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擦,這次要不是有貴人搭手,還真被他搞死了……”“是么?”殷朝暮看完那套號稱“珍藏版”的照片,倚著陽臺回頭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要這些照片呢?”“你……”殷朝暮動作利落的把四張照片一合,刷刷兩下對半兒撕開,哂笑著沖刀疤臉搖搖頭道:“你知不知道,一般啰啰嗦嗦說個沒完的,都是廢話?”幾個人都察覺了不對,照片撕就撕了,本來也不是啥真正能拿得住痛腳的照,不過是為把人誑過來而已。熟料位似乎看過照片兒后,有種很奇特的變化。這種變化,讓整個二層房間里的人都隱隱感覺到一種緊張和茫然,搞不清這個文弱的大學生想干什么。“是嗎?你是覺得顧疏不會來?”刀疤臉說這話時也有點兒猶豫,他其實讓手下負責人粗粗查過這學生,反正也沒真要對這人做什么,所以背景并不重要。但現在看來,這個外表干凈而且出奇溫雅的少年人,似乎也不像他們想的那么簡單。到底還是混市井的,見識再多,也不過打殺些不入流的小人物,真正做起事,還是考慮不周當。殷朝暮向窗外望了望,回頭時陽光給他的側臉鍍上了一層金,漂亮得就像希臘神話中山林濃霧里才出現的神祗——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負責人猛然回過神兒,一邊往過跑一邊高聲吼道:“他要跳樓!”但顯然已經晚了,屋內幾人都只看見那頭柔軟的發絲在空中一晃,然后就是一陣發呆。他們幾乎有一秒多的時間,完全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么事——負責人是個會察言觀色的,像殷朝暮這么每次都光鮮整潔的打扮,絕對是非常重視生命的人,怎么就跳下去了呢?一點兒猶豫都沒有……他恍惚中意識到:剛剛殷朝暮跳下去時那么果斷,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是——他猛地奔到窗前往下看,只見一層的遮陽塑料擋板被砸凹了好大一塊兒,地面上還有一小片血跡。血跡被拖出一道指向分明的痕跡,似乎是倉促間才注意到,那之后的血應該被人捂住,再沒有滴落在地。但只是一剎那的光景,他就想明白了。那個少年凌空一躍的姿勢流暢而果決,只能是因為樓下有給他希望的人,才會選擇這種鋌而走險最不穩妥的途徑。殷朝暮翻身跳下樓時,臉上還有一點點笑意,他與這個少年接觸了幾回,知道少年經常露出笑容,但都是那種很漂亮、很疏離的笑。就像只有一個人能讓少年改變主意留在酒吧調酒,只有一個人能被少年縱容讓他甘心雌伏……這一次也一樣,只有一個人才能讓少年打破慣例、奮不顧身。從來都只有顧疏。這些想法一瞬間就像爆炸一樣擠進他的腦子,想通也不過幾秒鐘的事。說不上為什么,先愛先醉的負責人就是有一種直覺——“是顧疏!南哥,是那小子來了!一定是他在樓下等著把人拖走了!”南哥恨恨地把煙屁股在地上一捻,呸地砸了口吐沫:“擦,這倆人又什么時候勾搭上,還挺默契……愣著發什么傻,給我追!”“咣當——”一群人山呼海嘯地咚咚咚奔下樓去,踹開大門就拿出小癟三兒那套搶地盤兒的瘋癲架勢來追人。負責人跑在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來慢走兩步。刀疤臉在前面不耐煩地吼了一聲:“都趕緊的,干什么呢?”負責人應付了一聲“我在這里找找,你們先去!”,目送一群人都跑遠,才神情警惕地抽出折疊刀,一步一步往回走。他走得極慢,又極篤定,待站到綜合樓門前時,他的瞳孔突然迅速地收縮了一下——鐵質的大門上,大約在人的大腿部位,好像蹭上了一塊兒暗色的液體,黑銹的大門上看不太清,他伸手抹了一點下來湊到眼前,分明就是鮮血。什么情況下血跡才會蹭到門上?只能是有受傷的人曾經在這里躲過一段兒時間。而即便有塑料擋板緩沖,剛剛的少年跳下樓也忍著沒哼出聲來,卻絕對不可能不受傷。負責人的眼光順著墻往過溜到拐角——那里看上去什么人也沒有,但或許……正藏著一對兒屏住呼吸靜靜等待的……戀人?52、年少輕狂(四)...奶奶身體不大好,所以我已經從海南回到老家……那個山路走的啊,郁悶死,全是雪。我打了輛車,結果半路盤山的時候后面一輛路虎踩不住剎車沖上來,追尾后又滑出去翻在路邊。這件事教育我,果然關鍵時刻還得上好車,那輛路虎太牛掰了!滿路冰雪還沒翻下山,反而穩住了掛在路邊,我當時目睹全過程簡直就想拍下來,我擦,帥死了有木有!那司機挺年輕一小伙子,特急智,追尾后兩次輪兒打得,太鎮定了有木有!幸好兩輛車上人都沒出事,之后離村里還有幾十分鐘的路,我小叔來接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安全第一……結果小叔一輛車開得比步行還慢,十點半下飛機,到了家都下午五點半了……啰嗦這么多,就是想說一件事,大過年的,千萬注意安全,有雪的山路開車一定帶防滑鏈,可千萬別出什么事,那個真成餐具了!還有給各位拜個年,新年快樂!有朋友說虐的事,咱們啊,看書就純屬調節心情,千萬別把文太當回事兒,別因為看書敗了興致。這里是正文:其實早在刀疤臉諷刺他跟顧疏上床的時候,殷朝暮就借著右手插在口袋里做遮掩,感覺到了顧疏發短信過來時,手機的震動。之后他又裝作看不清照片倚到窗戶上,顧疏已經仰著頭站在下面,打了個向下跳的手勢,然后——然后他就跳下去了。殷朝暮想,自己一定是瘋了。但直到顧疏把他從地上拖起來一起躲在大門后,害怕的感覺仍然沒傳遞到他的中樞神經。顧疏顯然也被他說跳就跳的凌厲作風嚇到,低聲問他,害怕么?不怕。是真的不怕……就算知道會受傷,但似乎只要明確這個人在附近,就無所畏懼。這么說出來,就有點兒像癡癡傻傻的戀愛小女生,所以他沒說。之后看那群人山呼海嘯地跑遠,顧疏便背著他轉到了墻角后面,將他放到地上。當危險暫時過去,兩個人才感受到那么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殷朝暮別過臉,不去看顧疏低頭檢查他腿的樣子。顧疏似乎也有些顧忌,簡單翻了翻他的小腿,傷口還在淌血,皮rou猙獰,在白皙的膚色上翻裂出可怖的形狀。“看上去不像有大問題,要趕緊到醫院輸血,再躺個幾天就沒事了?!彼f這話時,眼皮也沒敢抬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