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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先成了婚,行完了禮。成親這日,正好江都大雨。送親的表兄們見著他們行完禮,吃完酒席,紛紛道賀一番后才匆匆離去。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們走后,外間的宅子便靜了下來,似乎一下子便空了,就好像其他的賓客們也跟著消失了一樣,整個天地間只能聽見雨滴的聲音。但她頭上還蓋著蓋頭,人又昏沉,無法得見外面是什么樣的場景。這是個落座在湖邊的宅子,很大,她拽著紅綢的一頭,往另一頭走了兩步,想找新郎官問問行完禮后可不可以先回去休息。走了兩步,腳有點軟,她頂著蓋頭踉蹌了一下,腰間忽然一熱,接著就身子一輕,她被人攔腰抱了起來,蓋頭也掉了。很奇怪,別人成親都十分熱鬧,親友喜娘前簇后擁,但是她現下卻覺這宅子十分冷清。明明之前十分熱鬧,人都去了哪里?她腦袋昏沉的想往后看,但是梵修已經抱著她往宅子深處去了,他一直往前走,穿過道道朱門,走到內宅仍不止步,李秋元隱約在雨幕中看見他又踢開了后院的門。就在李秋元天馬行空的懷疑他要把她從后門丟出去時,她卻在模糊的視線里看見了從后門一直延伸到湖中心的曲折回廊。原來她如今所處的這棟宅子只是個門面,通過湖面上曲曲折折的回廊還連接著湖中心的另一套深宅。雨很大,回廊兩邊的湖面水珠四濺,全是珠玉落地般的雨聲,他抱著她穿過湖面上的蒙蒙薄霧,走進了湖中心上的另一棟深宅。天光昏暗,室內燃著燭火,香爐內焚著不知名的香。她身上滴雨未沾,他的后背卻好像濕透了,之后他摘下她的鳳冠,解下她的釵環,散開她的長發,將她放在喜床上休息。“我去去就來?!彼吐暷剜?。李秋元以為他去換濕透的衣服,然而一會兒之后,他端來了一個白瓷碗,里面似有藥湯。“喝了它就會舒服些了?!庇质悄欠N誘哄的溫柔語調。李秋元看了看他手中的碗,又迷迷瞪瞪的看了他一眼,像被蠱惑住了一樣,乖乖接過來鼻子一捏,豪氣干云的一飲而盡了。片刻之后,她頭倒是沒那么疼了,但是更加昏沉,讓人撐不住困意的想睡覺,只能眼皮打架的看著他用熱水慢條斯理的幫她擦干凈臉,之后幫她妥帖的洗漱收拾完。等他自己換掉濕透的衣服再回來,她已經在床上蜷縮著睡著了,她的睡姿很像個未出世的嬰兒,頭從枕頭上縮下來,埋進自己的懷里,腿也半曲蜷縮著。之前在那個被困的洞xue里他也見過她這樣的睡姿,但那時以為她只是冷,現在看來,她大抵一直是這樣睡的。李秋元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后背一陣溫熱,有人從身后擁住了她,她剛開始不習慣,掙了兩下,但那力道卻逐漸收緊,后來她干脆翻了個身,同他面對面躺著。那時她已經有點清醒了,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在同一張床上躺過,也不曾和誰這樣近在咫尺的相對入眠,睡意于是便有些消散。再度睜開眼時她不小心對上他的眼睛。雪狐一樣的狹長眼尾,深黑的色澤,看起來有點冷,卻是異常靜謐惑人。靠的太近,她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恍惚中她的心忽然又開始跳了,他的眼里似有種未知的攫人力量,有一瞬間她像是失了魂,竟又一次被他那雙眼睛給迷住了。她呆呆的看了幾秒,竟不由自主的回擁住他,鬼使神差親了上去。他的身軀似乎微微震顫了一下。完了,她剛剛做了什么?親完之后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件什么事,自己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耳根子通紅的趕緊閉上眼,假裝自己是在夢游。但隨后又想到自己剛剛親的是自己合法的丈夫,沒什么好慌張的。她在胡思亂想中佯裝睡去,卻感覺唇上一痛,他更緊的勾著她,翻身撐在她枕邊細細在她唇上輾轉親吻,伴隨輕輕的啃咬,她腦子里登時什么也不剩了。柔軟溫熱的觸感令她神志不清,她不受控制的環住了他的腰,感知他溫熱的吐息,手臂慢慢收緊。但是到后來,她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下一步動作,腦子又開始昏沉的想要入眠,手也松開了,卻忽然之間又清明的想起了一件極重要的事情,忍不住困頓的睜眼問:“新婚夜不圓房是不是很不吉利?”蒼天可鑒,她問這句話可沒別的意思,純屬是因為真的怕不吉利。出嫁前家里的楊婆子替她梳頭時還特意說過這個問題,新婚夜若是沒有洞房可是大大的不吉利,新婚夫妻鬧不好便會一生坎坷,興許以后妻子會遭夫君冷落,家中還會不斷進來小三小四之類的。但他顯然沒覺得她是在單純和他討論民俗,聞言反應了一會兒,淡淡一笑,倒也留了些面子沒有揶揄她,“你身體不舒服,做這種事情只會更難受?!?/br>“那不成,你簡單糊弄一下也行啊?!?/br>“這種事情還能簡單糊弄?”他長見識似的揚眉,“怎么糊弄?”“這、我怎么知道……我又沒經驗?!?/br>雖然李秋元覺得很感動,她生病的時候從來沒有被人這么小心對待過,但這種時刻也不能太溫柔不是么,“你就糊弄下吧,反正我是怕——”他沒再聽下去,像是動了真格,低頭封住她唇,吻得極深,舌頭攪進來糾纏著她,李秋元一時招架不住,感覺胸肺里的空氣都被抽干凈了,呼吸急促艱難,臉也燒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她很快感覺衣服被解開了,他細長的指在她衣內四處游走,指尖一寸寸撫過她傷跡斑斑的脊背,帶著憐惜的溫度。之后他移開唇,吻落在了她后背的肋骨上。李秋元對這塊地方一直是有些自卑的,前一日小菊伺候她沐浴的時候還發愁過,同她嘆氣說:“這可怎么辦呀,阿郎前些日子下手也太狠了,到現在還有些地方的痂都沒落,還有地方剛生出新rou,這塊背上如今就像塊地圖似的,您大婚夜里可得注意遮一遮……”她捧起他臉,平躺過來藏起后背,支支吾吾道:“換個地方吧……”他靜靜看著她,始終沒說話。她好像又迷失在那雙眼里了,不由自主的摟住了他脖子,親吻他頸項。他眼神愈暗,像能滴出水似的,移開脖子上環著的手按著她的手腕緩緩順著她腰線往下細密的吻,甚至是溫柔的舔,到最后,意亂情迷的時刻她卻忽然打了個激靈,膝蓋抵在他肩上啞聲問:“……你在做什么?”他呼吸guntang,垂眼看著她,笑著說:“取悅你?!?/br>他又喊,宛宛。這一聲像平地驚雷,李秋元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