啊?!币粋€華人回答,他對塞麗娜的印象還不錯,說道,“不知道會不會去求藥,咦,早上那個吵著要心臟病藥的人還沒回來呢?!?/br>聶長生知道他說的是那個中年逃犯,可是塞麗娜沒有跟麥倫要藥,那么是去哪兒了?這時,船艙又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劇烈的槍聲如同點燃了的鞭炮不斷的在頭頂上轟響,他們知道有人要救援了,可是這么劇烈的炮火會不會殃及到這里?船艙里的俘虜嚇得渾身發抖,紛紛找到堅實的障礙物擋著身子,一兩個嚇破膽的年輕男子甚至啜泣了起來。聶長生往艙門口張望了一下,守在艙外的那個海盜并沒有離去,他正對著對講機詢問外頭什么情況。“真倒霉,遇上了軍事飛機了,不,也許還有軍事船艇……你看好人質,必要時……”他的同伴在對講機那頭一邊咒罵,一邊囑咐。“怎么會?這片海域哪有什么軍事實力這么厲害的國家???”可是回答他的是“沙沙”的忙音,還有頭頂上轟隆作響的爆炸聲。守在門外的海盜下意識地矮了一下身子,剛才的轟炸聲確實嚇了他一大跳,就好像是一枚炸彈丟到他的腦殼上破開一個洞似的,當然,他的腦袋沒有開花,不過同伴沒有回應他,大概已經陣亡了。聶長生沒有作死去詢問那個海盜塞麗娜的去向,人在極度的驚慌下,會做出極端的事情,他不會冒這個險,觸怒了艙外的海盜,不止是他,這里的人質也會受到牽連。“李!”范丹斯啞著嗓子,幾乎用哭腔說道,“你別呆在那里,過來,再過來一點?!彼擦伺参恢?,空出一塊地兒供聶長生躲進來。聶長生也被甲板上的炮火嚇懵了,不過他曾經經歷過爆炸現場,也闖過火場,比起在場簌簌發抖的新俘虜,倒是鎮定了很多。等上頭交戰了十幾分鐘之后,槍聲終于漸漸微弱了下來,然后就沒了聲響。船艙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耳邊只有抽搭的哭泣聲,寂靜中,突然“轟隆”一聲巨響,船身再度劇烈搖動起來,似乎受到了什么致命的攻擊。“??!”船艙里有人跟著轟隆聲驚叫了起來,連同艙外的那個海盜,也驚叫著低吼了一聲,聲音除了憤怒之外,還有驚懼與遲疑。他不知道甲板上的戰況怎樣,可是軍事飛機和軍事船艇的戰斗力,想想就知道不是他們的火力所能抵抗的,對講機里能回應他的同伴已經很少,不知是壯烈犧牲了,還是炸昏了。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同伴正在生死關頭,他應該跑過去支援他們的,可他不敢離開這里,害怕一到了甲板,就會成了炮灰,死在不知名的人槍口之下。是的,不知名的獵手,全方位無死角的軍事飛機,可如果是哪個國家的軍事飛機,一定會在廣播里大義凜然地呼叫被包圍的獵物放下武器的鬼話,然而等了這么久,除了炮火轟炸之外,聽不到一句要求棄槍投降的警告。忽然,又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噼里啪啦地持續了三四分鐘,熟悉槍聲的海盜已經聽出了同伴根本沒有一人回敬一槍,他痛苦地低吼著,眼淚彌漫上眼眶。“別再開槍了!”他低吼了一聲,繃緊了的神經似乎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崩潰的情緒蔓延到心臟深處,他喘著粗氣一腳踹開了艙門,端起機槍,子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一室的人質。抱著同歸于盡的念頭,海盜的手指扣上扳機時,機槍口被人大力的一推,密集的槍聲掃向了天花板。“啊啊啊……”滿室的人在捂著腦袋驚慌地尖叫、哭泣和喊救命,癱軟在地的范丹斯則不敢置信地叫道:“李,李……”跟海盜扭打在一起的聶長生根本聽不到范丹斯的呼喊,他臉上挨了一拳,小腿也被踹了一腳,所幸在打斗中,他拉下了機關槍的彈夾,暫時解除了一室人質的危險。不過也在纏斗中,失去理智的海盜蠻力太大,他壓制了聶長生的一只手,雙手掐上了他的脖子。聶長生張著嘴,臉慢慢青紅起來,胸中堵的一團鉛塊越來越重,莊凌霄的影像閃過了他的腦海,不甘的情緒占據了心頭,偏偏他無能為力,抵抗的手漸漸沒了氣力,直到他神智開始迷亂時,才漸漸疏通了胸中的那塊鉛石。聶長生劇烈地咳嗽著,等他緩過了氣,才發現那個海盜已經趴在地板上一動不動了,圍著他的正是這群黑頭發黃皮膚的華人,范丹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手緊緊地抱著聶長生的水壺,正魂不附體地坐在那個海盜的后背上,從水壺上滴落下來的,是一滴滴血紅的血跡。第69章他來了(2)聶長生抓住范丹斯的手,范丹斯卻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全身抖索個不停,失焦的眼瞳對上聶長生的眼時,才恢復了一點清明,他一把丟開那個水壺,攀上聶長生的雙手,渾身打著顫,戰戰兢兢地低喃:“我……我殺人了……李,我殺人了……”他哆嗦著泛白的唇,眼淚已經滑落了下來。“不,聽著,范丹斯,你沒殺人,他還活著!”聶長生知道這朵溫室的花朵受了過度的驚嚇,趕忙拍拍他的后背,一邊在他的耳邊低語安慰。“他還活著?!迸赃叺娜A人也不忍看他痛苦,紛紛附和起來,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瘦弱的年輕人爆發力這么大,不停地用水壺砸著壯實的海盜,生生把虎背熊腰的海盜砸昏過去了。“沒……沒死?”范丹斯終于抓到了關鍵詞,重重地喘息著,像要確定似的再問一句。“沒死!你摸摸他的脈搏?!甭欓L生握著他的手放在海盜的脖子里,范丹斯抗拒了一下,最后還是由著聶長生把他的手貼在海盜的脖子之側,指腹傳來的觸感不僅有跳動的脈搏,還有溫熱的體溫。“嚇死我了!李!”范丹斯大大的呼出一口氣,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抹去眼里的淚,臉上終于恢復了血色,一如從前的朝氣與陽光。“謝謝你!”聶長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致謝。“勇敢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