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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眼神閃了閃:“嗯。突然來了個朋友,我改天再過去可以嗎?”熟料那邊竟先挑起話頭:“啊,您不知道,我們酒吧被舉報涉嫌倒賣假洋酒,都被封了。您要是方便還是盡快來一趟,明天我們就得配合調查去,今天是公安局給的最后期限,就是讓我們把該結的都結了。您看,我們這也有難處不是?您要不信,可以望一望,酒吧都封了,我們也沒必要騙您??!”殷朝暮聽得直冷笑,這負責人欺他年少,竟編這等騙孩子的話來蒙他。前世在京都混了那么久,京都警局運作起來是什么樣?就這么一間小酒吧,只要幾小時,相關人等都會被干干凈凈帶走,絕沒有寬限一日兩日的扯皮功夫。除非程式沒走到這一步,真正出警,可是有著絕對控制力的。先愛先醉能走脫這一個神頭鬼臉的家伙跟他在這兒扯鬼話,除了是漏網之魚,再沒第二可能。“不用?!币蟪和送麔湫碌姆鈼l,上面寫著日期正是當天下午,干脆地掛上電話。沒走出三步,手機上發來一條短信,內容簡潔,語氣也一改之前的委婉,轉而公事公辦:“殷先生,麻煩您五分鐘內速來取您與顧疏的照片?!?/br>照片?殷朝暮臉色一冷,他能有什么照片是與顧疏合照的?他能有什么照片是與顧疏合照、還被先愛先醉握在手里的?先愛先醉昨晚才知道他和顧疏的關系,今天就有膽子威脅他,只能是昨晚才拿到手“照片”。等了大約五分鐘,再沒第二條短信發過來,殷朝暮才確信的確有什么所謂的“照片”被人拿捏住,而且那東西的分量也一定很重,至少重到他們有把握,殷朝暮一定會趕過去。他想了想,分別發了兩條短信,將來電提示改成震動放進褲兜,才慢慢走進先愛先醉旁邊的昏暗小道兒。這一條街,表面上商鋪林里,內里卻縱深數里,巷道復雜。殷朝暮一走進這座內有乾坤的街道網,就分不大清南北,只得掏出手機再次打過去。“你說的綜合樓在哪里?”負責人這回也不編那些虛的,慢悠悠道:“想通了?我就知道您是明白人,來拿了照片就走,真沒您什么事兒其實?!?/br>殷朝暮打斷他:“少廢話,告訴我怎么走?!?/br>負責人道:“看到XX甩賣了嗎?走過去三百米第二個岔路左轉,再走50米,到了給我電話,我接您?!?/br>負責人口中的綜合樓是棟灰撲撲的小樓。殷朝暮到的時候,那人嘿嘿笑了兩聲,很滿意他沒拖家帶口,而是孤身前來,直接把人請上二樓。二樓整個是一間未裝修的毛坯房,只隨便擺了座紅皮沙發,沙發一條鋼腿兒還頂破皮套支楞出來。刀疤臉“南哥”正歪在上面,斜斜點了支煙。他身后站著幾個不懷好意的小混混,看見殷朝暮進來,都露出了打量的神色。殷朝暮眼都沒眨一下,跟著負責人一進門,淡淡開口:“人來了,照片呢?”刀疤臉掐掉煙,小眼瞇成一條縫兒:“不急不急,咱可要好好認識認識,能讓顧疏那狼崽子看上的,是塊兒什么材料!兄弟們都看看,給老子認清楚這張臉,記住了,咱就毀在這張臉上了?!?/br>說完他就細細盯著殷朝暮,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動作??上Ъ幢懵牭筋櫴柽@兩個字,殷朝暮也仍然沒有什么反應,這讓他失望之余不免有些惱羞成怒。“怎么,表現得這么無動于衷干嘛啊,你昨兒個晚上都能跟男人滾上床,今天擺這么副冷冰冰的樣子,裝什么呢?”殷朝暮眼神劇烈地縮了下,手插在褲袋里,刀疤臉卻仍能看得到那只手猛地震了兩下,不禁得意地露出個泛著狠意的笑。“外面兒酒吧被封,可都是你男人的杰作。早看出這家伙不是個東西,兩面三刀就罷了,扭臉兒丫就敢報警。嘿,你可小心著,顧疏那小子養不熟,別哪天睡在一張床上,夢里被他捅刀子?!?/br>殷朝暮斂了斂眉心,光華的額頭上透出道淺淺的紋路,他靜靜立在那里,樣子好看得邪乎兒。聽刀疤臉發xiele半天,只說了一句話:“顧疏是顧疏,我只要照片。你既然有,便拿出來我看看?!?/br>刀疤臉笑出聲兒來,似乎聽見什么好笑的笑話:“你們看,怪不得狼崽子喜歡得緊,這脾氣這模樣兒,嘖嘖~兄弟,要不你跟我混,哥一定捧你當紅牌兒少爺,???哈哈——”殷朝暮靜靜說:“顧疏舉報了你的酒吧,找我來做什么?”“南哥”似是大難臨頭,已經有些豁出去的瘋狂,干脆實打實說:“當然是因為這小子賊得很,兄弟抓他不到,只能把他心上人拎來掛著,我可不信他敢不回來……”他說到這里,眼神陰狠下來,掏出把市面兒上賣的水果刀把玩兒兩下,舔了舔嘴唇兒:“來,把照片兒給殷先生送過去,好叫殷先生知道,咱們啊,是講信用的人。您只要老老實實在這兒喝兩杯水、坐一會兒,就沒您的事兒?!?/br>他身后一個染黃毛兒的小弟竄出來,手中拿著個信封,遞到殷朝暮手上時,還趁機摸了他光滑的手腕兒一把,隨即砸么著嘴道:“誒喲,不小心不小心,您可別放心上??!哈哈——”殷朝暮看了他一眼,從信封中取出照片兒,似乎有些看不清,便走到窗戶旁邊倚著,一張張看過去。那照片其實什么都沒有,只有在包廂里顧疏替他喝酒時的一張,顧疏拉著他手走出包廂的一張,以及他站在108門前、顧疏開門時的一張,和顧疏把他護在身后、伸手去推姚恩林的一張。這四張照片兒明擺是從監控器上截下來的糙圖,不僅色彩黑白,因為角度問題,人臉上的表情也看不清晰。但僅僅四張照片里,顧疏每一次回護他的姿態卻非常明顯,而殷朝暮也是直到看見照片,才知道每一次自己下意識的動作中,與顧疏有種自然而然的親密。他反復看著那張顧疏喝酒的照片,心里想:明明……就不能喝啊……真是蠢得要死。那負責人看他盯著照片入神,便調笑道:“這小子心黑手狠,我好歹也關照過他家里多少年,他老媽子還指著老子的錢吊命呢,竟然敢給我擺這么一道兒!哼,他大概是以為老子出不來了,說什么要怪就怪我惹了你。嘖嘖~這真冤枉,誰想得到你倆那點兒破事兒啊,說說唄,是不是小兩口子吵架,他就瘋了?嗯?”殷朝暮大拇指摩挲著那張照片,沒理他,他便接著說:“那小子厲害,一封酒吧就先把母帶要去毀了,這可是哥手里的珍藏版啊,等他來了,就送你留個紀念,如何?”他說完又得意地笑了一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