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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頭磕下,額頭見血:“臣等,還請陛下三思!” 作者:發新文了,還請天使們多多支持。 ☆、驚聞 太和門前,皇太子韓元嘉率文武百官迎接凱旋的季敏和永平軍。 站在皇太子身后的莊王韓元菘忍不住又一次嘀咕道:“報信官不是說阿敏已經進城了,怎么還不過來?!?/br> 皇太子看了臉上略帶焦急之色的二弟,輕輕拍了他后背一下以示安撫。 ……meimei帶兵出征,兩年未見,父皇、母后,和他們兩個做哥哥的,都是想她的。 但他是太子,即使心里想,當著百官,面上還需繃著一些。 旁邊的大臣看了,倒是感慨。 當今圣上與皇后是結發恩愛夫妻,感情甚篤,到現在宮中都無其他嬪妃。 而太子、莊王與長平長公主,皆為皇后所生,兄妹之間的感情也非常好。 這在天家來說是極難得的,就不知以后會不會還是這樣。 只是莊王著急,這些官員們等得更是心焦。 他們可是從卯時便正裝站在這里,如今一個個都是饑腸轆轆,又被太陽曬得,身上、臉上都出了好幾層汗…… 季敏坐在馬上,遠遠的就看見站在宮門口的兩位兄長,忙下馬,快步走到近前,躬身下拜。 皇太子還沒等她動作,便笑著扶住了她的肩:“阿敏,不必多禮!” 自家兄長心疼她,在百官面前給她做面子,季敏也就不和哥哥客氣,就勢笑吟吟的站直身。 從見到季敏便心情復雜的文武百官此時齊齊施禮:“恭迎長公主殿下凱旋?!?/br> 季敏抬雙手示意眾人免禮。 眾大臣:……誒,到底之前是誰傳的這位長公主長得貌似無鹽,面容丑陋的,這不是在胡說八道嘛。 不過如此品貌、做派雖然與傳聞不同,但看上去也不像女子,倒似個英俊的世家少年郎。 只是她這樣子,真的是武功高強?真的能排兵布陣,帶軍打仗?能擔得起大將軍和元帥之職? 百官心中如何懷疑、腹誹,季敏絲毫不關心。 她就看莊王這時從皇太子身后探出頭來,微皺著眉上下打量她:“你的臉怎么弄得又痩又黑的!” 哼,這家伙,明明是關心的話,卻非說得很是嫌棄。 季敏瞪了莊王一眼,不客氣道:“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要那么白胖做什么? 對了,你還說我,也不看看你自己,兩年未見,個頭一點都沒長,你吃飯都吃哪里去了!” 揭人不揭短,這話說得太扎心。 莊王看了季敏,她的身量倒是又長高了些。 不過當著百官面他也不好與meimei再斗嘴,便氣哼哼的轉過臉去,不看季敏了。 皇太子忍不住笑了,弟妹兩個是龍鳳胎,可以說是天生的冤家,不見面時想,見了面就掐。 現在大了還好些,小時候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打鬧起來都能翻了天。 “好了,快進宮吧!父皇、母后都等著呢?!?/br> 皇太子率先進了宮門,季敏和莊王緊隨其后。 眾大臣:……一大早被罰站了兩個多時辰,瞧了一回兄妹斗嘴,這就沒他們什么事了! 皇太子眼角余光微掃,心中冷哼,讓你們這次一個個安靜如雞,不肯上本為meimei請功。那就多站會兒吧。 季敏之前從未來過上京,這是她第一次走進這歷經六朝的古都皇城。 重檐碧瓦、金闕雕梁,朱紅的宮門在她面前慢慢次第打開,仿佛在展示一幅絢麗無比又極盡恢弘的畫卷。 季敏忽然便想起,兩年前,羌族發兵攻打大周,父親領周靜帝之命率軍北上御敵,在永州石橋縣,她帶頭密謀策劃,發動兵變,并親手將明黃龍袍披在了父親身上,擁立父親為帝。 如今兩年過去了,中原大地十之六、七已盡歸大梁,天下統一指日可待。 “太子殿下、莊王殿下,長公主殿下,這邊請?!币返膬仁痰皖^恭敬道。 皇太子看內侍并沒有把他們帶到父皇的太極殿,而是直接去了母后的朝陽宮。 季敏沿著漢白玉臺階剛走到朝陽宮大殿門口,就聽門里傳來一道她熟悉的大嗓門:“敏兒!還不快進來?!?/br> 季敏高興的叫了一聲:“父皇!” 等進了大殿,就見父皇母后都站在殿中央等著她了。 季敏上前待要跪下,就被皇帝一把拉起:“誒,你這孩子,又沒有外人,做這繁文縟禮干什么!” 季皇后看著女兒也溫柔笑道:“免禮吧!”,又吩咐左右:“伺候長公主更衣?!?/br> 忙有宮女上來,給季敏卸了身上的盔甲。又有人捧來玉盆,巾帕、茶盞。 季敏凈面漱口后,皇帝笑道:“都過午時了,敏兒,餓了吧,走,吃飯去?!?/br> 季敏看著外面的亮晃晃的大太陽,按理說這時候父皇應該忙著處理政務才對。 皇帝豪氣揮揮手:“今日,什么事都沒有陪朕的閨女重要?!?/br> 季敏笑著攬上父皇的胳膊,做貼心小棉襖:“還是父皇好!” 又明晃晃的告狀:“父皇,剛才在宮外,阿菘見面就說我變丑了,又黑又痩?!?/br> 皇帝馬上瞪了莊王一眼:“怎么能這么說meimei!” 莊王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就知道他這meimei最是狡猾和記仇。 他們兩個相差一刻鐘出生,季敏從懂事后,就說接生婆搞錯了,她才是jiejie,就此沒叫過他哥哥,而且慣會熊他。 還有別人家重男輕女,到他們家這里,是重女輕男,父皇的心都偏得沒邊了。 不過莊王的腦子轉得也快,立刻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向皇太子,希望大哥能替他說一句公道話。 皇太子慢條斯理的低頭端起茶杯,專心品茶。 莊王悲憤,他這是“媚眼拋給瞎子看”,白演了。 不過這種事他也經歷多了,隨即就慫眉耷眼的討饒:“父皇,我就是和她鬧著玩呢,不是真心話?!?/br> 皇太子和季敏看了莊王憋屈的樣子,都哈哈笑了起來。 說笑間到了東側殿的飯廳,季敏看廳內沒有放置方桌,而是按原來家里習慣用是的一張黃梨木中間嵌白玉的圓桌,坐著更顯親近。 內侍們輕手輕腳的上菜,皇帝有些興奮的搓了搓手:“梓潼啊,你看,今天敏兒回來,我們一家人團聚,是不是得拿些酒來表示慶祝慶祝?!?/br> 季皇后端莊一笑:“皇上,您這段日子舊傷發作,太醫讓您忌酒,您忘了?” 語氣很溫柔,拒絕的態度卻是十分明確。 皇帝討好一笑:“今天不是高興嘛,喝一點應該無妨吧?!?/br> 說著眼睛瞟向季敏,意思讓季敏幫著說說情。 季敏抬頭看天。 在家里,這等大事小情原就是母后說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