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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回去,他們家里有很多草藥,也有你說的紫色果實,所以我就換了點我們能用的東西?!?/br>她一邊任由他給她處理傷口,一邊埋頭在包裹中扒拉著自己換來的東西,之后一樣一樣拿出來給他看。有他需要的各種草藥,煎藥的藥爐,繩子,兩套干凈的粗布衣裳,還有一些干糧和烤好的野味。頓了頓,她想起什么,從懷里摸出一個油紙包來,“我還給你帶了好吃的?!?/br>他動作并不見停頓,“什么?”“這是栗子糕,那位獵戶在長安西市賣了兩只山豬,這是他帶給他家娘子的,他買了好幾包,被我纏的也賣了一包給我?!币娝麅墒侄际茄?,她拈起一塊喂到他唇邊,說:“我剛剛洗了手,可以喂給你吃……”指尖碰到他的唇,她又觸電一樣縮回去了,他不動聲色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我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br>“這是咸的?!彼龥]再勉強,小心翼翼的又收了起來放進了油紙包里,舔了舔指腹上的殘渣說:“我吃過一塊了,一點也不甜,真的?!?/br>他聽見她肚子里饑腸轆轆的咕嚕聲,沒什么情緒的淡淡問:“你帶回來這么多東西,路上一樣也沒吃么?”“我在獵戶家已經吃過了,這些都是給你的?!?/br>他終于意味不明的笑了,“修行之人是可以不用吃東西的,你知道么?”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一到感情線就卡卡卡卡卡卡卡卡……第99章因為傷到了腳,而且翻走了長時間的山路,之后的幾天,她都安分的待在洞xue里,簪篦釵環都換了東西,所以長長披散下來的長發只能被她隨意綁起來。短短的時間,她已經接受了住在這里的日子,相比失憶之前像是變了一個人,輕松且快樂,每天不會再膽戰心驚,發愁該如何才能離開這里好好活下去。好像她早已經告別了大家閨秀的生活,雖然那些生活她已經不再記得起。她帶回了不少醫外傷的藥,男子每天都會耐著性子給她腳上的傷換藥,雖然每次都是一副寡淡的神情,看不出情緒,但是舉止間的關懷已經讓她非常開心了。每次敷完她的傷,搗碎的藥草總有剩余,她會把它們又敷在他被金霧勒傷的手腕上。他起初還會皺眉,之后已經不會再表現出什么。沒有吃的東西時,她會找一個天氣好的時候爬出去找些果子和藥材,她最新認識了不少可以外敷內用的中草藥,夜里也會幫他包扎護理傷口。兩人很少交流,互相照顧時都是沉默的。他的傷勢比她預想的要嚴重,三四天的藥換過去,他胸前被金鳥利爪穿透的傷依舊會往外浸血。有時候她會抓著那些紫色果實問:“這些藥真的有用嗎?哪里能找到血涑子呢……”男子會說:“它長在你想象不到,也去不了的地方?!?/br>她問了幾次,漸漸不抱什么希望,又想,長安總是有的吧。后來她再出去采果子和藥草時,就會時時站在山的高處眺望著遠處珠光寶氣的繁華城池,有一次她試著想往長安走,又想起他告誡她不要離開這座山。之前她踩到獵戶陷阱時,就是在另一座深山的山坳里,那時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她只好頗為不甘的背著東西往回走,卻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人。一個相貌特別好看,穿著錦衣瀾袍的年輕男子。他像一個在深山中游蕩的孤魂,似乎在找尋什么東西,看見她時表情意外。她覺得這人奇怪,便提防著快速走遠了。他見狀微微挑眉,倒也沒跟著她,也不說話,只是一直一直盯著她。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出點什么不同。她更害怕,走的更快了,這時后頭才傳來一個聲音,“你找血涑子干什么?”完了,剛剛的自言自語被他聽去了。“別害怕,我是來幫你的?!彼琅f沒靠近她,“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她沒有吭聲。“潮生因為弄丟了你,哭了好幾天,我們到處找你,你怎么會在離山澗這么遠的地方……”頓了頓,他又皺起眉道:“你不是去找羅公遠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失蹤了,你找到他了嗎?”一連串的問題她一個也聽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難道是在山中受了傷摔壞了腦袋么?”她大概能聽出他沒多大的惡意,“你認識我?”“認識?!?/br>“你還知道血涑子?”“當然,你身體里就有一支千年的血涑子,你的血,價值連城?!?/br>她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真的假的?”“自然是真的?!?/br>“那多少血可以救人?”“血畢竟不是藥,即便再有效用,藥力也只有微薄的一部分,如果想救人,需要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彼f:“你想救誰?”她大概也覺得和人私奔不是什么應該為外人道的事,只模糊的說:“一個落難的朋友?!?/br>柳寒塘仔細審視了她一番,她散著頭發,沒有任何頭飾,不施脂粉,穿著離開時那件羅裙,裙子上已經劃了很多個口子,雖然洗的干凈,卻依然有種狼狽的感覺,他忍不住皺眉,“你在深山中還有朋友?是新交的么?你這幾天就是和她一起?”她不想多做解釋,急于離開的施了施禮,“是的,我不能和你多說啦,他還在等著我呢?!?/br>柳寒塘察覺出她的提防和急于脫身,微微瞇眼說:“既然你無恙,我也沒什么可再擔心的?!彼c首回了一禮,“咱們就此別過?!?/br>她點點頭,邊走邊抱拳重復:“就此別過?!?/br>走了很遠,后面的人突兀的又問了句,“你還記得傅子瑜么?”她站住了步子,回頭又看了他一眼,茫然的搖搖頭。“那你還記得自己是誰么?”她還是搖頭。他在很遠的地方表情模糊的說:“你曾托付過我一件事情,若你忘記自己是誰的時候,我須要提醒你……”她眸光微動,“提醒我什么?”他話說一半卻欲言又止,半晌之后釋然一笑,“罷了,以前那些糟心事令你輾轉不能安眠,你忘了也好?!鳖D了頓,他說:“如果可以,還是去江南吧,那個人——”他頓了頓,表情攸然變冷,“很可能還沒死?!?/br>“誰?”“令你夜不能寐的人?!?/br>她還想問什么,他卻似乎不愿多說似的,化作青煙消失了。然而他人雖走了,方才說出的一番話卻令她神不守舍,她又想起他說自己的血可以當做血涑子來用,心里一時沉重,愈發心不在焉起來。找到這救人的法子按理本來應該算是好事,她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