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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這一出波瀾起伏峰回路轉,連帶著那張臉,也仿佛一把利劍突然去了鞘,一瞬間銳利得幾乎要刺傷人眼。真正光華明朗到囂張的富貴少爺、天之驕子。而賀雀此時看他的眼神也變了,他覺得不好接受的是,殷朝暮大可不必擺這一道欲揚先抑的手段。為殷氏博名譽不錯,但直到此刻賀雀才頹然察覺,三月揚州以及何玉成,早就在這位傳聞中的花瓶少爺算計之中了!“下面就是最激動人心,也是最終的場外觀眾投票環節……”男主持說道。“目前的情況,三月揚州與殷氏官府菜各擅勝場,三月揚州略高零點三分!”女主持頓了頓,然后說道:“好了!下面就是揭曉最終勝負的時候。從評審嘉賓打分之后到剛才,我們已累積受收到四萬張短信投票,現在還剩下最后的三分鐘,觀眾朋友們要抓緊最后的機會,為你支持的一方投上寶貴的一票,屏幕下方是投票方式……”隨著兩位主持一搭一唱,屏幕上的數字也在不斷跳動。而在何玉成家里,他老爸正看著屏幕上的直播,之前殷朝暮故意玩兒的小花樣他自然瞧得一清二楚,只不過從這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身上,還看不出什么情緒來。他心中其實并不愿跟殷氏正面撞上,何況看到殷朝暮的表現,就知道自家那傻小子無論如何玩兒不過這位殷氏的新東家。他掏出電話,皺著眉下了個指令,也算是盡到一位做父親的義務?!霸僭黾右蝗f票給三月揚州!”“很抱歉,老板。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來投出這么多票數了,之前能湊出那一萬張已是勉強,時間真的太倉促,現在頂多再湊出三四百票?!?/br>何老爺子微微一嘆,掛斷電話??傊呀洷M了人事,玉成的要求他也做到了,最后會有什么結果,只能聽天由命了。“還剩半分鐘!”“十五秒!”何玉成之前被殷朝暮陰了一手,心中惱怒,但看到三月揚州票數高于殷氏官府菜的一瞬間,仍是安下心來,狠狠打敗殷朝暮的幸福感簡直要把他揉碎。然而,當倒計時的聲音傳來,讓他的心里又提起了擔心,擔心自己拼不過殷朝暮。事實是殘酷的,大屏幕的數字里,代表殷氏官府菜得票數的那個進度條,忽然瘋狂地往上漲,而代表三月揚州的那個卻幾乎沒再漲過?!安?,蹭,蹭……”隨著何玉成笑容越來越勉強,殷氏官府菜得票數也越來越高,他簡直悔死了之前自己做的大力宣傳,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人看這個節目。他老爸準備的一萬票,也就不會被輕易超越!最終的數字停在了一個讓他不忍再看的位置上。何玉成的笑容凝固了,賀雀的笑容也凝固了,而現場的觀眾們,在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后,爆發出鋪天蓋地的掌聲。殷朝暮的博聞強記、以退為進、說起掌故來那頭頭是道的口才,折服了所有對殷氏熟悉或不熟悉的普通大眾。他們從沒想過只是抱著隨便看看的想法,竟能見證一場精彩至斯的比試!何玉成慘淡著臉,徹底輸掉后竟也放開了胸懷,起身自嘲道:“玉成玉成,原以為這一場能贏下來,卻不想是玉成了殷少你。我敗得心服口服?!?/br>殷朝暮微微一笑,同他握過手,又去同賀雀握手。賀雀臉色復雜:“好個殷大公子,殷氏有你這等能人,只怕往后十年,我三月揚州要讓賢了?!?/br>殷朝暮不亢不卑地應下:“好說?!?/br>賀雀長嘆一聲,心中并不認同他這手段,委實太……鋒銳了些。他若早點開口解釋,多半也能贏下局面,卻絕不可能獲得現今這樣近乎一面倒的觀眾支持!節目之所有如此一波三折,竟是殷朝暮刻意為之的結果。再看他剛才的種種作為,先大打感情牌博得觀眾同情,再抹黑自己讓觀眾愧疚,還順道故意示弱,令何玉成得意之下現出丑態??尚斡癯删菇z毫不知,幾番叫囂不僅沒能為自己爭光,反而極好的配合了殷朝暮,更將自己的水平不足暴露無遺。他算終于看了個明白,原來從何玉成接下邀帖開始,三月揚州就被人家套住了。兜這么大個圈子,不過是賠上自家聲譽為殷氏官府菜免費做宣傳!賀雀一想明白,困惑就隨之而來,這魄力、這算計,當真是一個游蕩在外四年的花瓶少爺能有的?還是說……是他背后的沈倦,終于要對何氏動刀子了?顯然,殷氏還不足以明著向何氏叫板,但若不是沈倦,又出了什么強中手暗暗站在幕后,起了野心,推波助瀾助殷氏的花瓶少爺布下這一場崢嶸棋局。121121、牽心帶肝(二)...別人的祝賀、恭維,徹底從耳朵里消散掉后,殷朝暮才想起自己一直在等的那個聲音沒有出現。他一路找去外面,胡師傅在后面淡淡喊住他:“少爺?你不是在找顧大少吧?!?/br>殷朝暮張望兩眼,看見陳大廚和那些小弟子們都迎了上來,卻仍不見顧疏,值得胡亂搖頭,漫不經心地問:“陳伯伯,顧先生呢?”陳大廚不作他想,滿臉堆著笑:“啊,他啊,他剛還在跟著我們一起看呢,好像后來有事吧,就走了?!?/br>雖然知道兩人一同奮斗,難免避不開這種時候。但當滿庭掌聲響起時,身邊伴著的沒有那一位,殷朝暮還是稍稍有點落寞。大概是曾經太習慣有人陪著,所以向往榮譽與風光?,F在努力得到了一點點肯定,就有閑心想七想八了吧。顧疏也確實是想特意晾晾他,這才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臨到結尾時候走。屋外的天氣已經回暖,顧家扔給他一個電臺由著自生自滅,到現在開的車還是公司配的馬六。他和顧氏、和暮生都像在玩一盤游戲。暮生的游戲里他可以等下去,而與顧氏之間,他漸漸感覺自己耐性已不多。顧家充分發揮了一擲千金的暴發戶氣場,占了半山首屈一指的一塊兒地。之前上來的時候有顧禺開著好車帶他,而現在,顧疏的馬六理所當然還沒開到富人區就給攔下來。對方一直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雖然點頭哈腰有禮有節地一遍遍說著抱歉,但強硬地表示一定要層層打電話問清楚到底是不是顧家的人。即便如此,一個崗哨過去,開不出幾十米,下一個保安就會再次攔下來。不能相信頂級豪門的長子開一輛二十萬的馬六,也是正常。顧疏瞇著眼,一手支著頤,一手敲在方向盤上,等他們再次打電話確認身份。火紅色的保時捷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