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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心的老母親…… 極夜中的城市,街頭行人稀少,路燈一盞盞通向遠方,商廈的燈火隔著玻璃,釋放出冷感的光,當地人蒼白高瘦、一身黑灰,到處都散發著一種北歐特有的高冷感。 許綠筱滿眼好奇,下意識抓了身邊人的手臂。 他身上的溫度和熟悉的氣息,讓人安心,而且每當見到特別之處,也忍不住跟他分享,雖然見過世面的少爺,總是一副酷酷的、懶得搭理的表情。 與人溝通時,許綠筱主動上前,狂練口語,只有詞不達意時,才勞煩少爺出口。 入住酒店,休整過后,前往羅瓦涅米。 坐火車在夜色中穿行,最終抵達目的地,體驗極光的度假村,滿眼雪白,一個圣潔的世界。點點燭火,又像是一個童話世界。 天氣晴朗,邂逅極光的可能性很大,但極光預報說,今晚概率不大。 那就放心享受芬蘭浴。 有種玩法,叫“冰~火~兩重天”,即熱蒸完桑拿去雪地上蹦跶,據說是“勇者的游戲”,少爺有點感興趣……當然有許嬤嬤在,就算打斷他的腿,也不會讓他去作死。 訂的是豪華版玻璃屋,床有兩張,但浴室只有一個。 都沒準備好坦誠相見,于是分批次沐浴。少爺先洗,蒸了很久,輪到許綠筱,她沖了個澡就出來,因為怕少爺跑出去證明自己是勇者。 受傷不到一年,就跑來北極這種極端環境,本身就是一次“勇者游戲”。 出來時,就見少爺穿著浴袍坐在床上,還好。 再一看他手下動作,似有若無地按摩右小腿。 許綠筱一驚,脫口而出:“不舒服?” “有點癢?!?/br> “你不會剛出去了吧?” “……” 許綠筱怒從心頭起,恨不得揍人,然而,也只是安靜地翻箱子,拿出暖寶寶。 少爺一臉抗拒,只說:“沒那么嚴重,暖和一會兒就好了?!?/br> “只是癢嗎?” “……還有點涼?!?/br> “……” “沒事,好了?!倍″防鸨蛔?,就要躺下。 許綠筱出聲:“等下,我看看?!?/br> 她用手背試探了下他的小腿,似乎真的有點涼,她想尋找個參照系,又去摸一下他的左腿,怎么都有點涼? 正納悶,男人不該是自發熱體嗎? 然后,視線不經意瞥過某處,猝然一驚。 丁宸問:“看到什么了?” “……沒什么?!?/br> 許綠筱直起身,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彎腰動作也是要命,走光了。 下一秒,右腕被扣住,某人危險地重復:“看到什么了?” 沒什么,就是四角褲下一大包…… 許綠筱臉頰發熱,隨即反應過來,“你又騙我是不是?” 丁宸聲音里已經摻了一絲不正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br> 呸。 “不管你了?!?/br> 她甩開他的手,轉身,被他從后攔腰抱住,又用了熊一般的蠻力,順勢壓在床上。 這姿勢簡直是…… 某人露出獰笑:“看了不該看的,我要考慮滅口?!?/br> “……” 許綠筱臉頰繼續升溫,正欲反駁,看見他的視線聚焦處。 “你又在看什么?” “不能吃虧,我要看回來?!?/br> 某人說著抬起手,看樣子還要變本加厲,摸一下不該摸的。 許綠筱伸手按住衣襟,認真地問:“你到底出去沒有?” “你說呢?” “……果然又是套路?!?/br> “那你為什么總是上當?” 她小聲說:“因為我蠢?!?/br> 他看著她的眼睛:“不對?!?/br> 四目相對,真正答案已經心知肚明。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點累,休息一下,本周隔日更。 第 35 章 就在許綠筱心跳加劇, 對接下來的一切既緊張, 又有些隱隱好奇時, 丁宸伸長手臂關了燈, 把她的頭按在胸口。 “睡覺?!?/br> 許綠筱動了下, 兩人都穿著浴袍,不小心就肌膚相親, 她的光腿,碰到他的毛腿…… “別亂動?!?/br> 她大氣不敢出。 過了許久, 丁宸在她頭頂出聲:“許小綠,我不想騙你?!?/br> “你想要的那種認真,我的確給不起。但我也不只是想要消遣?!?/br> 他略一停頓, “我只能給你三年, 至多三年。所以如果你真的很看重這個, 我可以忍,我也不會去找別人,親親摸摸就夠了?!?/br> 他的手隔著浴袍按著她的脊骨, “有所堅持是對的?!?/br> 許綠筱的臉貼在他胸膛,從微微震動中到真誠。 或許是心理作用。 她問:“因為‘真正的少爺’要娶千金小姐嗎?” “娶誰無所謂,重要的是, 我不會總是這個樣子,以后會變成另一個人。你不會喜歡?!?/br> 她問:“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自己也不會喜歡?!?/br> “……” 然而, 他身體漸漸升溫,隔著浴袍也能感覺到,雖然她沒動, 但隱約有熱源主動靠近,碰到她的腿…… 許綠筱問:“那個,你難受嗎?” “……還好?!?/br> “能忍三年嗎?” “……盡量?!?/br> “聽起來我有點差勁?!?/br> 他明顯一愣,她仰頭,湊上去,親他下巴。 淺淺一下。 丁宸問:“你在干什么?” 她沒回,只是看著他,黑暗中,眼睛很亮。 他問:“你在同情我嗎?” 她答非所問,“我想要?!?/br> “要什么?” “唐僧rou?!?/br> 沉寂半秒,他一躍而起,罩在她身體上方。 這可不是文弱僧人該有的樣子…… 她雙手抵著他胸口,他眼睛比她的更亮:“現在后悔……” “來得及嗎?” 他氣息不穩:“你說呢?” 她小聲說:“我怕……” “知道,我會輕點?!?/br> 大多時候,理論遠遠不及實踐。就像這次北極之行,雖然做足功課,路線熟稔于心,可他仍是主心骨??梢?,閱歷多一些,是好是壞,看怎么理解。 她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他。 他的呼吸,噴薄在她頸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