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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切渴望能看清。細節不清晰,僅能看見模糊的玄色,正是何一笑衣裳顏色。他不由松口氣,喚了師父。聲音雖輕,但此處靜謐,這一聲喚清晰極了。對方停下腳步。江逐水正覺奇怪,下一刻對氣勁的敏感,令得軟紅綃立即從袖中滑出,擋住那人向他抓來的手。然而對方不止身法奇快,瞬息便從遠處到了眼前,手上功夫也好,一眼看破他劍式,輕松繞過,來捏他脈門。江逐水出劍同時,醒覺自己犯了一個錯。這人不是何一笑!他全身戰栗。不止犯了錯,他更沒想到對方修為高絕,自己雖因眼睛緣故,折了一半實力,但也不至于不堪一擊??涩F在他便有一種落于獸口,命懸一線的感覺。但江逐水從不會坐以待斃,軟紅綃的特性使他擅長近距離攻防,劍勢如雨迅疾,又如風附骨而上。只是無論他出劍多快,又或多巧,對方明明空手,卻總能先他一步反制。時間一長,江逐水甚至以為對方故意捉弄他。然而眼睛的不足終究使他出劍時出現細微的偏差,若對上尋常高手也無礙,可眼前人分明勝過何一笑,那微小的破綻便成了最致命的。二人總共交手二十來招,江逐水腕上一痛,手勁條件反射地松下,竟放開了軟紅綃。那人一手抄起劍,另一手終于捏住了他脈門。江逐水勁力全泄,身體酸麻,站也站不住,只覺腰上一緊,竟被那人攬在懷里。這時他也覺察出不對了。對方從頭至尾,并無傷他的意思。正想著這些事,他下頷被對方捏著抬起。江逐水知道對方正如何細致入微地看過他面上的每一分細節,由于二人離得過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熱量,和聽見輕盈的呼吸。過了好一會兒,對方道:“真是許久未見這張臉了?!?/br>江逐水此生聽過最動聽的聲音,便是葉追。然而這人雖是男子,開口時卻有種極怪異的魅力,冷如石清如水,他幾能想見對方冷淡的神態與微揚的眉峰。可他確信這人不是自己認識的,聽話里意思,對方識得的應當是自己的父親江臥夢。識得江臥夢的人太多,他實在沒有頭緒。那人點了他xue道,半扶半抱將他帶至一僻靜角落。江逐水被放在地上,身體動不得,只得問:“你是誰?”那人撫著他臉,視線在他面孔上停留許久,一直沒有說話。江逐水狀況不好,但沒感知到惡意,總算放下了點心。然而好景不長,不多久他又慌了。“你做什么!”那人除下他外衣,伸手來解他腰帶。75、何一笑記得自己原本將徒弟抱住了,然而在白蔓君推開冰棺后,便有一股莫名力量,將他二人強制分開,自己也失了神智。他醒后發現只自己一人,江逐水不知去向。不比他安然無恙,對方眼睛出了問題,若對上白蔓君絕無勝算。想及此,他更是著急,一面觀察周圍情形,一面想著必須盡快找到徒弟。此地暗道交錯,若非記憶好,他恐怕就要迷失在里頭,縱是現在,他也提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人沒找見,自己先陷進去。兩旁有長明燈,將周邊照得光亮,映出壁上花紋。何一笑早先看了眼,覺得應當是某種文字,只是筆畫曲折古怪,渾不似當世見過的。他聽說過大破滅一事,懷疑這是五千年前的遺跡,其中或許藏了不為人所知的隱秘。只是這些圖案他認不出來,愛徒安危亦不可知,便將這事暫放一邊,估摸了個方向,繼續尋去了。如此走了一段,前頭忽有聲來。何一笑對徒弟熟悉,一下辨出是徒弟在說話,且聽意思,狀況并不好。當即他更急,循聲趕去。這一路來,長明燈不熄,時間長了,他生出種極怪異的感覺,仿佛身在陵墓中,壓抑得緊。更何況,若沒猜錯,此地應當只有四人,姑射主人暫且不論,若逐水遇見白蔓君……他不敢想。正在何一笑滿心忐忑之際,前頭拐角傳來略沉的腳步聲。他不確定是誰,站定不動,對方卻似著急,沒一會兒便到了這條過道。何一笑立時變色:“逐水!”江逐水衣衫微亂,沒見什么血跡,但臉色蒼白,加之步伐沉重,顯然受了傷。何一笑急奔過去攙了人,問:“誰傷的你?”又去摸他手腕。江逐水卻將手收了回去:“我也不知,沒瞧清楚?!?/br>何一笑注意到他眼睛:“你眼睛沒事了?”江逐水眸光清亮,的確不像有事的模樣。“原本便沒什么大事,自己就好了?!?/br>他眼睛沒事,何一笑自然高興,卻記著白蔓君,道:“你方才是在哪兒被人傷了的?”“便在后頭不遠?!?/br>何一笑道:“你坐下調息一下,一會兒我們一道去?!?/br>江逐水本打算說自己無妨,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趺坐下走了三圈小周天。他臉色眼可見地好起來,起身道:“我們走吧?!?/br>何一笑點頭應允。二人時候與單獨一人時候,沒什么不同,兩個人都不多話,步履也緩,小心為上。江逐水引路,因而走在前頭,走不多時,他抬起手,袖中軟紅綃恰好擋住自身后刺來的一劍。他回身退后小步,看著眼前提著青娥劍的何一笑,微微蹙眉:“你做什么?”何一笑臉色漠然:“你是何人?軟紅綃怎會在你手里?”“什么意思?”何一笑冷笑道:“我知你不是他。若再不說實話,休怪我出手狠毒?!?/br>江逐水卻笑了:“我自認沒什么疏漏,你怎瞧出來的?”何一笑其實也不知自己怎么看出來的。方才他第一眼看見這人,心中便起了異樣,莫名認定他絕不是自己的徒兒。只是這種感覺玄之又玄,不好拿出來說,他找了個借口:“……你一聲師父也沒喊過?!?/br>對方自然不是江逐水,聽了這話,笑道:“我可喊不出?!?/br>眼見何一笑便要動手,他忙道:“軟紅綃在我手里,你徒兒自然也在。若要見人,便隨我來?!?/br>他說完未等何一笑答復,仍如之前一般走在前頭。何一笑滿心疑慮,但看出對方修為遠在江逐水之上,甚至超過自己,若是出手,怕討不得好。再者,對方身上并無惡意,他掛念徒弟安危,只得隨他去。除此之外,他總有種奇怪感覺,仿佛忘了什么。對方似根本不在意他想些什么,左彎右拐,竟是對這里曲曲繞繞的暗道熟悉至極。何一笑一直在觀察他,自然不會漏過這個細節,心道這人莫非在這兒待過一段時間?如此也沒多久,那人領他到一隱蔽處,道:“他便在那兒了?!?/br>那處是個死角,燈火照不見,極容易疏忽過去。何一笑心憂徒弟,忙上前去,見江逐水縮著手腳躺在地上,身上罩了件玄色衣袍,連頭臉也蓋住了。可他對徒弟身體每一部分都了如指掌,自然看出這的確是江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