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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他,他也清楚這徒弟,無論外人說什么,對方也不會對獄法山,或對他不利的。此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不過是他的胡思亂想罷了。雖有這種認知,何一笑仍然放不下心,覺得徒弟必然瞞了他什么重要事。再一想,他也瞞了對方許多,也算一報還一報了。三人這次趁夜趕路,天明不久便回了山。主峰前,何一笑正要喚徒弟,卻見對方一語不發,仍是那副冷淡神情,扭頭便走。秦錚看得目瞪口呆:“大師兄這是怎么了?”何一笑自己莫名不敢去問,便道:“明日,不,晚上你去看看他?!?/br>江逐水走得急,步子看起來不快,實則半點不慢,沒一會兒便到了自己住處。心笙正在做灑掃,見他回來,喜道:“山主!”江逐水揮手道:“這幾日你不必來?!?/br>“我……”心笙看了看自己手,有些猶疑,但也知對方不做妄言,只得低頭告辭了。江逐水腳步有些亂,徑往靜室,甫踏進去便返身合上門。“噗”地一聲,木門濺上大片黏稠鮮血。39、當時任白虹那一劍根本未有留手,若他硬接了,除一死別無它路。不接也不成。白虹一劍,誰能避過?江逐水逃不了,只能接下這一劍,但如何接,卻是可以選擇的。他知道一個秘密,極少人知道的秘密,包括何一笑。當年江臥夢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要在那種情形下,以一己之力挽回局勢,還是難了些??伤蟀l神威,所向披靡,熟悉他的人未必沒有多想過,卻想不出結果。洛陽君曾說萼綠華偷走他的珍寶,江逐水不知這話真假,卻知道母親手里的確有許多稀罕物。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于天人三冊之中的人冊。萼綠華臨終前,將這些東西都留給了他,且告誡不要告訴任何人。因而洛陽君提起的時候,江逐水只當做什么也不知道。也正因此,他才知道原來當年江臥夢便是用了人冊中的秘法,暫提了功力,在二山壓力下,保住了獄法。萼綠華也提過,與其說江臥夢當年是重傷身殞,不如說是使用秘法的必然后果。然而在當時,江逐水別無選擇。寂靜無聲,紗帳在沒有風的情況下揚起,露出其中任白虹端坐的身影。他神色仍莊重肅穆,也仍那么清瘦,像罩上衣物的竹竿,雙手置于膝上,卻找不見劍在哪兒。然后他抬眸看了過來。江逐水原來覺得他的眸子,像沉在潭底的日火,這時這輪太陽便忽然從水里蹦了出來。于此同時,再沒有白日,也沒有黑夜,所有人的眼睛在這一瞬都失了明,什么也瞧不見。原來白虹一劍,當真只需要他的一眼。江逐水做下了決斷。看過的秘法浮現在腦海中,清晰如昨,內力循著路線,沖破一個個xue位。浮玉山的無上典籍果非凡物,江逐水只覺丹田內有一團恐怖力量猛然爆裂,匯入身體的每個角落,五感被提升到極致,甚至能聽見泥土下窸窣的蛇蟲。他也看清了白虹一劍。任白虹其實出了劍,只是他速度太快,才讓人產生了錯覺。軟紅綃與他的劍光撞上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就像兩人偶遇,互望一眼,沒做任何招呼。下一瞬,無形氣浪自二人身畔層層爆開,將所有草木催折。任白虹先收了劍,不過是幾息的時間,他似乎又瘦了,側身趴在肩輿里咳起來。他咳得撕心裂肺,似受了極重的傷,但江逐水知道方才看似平分秋色,仍是自己輸了半分。這半分不會令他當場斃命,卻在臟腑上劃出細小的痕跡。江逐水應當在意自己的狀況,卻忍不住將注意放在對方身上。任白虹側身的時候,下半身也動了,兩腿俱全,沒有他曾以為的殘疾?;叵肫饋?,那時對方含糊其辭,本就未承認過,因而是他想岔了。對方咳了多久,江逐水便等了多久。他也只能等,以現在的傷勢若再強運秘法,恐怕死得要比接下白虹一劍更快,因此他只能賭。任白虹好一會兒才歇聲,道:“之前既說好了,我也不食言,這回放你一馬?!?/br>江逐水不以為他會放棄,卻見他揮了揮手,紗帳落下,由四個小僮抬著,連卜中玄在內,誰也沒有異議。當真奇怪極了。江逐水看出他有別的顧忌,卻想不到是什么。確認對方走了之后,積壓的內傷再壓制不住,彎腰嘔了口血。他怕被師父見著,小心地沒有在衣上留下半點血痕,拿手捂牢了,跌跌撞撞,也沒認真看方向,便離了原處。那秘法他早沒有再用,已經融在經脈里的力量卻沒有就此消散。江逐水現在的狀況是他有生以來最好,也是最差的。那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使他空前強大,縱是面對師父,他自覺也能走上幾十招。然而一旦提氣,那些原本還算安份的內力,即刻似豎起一身背甲,將他刺得生疼。除卻這些,內力走過的地方,也留下炙燙的印跡,正灼傷他脆弱的經脈。幸好丹田內不知從哪兒處升起的一團寒氣,稍稍遏住了這可怖的熱度。待他稍微平復下內氣,又整理了儀容,確認身上沒有留下半分血腥氣,才從隱蔽處走出,去尋師父與師弟。為防萬一,他根本不敢開口,生怕一說話便要忍不住吐血。他寧可師父生出疑心,也不想對方為他有分毫擔憂。他的師父生來便應當笑怒無忌,肆意隨心,不該為任何人改變。直至回了山,又入了靜室,那積壓許久的傷勢終于爆發了。那一口血濺滿大半的門扉,一眼望去,盡是血淋淋的。江逐水再站不住,手撐在門上緩緩軟倒在地,破損的內臟使得他口中不斷溢出鮮血。他曾見過何一笑吐過許多回血,自己卻很少有,值此時候,他想到的卻是這里難收拾,萬不可叫師父看見。如此小半盞茶后,江逐水終于停了下來,卻也精疲力竭,坐了許久,方扶墻站起來。這樣不成,他暗忖。臟腑的損傷易好,天人三冊帶來的炙燙內氣才是真正隱患,若不能完全根除,此后他怕是再不能隨意動手,任何時候都可能面臨經脈燒灼之痛。時日一長,經脈承受不住,便是功散人亡,回天乏術。當天晚上,秦錚找來,找了一圈,才發現對方關在靜室里。“大師兄,你還好嗎?”對方聲音略低,卻還算平穩:“麻煩師弟與師父說一聲,明日我想借用天泉池水?!?/br>“這算什么,大師兄要用,師父還會不讓嗎?從前也不是沒用過?!鼻劐P笑道。江逐水卻道:“我有些急事,師弟早些與師父說,最好明日前能告訴我?!?/br>秦錚奇道:“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守著天泉池水的正是何一笑,若要借用,必得經過他,然而以對方身份,只需去前順路問一句便是,如何要這么麻煩。二人隔了門,秦錚也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