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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是那個倒霉阿稚,大不了她就裝死,不信季月這么挑食的人連一具尸體都不會放過。 “好吧,我承認?!?/br> 白稚忍著身上的痛,斂眉低聲道,“的確不是我自己摔傷的?!?/br> 季月微挑眉梢,等她坦白從寬。 “是我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只羅剎……”白稚表情沉重,以一副煞有其事的語氣說道,“我沒想到他會藏在樹叢里面偷襲我。 我和他展開了激烈搏斗,還好我夠強,雖然受了點傷,但還是打跑了他……” 她這可不是撒謊啊,是真實事件!只不過時間有點對不上而已…… 季月顯然不信:“你能打得過其他羅剎?” 靠,這叫什么話?她可是有單殺羅剎的輝煌戰績的! 白稚不服氣,抬起胸脯就要和季月理論,這一抬頓時傷到了背上的傷,她立即慘兮兮地叫了起來:“啊啊啊疼疼疼……” 季月立即問:“哪里疼?” 白稚疼得眼淚都下來了,亮晶晶的淚花在眼眶里打轉,看起來可憐極了。 “后背疼……”她下意識想要將背轉過來,但一想到對方可是季月,動作又僵住了。 季月見她眼里含淚,明明是羅剎的模樣,卻也十分可愛。 那副兇戾森嚴的金色豎瞳,此時微微下撇,看起來倒像是被雨淋濕的貓科動物。 他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白稚:不同情我就算了,居然還幸災樂禍?變態!人渣!狗比! 她在心里將季月罵了無數遍,正要忍痛推開這個狗比,然而下一刻,季月便扶著她的雙臂,將她的后背轉了過來。 輕薄的衣料貼在白稚的背上,有鮮紅的血跡洇了出來,只能隱約看出傷口的輪廓,看不清具體傷得有多深。 季月不假思索,直接將白稚背后的衣服撕開,引得小羅剎一陣驚慌大叫。 “你你你你怎么撕我衣服,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 “是這里嗎?”季月冷冽干凈的聲音如泉水一樣,淬了微微涼意。 雖然白稚不知道他是指的哪里,但她能夠感覺到背上的傷口正暴露在空氣中,晚風吹拂,還有些許刺骨的冷。 “……嗯?!?/br> 她背對著季月小聲應道。 季月盯著白稚的后背沒有出聲。 羅剎的肌膚極薄,皮下每一根纖細的血絡都清晰可見。 在這些縱橫交錯的暗藍血絡之上,橫亙著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皮rou綻開,滲出的鮮血將周圍的肌膚和衣料都染成了深紅色,宛如雪地里綻放的紅蓮。 這是被殷念容的鐵鏈打傷的,殷念容那一下極狠,所以才會留下這么猙獰的傷口。 季月眸色幽深,伸出修長的食指,在血痕旁邊輕輕碰了一下。 白稚頓時輕顫一下。 季月問道:“很疼?” 白稚點了點頭,咬緊下唇。 雖然看不到季月的臉,但她卻能夠感覺到季月專注的視線。 可憐的白稚此時表面鎮靜,其實心里已經慌得不行了。 完了完了我完了,他干嘛看得這么認真,是不是在琢磨從哪里下嘴比較好,還是在想背上哪塊rou比較好吃? 季月當然沒有想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微微低下頭,溫熱的氣息輕拂白稚的傷口:“我幫你止血?!?/br> 白稚一臉問號。 他拿什么止? 下一秒,季月就在她的傷口周圍輕輕舔了一下。 白稚不由從口中溢出一聲細弱的嗚咽。 這這這家伙究竟在干嘛???!哪有人是像他這樣止血的! 白稚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尤其是被季月舔_過的地方,又疼又麻,那叫一個酸爽。 這家伙怎么說著說著就上嘴了,他果然還是想現在就吃掉她的吧…… 白稚哭喪著臉,戰戰兢兢地問:“季月……你、你現在肚子不餓吧?” 季月認真想了想:“餓?!?/br> 他之前一直在和白稚等殷念容的“大餐”,結果最后一口沒吃,相當于一天都沒有進食,還被那塊人rou惡心得胃里直翻騰。 但他對吃東西沒有什么執念,就算餓了也不會有太大的進食欲_望。 白稚:“???!” 要不要這么誠實? “那、那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幫我止血呀……”白稚又顫巍巍問道。 隨便吃什么都行,只要別吃她就好。 季月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白稚的意思。 她這是怕自己會吃了她吧? 季月掀了掀眼皮,余光輕飄飄掃過白稚的側臉。 這個小家伙還在瑟瑟發抖。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柔軟的黑色長發遮住了半張臉,從季月的角度,只能看到微微顫抖的睫毛和含著水光的金眸,有種毛茸茸的柔弱感。 季月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白稚悲憤地瞪了他一眼。 她現在可是個傷患,這家伙不同情她就算了,還嘲笑她,真是可惡! 季月兀自捧腹笑了一會兒,直到白稚忍不住掐了他一把,他才止住笑意,慢悠悠道,“不急,等處理好你的傷,我再好好飽餐一頓?!?/br> 他意有所指地看著白稚,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令白稚看了驚魂不定。 他還要飽餐一頓……這分明就是指的吃她吧?! 白稚: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早知道會被這家伙抓個正著,她說什么也不會去追殷念容的。 而且看季月這副樣子,分明已經沒事了,結果她白打一場,還給自己弄了一身傷,還有比她更慘的儲備糧嗎? 白稚萬念俱灰,越想越傷心,干脆嘴角一撇,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季月好奇道:“怎么了?” 白稚臉色慘淡,胡亂答了一句:“傷口疼?!?/br> 季月又看了她背后的傷痕一眼,然后抬起自己的一只手腕,舉到白稚嘴邊。 白稚不解:“……干嘛?” 季月的眼眸里有盈盈笑意,仿佛有無數星辰在閃耀,看起來亮晶晶的。 “喝下我的血,你就不疼了?!?/br> …… 季月說喝他的血。 似乎是被這句話勾起血液流過喉嚨的美妙滋味,白稚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我、我不喝血……” 季月表情不變:“客氣什么呢,又不是沒喝過?!?/br> 白稚:“???” 難道季月知道她吸過唐映的血?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季月見白稚驚疑不定,又補充一句:“就是之前在山洞里。 你昏了過去,我喂了你一點血?!?/br> “然后你就不見了?!?/br> 后半句居然還有些委屈的意味。 白稚:“??????” 她、她居然還喝過季月的血?還是在那么早的時候?! 白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