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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剛離開,郎中就偷偷跑了?!?/br>裴子戚愣了愣,嘆氣說:“仉南平日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碰上我的事就沒腦子了?”系統反問說:“因為他愛你,所以在你危險時,他才會一反常態。如果在你危險時,他依舊冷靜得滴水不漏,這是你想要的嗎?”裴子戚默了,等了一會說:“系統,去商城兌一些藥,我想快一點好起來?!?/br>緘默少焉,他手上多了一粒藥丸。系統說:“連吃三天,你身上的傷勢就差不多好了。被拔掉的手指、腳趾,得吃半個月才能痊愈?!?/br>裴子戚二話不說把藥丸丟進了嘴里。他細嚼慢咽的咀嚼,視線不經意看向了牢門外,只見地上落在長長的黑影,輕微的挪動。他連忙停了咀嚼,一口吞下藥丸,重新躺回了床上。許申高站在牢門外,邁著輕盈的步伐,回來的踱步。昨晚他趕到刑部時,一切已經晚了。馮敬被綁在刑架上,正受著鞭刑鬼哭狼嚎。等問清情況,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一晚上沒敢睡,在大牢里等到了天明。三皇子守著裴大人,他是沒膽量來打擾的?,F在好不容易三皇子離開,他又躊躇不敢前去叨擾。倘若他救下了裴大人,倒是好開這個口??扇缃袷侨首泳认铝伺岽笕?,他怎么開這個口呢?思來想去也想不到一個好理由,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鼓起勇氣進入牢房。他捻腳捻手,輕輕喚道:“裴大人?裴大人?”裴子戚動了動眉頭,慢慢睜開了眼。瞧是許申高,他連忙撐起身子,睡眼惺忪道:“許大人,什么事呀?”許申高見他起身,急忙上前扶住裴子戚:“裴大人,您輕點輕點,可千萬別傷了自己呀?!?/br>裴子戚擺了擺手,微笑著說:“不礙事,一點小傷而已。許大人,這一大清晨的,您怎么來大牢里了?”許申高收回手,尷尬笑笑:“裴大人,實不相瞞。卑職昨晚一夜沒睡,就等著今日能與您見一面,說幾句肺腑之言的話?!?/br>裴子戚閃了閃眸子,肅下神情道:“許大人,如果您也是來審案。在下只有一句話,大皇子被害一案在下絕無參與……”“不不,卑職不是為此事前來?!痹S申高趕緊搖手,諂笑著說:“卑職今日前來,是懇請裴大人能出手相救小女?!?/br>“許小姐?”裴子戚怔了下,揚起眉梢說:“我與許小姐素不相識,許大人您這是?”許申高解釋道:“卑職在宮里有個相熟的公公。昨個那位公公告訴卑職,陛下準備把小女指定三皇子殿下為妃,您看?”裴子戚剎時變了面色了,瞳孔微微收縮。只是轉瞬,他恢復了面色,拱手粲笑說:“這是好事呀,恭喜許大人了。三皇子殿下貴為皇子,又戰功赫赫,實乃一門良緣?!?/br>“裴大人,您就別與我開玩笑了。旁人想不明白,難道您還想不明白嗎?”許申高苦笑說:“三皇子殿下重情重義,對云家小公子更是癡心一片。小女要是嫁給三皇子,這不是變相守活寡嗎?”裴子戚默了一會,道:“許大人,您的心情在下能理解。只是在下一介囚犯,恐怕愛莫能助了?!庇纸ㄗh說:“倘若許大人不愿將令愛許配給三皇子殿下,可在陛下尚未下旨之前,將令愛另許他人即可?!?/br>“終身大事豈容兒戲呀?”許申高搖了搖頭,笑容很是苦澀:“實不相瞞,小女年前就及笄了。卑職就這么一個女兒,實在……”說著他跪了下來,曲身伏在地上:“卑職沒什么本事。假若裴大人愿意幫卑職一把,卑職定當投桃報李還裴大人一個清白?!?/br>“我幫你?你還我一個清白?”裴子戚喃喃細語。他輕輕笑了,柔聲道:“好買賣,我答應了。不過丑話我得說在前頭,如果許大人擅自行動壞了我的計劃,這樁買賣自行作廢?!?/br>許申高欣喜若狂抬起頭,連忙道:“是是,卑職明白?!彼酒鹕?,半曲著腰:“斗膽問一句,卑職接下來該如何是好?”裴子戚睨看他一眼,淡淡道:“等!回去等著,什么也不要做?!?/br>“???”許申高瞪大著眼,一臉的茫然失措。裴子笑了笑,靠著墻說:“一個月后,你自然會有答案?!彼技按?,他勾嘴笑笑,又道:“回去吧,記得留著馮敬的性命?!?/br>許申高雖然滿腦惘然,但瞧著裴子戚淡定的模樣,還是識趣的告退了。待許申高離開,裴子戚閉上了眼,腦袋搭著墻壁上。不一會兒,耳邊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等走近時,又突然放輕了腳步,輕得幾乎不可聞。仉南輕輕走進,瞧了一圈不見朱孟明的人影,不由擰起了眉頭。視線輕挪,待觸及裴子戚時,他乍然放開眉頭,放柔了臉上神情。他慢慢的走進,拾起一旁的被子……裴子戚睜開了眼,伸手環住他的腰:“你回來了?!?/br>仉南僵住了身軀,小心翼翼握住了他的手,“不要亂動。有什么事讓我做就行,手疼不疼?”裴子戚伸著脖子,親了親他的面頰:“一點也不疼?!笔钦娴囊稽c不疼了。系統的藥總是很給力,見效速度還賊快。仉南擰著眉頭,明顯是不相信他的話。裴子戚也不多解釋,只是換一個話題說:“你手上的包袱是給我的嗎?”仉南點了點頭,解開包袱道:“我已經命人準備熱水了,等會我幫你清洗傷口。你先把身上的衣袍換下來,免得與傷口粘住?!彼贸鲆患挻蟮囊屡?,又說:“這些衣袍雖比你平時穿的要寬上一些,但是對你的傷口有利?!?/br>裴子戚笑了,沖他眨了眨眼睛:“我的手受傷了,你幫我換衣袍,好不好?”仉南原本就打算把他換衣袍,于是什么也沒說,放下手中的衣袍,去脫他身上已破爛的衣袍。傷口與衣袍尚未粘住,所以脫起來不是很費勁。盡管如此,他的動作還是很緩很輕柔,唯恐弄疼了裴子戚。衣袍落到肩膀,肩上的傷口已開始結痂。瞧著倒不像剛剛受傷,更像是受傷好幾日的模樣。裴子戚回過頭,笑著說:“我沒騙你吧。我早說了一點也不疼,你還不相信我?!?/br>“清兒?!必肽峡粗膫?,雙眸涌動宛如黑夜,掩蓋了原有的顏色。他啞著嗓子,抬目看向裴子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瞞著我?”裴子戚下意識顫了顫身軀,好久沒人這么喊他來了。他轉過身來,伸手撫上了仉南的臉。他端詳著仉南,卻只字不提他變色的雙眸,只是說:“你昨晚是不是一夜沒睡?眼睛里全是紅血絲?!闭f著他挪出一個空位,又拍了拍空位:“等我換了衣袍,我們一起睡好不好?”“清兒……”裴子戚抵住他的唇,湊過頭去咬住他的耳垂。他輕語道:“我現在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