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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煙呢?” 呃,許綠筱這才反應過來,轉身回房。 她“收藏”了兩盒,一個差不多滿盒,一個半盒。 她拿了那個半盒,放到茶幾上,他提醒:“打火機?!?/br> 她“哦”了一聲,再次跑開,這次進了他的臥室。 許綠筱沒想那么多,拉開床頭抽屜一瞬間才意識到自己這動作,問題大了……所以回來時,走得很慢。 丁宸也在這等著:“你怎么知道打火機在那?” “……我猜的?!?/br> “真會猜?!?/br> 他抽出一支煙,含在嘴里,示意她點上。 許綠筱心懷小愧疚,舉起打火機,乖巧地點了。 丁宸吸了口,吐出煙霧。煙霧裊裊,讓整個人多了幾分迷離感。 看得出,很享受。 他拍下身側,示意她坐。 許綠筱坐下。 他問:“要不要試試?” 剛交換過一兩升口水,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 她接過,含在唇間,感覺到濕潤,還是有些難以形容的親密感。 她吸了口,咳嗽。 他輕笑,“慢點?!?/br> 她回憶著上次偷抽他煙時所領悟的要點,找到感覺,很順利地完成一次吞云吐霧。 他接過煙,一言不發地繼續抽,直到抽完,掐滅,才說了句,“我等著你求我?!?/br> 許綠筱怔忡地問:“求什么?” “上你?!?/br> “……” 她起身,被他拽得坐回去,他帶著笑意,“聊會兒天?!?/br> 她沒好氣,“聊什么?” 他看著她,問:“你就不好奇嗎?” 她扭頭,對上他眼里的曖昧,還有一點痞壞。 還是這種事。 她又要起身,被他按住。 “這回聊正經的,去北極的事兒?!?/br> 這回許綠筱沒再動。 但心里已經松動,要不要去北極,得重新考慮了。 他像看穿她心思,問:“怎么,不敢去了?” “有什么不敢的?!?/br> “給你個任務,做攻略?!?/br> 許綠筱好奇地看他。 他也看著她,認真地說:“由你來安排行程,怎么樣?” 她心思一動,“那費用可以AA嗎?” 他回:“跟我在一起,別想這回事。追求這種形式上的東西,沒意思?!?/br> *** 丁宸上次去北極還是留學期間,去了阿拉斯加,只體驗到了極夜。 這次打算去北歐,芬蘭。 許綠筱立刻著手做計劃。他完全放權,只負責出錢。期間,兩人還準備了衣物用品,足不出戶,在官網看挑選下單。許綠筱買羽絨服的時候,在同款的白色和黑色之間犯了“選擇困難癥”。少爺給出權威意見,白的好看,要么就都買了。 許綠筱回:“可是白的容易臟?!?/br> 再看他一副“那又怎樣”表情,于是選了白的。 大年初三出發,先各回各家過年。 許綠筱也要去看望哥哥。 許修君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眉眼深邃了些,臉部線條硬朗了些,話少了,說女友剛來過,帶了不少東西。許綠筱欣慰,但更多的是難過。 她想到一個詞,體制化。這種高墻之內的生活會磨去銳氣,失去生氣。要知道,哥哥可是有“多動癥”的人,現在說話時,連眼珠都不愿動一下。 她越過得充實,越有進步,就越內疚。 雖然mama似有若無指責她時,她也會不服氣。 也許這就是“一家人”,難以劃清界限,在他們受到的教育里,也沒有“邊界感”的概念。因此哥哥會關心則亂,插手她的感情。而她出于補償心理,也要暗地里干預他的感情。 她看過有一個觀點,越是貧寒人家,因為生存艱難,一家人越是要擰成一股繩,休戚與共,哪怕有能力獨立后,仍然會過度扶持或互相拖累。反而像丁宸家這種,雖然有時覺得缺了點人情味,但他的確更有獨立意識,家人之間有邊界感。 許綠筱回到家里,看得出,父母也努力調整心態,避免尖銳話題。 除夕夜,包餃子,看晚會,不時點評幾句,某一個瞬間,會覺得一切都還跟從前一樣。 手機上倒是熱鬧,拜年信息不斷,除了室友們,還有許久沒動靜的肖師兄。 不出意外,他沒回國。他對自家情況始終諱莫如深,她只知道,他父母離異,跟隨母親生活,但母親已去世。 這一年還結識了新朋友。文醫生,戀愛談得如火如荼,有點重色輕友的意思。倒是“二喜”,熱情得有點莫名其妙,一不小心就用個敬語。 她給丁宸發了條信息,就四個字,新年快樂。 第二天上午才回復,新年快樂。 好敷衍。 *** 初三下午的飛機,許綠筱一早回去丁宸那里。 旅行箱早就收拾好,一藍一綠,立在門口待命。 丁宸已經回來了,躺在沙發上睡覺。她輕手輕腳過去,打量了會兒,他睡得還挺沉,不知道過了個怎樣聲色犬馬的年。 鐘點工也要回家過年,所以喂魚任務委托給二喜,她留了詳盡的字條。 丁宸一直睡到小路到樓下,打來電話,許綠筱問:“昨晚沒睡好?” 他只說:“別提了?!比ハ戳四?。 “你還好吧?如果有事的話……” 他打斷,“沒事,馬上就走?!?/br> 她總覺得,去北極這件事,對丁宸來說,似乎有著某種意義,或者說,儀式感? 下樓時,丁宸問句:“你奶奶去世多久了?” “七八年了?!?/br> “你還記得她平時的樣子嗎?” “當然。你奶奶……也不在了嗎?” 他“嗯”了一聲。 她想起,他mama說過,奶奶給他求過一枚菩薩??梢娪卸嗵蹛蹖氊悓O子??此@嬌貴習性也像是隔輩人寵出來的。見他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的模樣,她也沒再多說。 雖然少爺授權安排行程,許綠筱心里有數,“窮游”這個詞,跟“豌豆少爺”毫無瓜葛。 飛機自然是頭等艙,酒店也是極好極好的。丁宸睡了一路,抵達赫爾辛基,人已經神采奕奕。只是被要求換上加厚羊絨褲時,一臉不爽。 許綠筱想起網上段子,有一種冷,叫你媽覺得你冷。 她這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