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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自己被面談時,施翼才發現其實老板很隨和,在聊了一些與工作上無關的話題后,說了一句“回去等候通知”,施翼便留下履歷表離開。心忖前面那些應征者有備而來的流利回答,以及后面還有一堆等著面試的人,他覺得這次錄取的機率應該不是很大,走回住處正準備翻開報紙再繼續找工作,這時候手機剛好響了起來。施翼回想起一個禮拜前接到這通告知錄取的電話,心頭的興奮簡直無可言喻?;蛟S是上天可憐他前陣子的生活低迷,讓他不必花費很多的心思與氣力而獲得這份工作,而且離家又近,除了上學通車的基本車資,下班后的短程步行可以讓他省下一筆額外的負擔。距離近、待遇優、環境美、氣氛佳,這樣的打工條件實在好到不行,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看似令人稱羨的優質外表下,施翼內心卻是有苦難言。那個叫馬志瑞的組長——施翼懷疑他根本就是對自己有偏見,教過自己的事情,絕對不準再問第二遍。犯了錯的部分,每次都是大聲的斥責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犯了錯。每日例行性的收拾工作,總是能夠被他吹毛求疵地挑出一些無關緊要的毛病而再度挨轟。「疑,怎么只剩下你,其他人呢?」聲音毫無預警地從身后傳來,施翼為此嚇了一跳差點弄倒桌上的花瓶。「拜托,你別嚇死我好不好,要是被我們那個馬大組長看到我這樣,我的耳朵又要不得安寧了……」他心神未甫地埋怨著。~待續~第2章能夠讓施翼毫無避諱埋怨的人,就屬職級與他同等的任識亞了。身材和年紀都跟自己差不多,卻比自己多了一分輕佻的任識亞,正是當初在面試的時候不斷搭訕自己的那個人。老實說施翼作夢也沒有想到,無工作經驗又不擅言辭的自己,和那個看起來不愁吃穿且又吊而啷當的公子哥,竟然會同時錄取在那只有兩個名額的職缺內。這種意外及巧合,對他們兩人來說,至今仍是一個謎。「馬組長他也太夸張了,才短短一個禮拜的時間,就把你訓練成一個稍有聲色動靜就全身戒備的驚弓之鳥,這里又不是戰場,他是心理有問題嗎?」任識亞輕浮歸輕浮,個性倒是大剌剌,正義感十足。「我哪知?我要是敢這么問他的話,現在可能就不會站在此地了?!?/br>「我曾聽到一些傳言……」任識亞難得板起正經的態度,「當初在面試決定人選時,馬組長非常反對錄用你,可是人選是老板決定的,所以他很不甘心,想要用盡方法逼走你,這也是你自己進來的這幾天,可以深刻感覺到的困擾吧!」「我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施翼真的想不透,怎么能夠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去否定別人的一切呢?「可能是磁場相克吧!我聽說之前也有類似的案例,馬組長常因為看某個人不順眼就處處刁難人家,搞到最后的結果幾乎都以自動離職為收場,根本就是病態!」「這么說我也除了自動請辭之外,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改善這種狀況了嗎?」「你當然不能現在離職,因為這樣你就稱了他的心,不是嗎?」「你的意思是叫我繼續忍耐下去嗎?」「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階段你可能會辛苦一點,我會幫你想對策的……」任識亞故作一副費心思量的神色,古靈精怪的意味卻在不經意間露餡——「不過在某些情況之下,你可能必須配合我的指示……」以為會有什么建設性的竟見,搞了半天不過是將掌控權轉移到另一個人的手中,施翼懶得聽他耍嘴皮子?!钢x謝你的好意,不過這事我會自己處理,大不了就當作是上天賜予我的考驗吧!」表面上是給自己打氣,實際上施翼心里卻是極度的不平衡,一樣都是同期新進的人員,為什么自己就得受到如此的差別待遇?「小翼你就是心腸太好,要是我的話才不鳥他呢!」完全不知道施翼心思的任識亞幫忙排列好刀叉,然后將椅子收放整齊?!钙鋵嵨疫€算蠻幸運的,被分派到盛組長旗下指導,雖然他不說話的時候表情有點嚴肅,但為人還不錯。平時嚴格歸嚴格,一旦遇有突發的狀況,還是會前來幫忙處理,跟你們那個尖酸刻薄的馬大組長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原本胸口就有點不甘心的成分存在,再經任識亞這么一炫耀,心中的那團妒忌之火就更旺盛了,不止是眼神不正視對方,就連口氣都不太和善:「我這輩子啊,什么大獎都沒中過,就專門走霉運!」聽不出施翼嘲諷的詞調,任識亞安慰以嬉鬧的語意:「別想那么多,常跟我在一起,我就可以把我的幸運傳染給你?!?/br>任識亞愈是樂觀,施翼心里就愈不爽,明明知道這并不是他的問題,卻還是把罪過全都推到他身上,對于自己這樣自私又任性的性格,有時候連施翼自己都受不了。晚上十點半打烊,不過等到施翼全部整理到好,幾乎都快十一點了。然而自己并不是最晚離開餐廳的。負責一樓的盛組長,總會將整個餐廳巡視無異之后,才會鎖上最后一道門。或許是身為老板的侄子,盛加煒把這家餐廳視同自己的事業一樣,照料得無微不至、盡善盡美,付出的用心與熱忱不亞于自己的老板,也沒有因為跟老板是叔侄關系,就享有特別的待遇。行事有條不紊、作風認真負責,正是老板推崇他為組長的重要原由。就如同任識亞所形容的,盛組長不說話的時候,有一種嚴肅到近乎冷漠的距離感。平凡的五官,勾不起讓人想多看一眼的念頭,再配上那一副近視不深的黑框眼鏡,亦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在他身上交旋著一股冰冷的寒帶氣流,讓人無意親近。「盛組長,我們先回去了!」大概是混熟了,任識亞大方自然地和他打招呼,施翼卻只有點頭會意。雖然都在同一場所工作,但自己并不在他的管轄下,索性就不想跟他有任何多余的交流。他也似乎想忽略自己的存在,默默地等著他們走出大門,然后將鐵卷門拉下,鎖上。「這么晚了,回去的路上小心一點!」原以為沒下文了,誰知道他竟輕聲地叮嚀起來。施翼有點受寵若驚,沒想到盛組長寡言歸寡言,聲言卻挺有磁性的。比起那個聒噪又沒口德的馬組長,他寧可被盛組長頗具磁性的嗓音斥責,也不要被馬組長那聽了就煩的破嗓子唾罵。一想到明天還要跟那個人共事,他現在就覺得全身無力、提不起勁。跟大家告別之后,施翼轉身回到屬于自己的方向,巷道兩旁少的可憐的路燈,苦撐似地撒下虛